念头至此,我在郭胖子身上盯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胖子,我那10%的股份不要了,给你吧!”
这倒不是我怕那生死劫,而是做人的原则。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只是替陆秋生办一场丧事,该给的红包全给了,若是再要所谓的股份,只会害了我自己。
老班有句话说的好,今生情,来世债。这个情并不是指爱情,而是人情,欠人一份人情,今世还不了,来世还得还。
那结巴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开口,说:“我的10%也不要,胖哥好好干,以后我跟九哥就指望你了,假如哪天你发大财了,以后遇到人也有吹嘘的资本。”
“你们俩,怎么可以这样。”郭胖子愣了愣,正准备说什么,我连忙拉了他一下,摇了摇头,让他别说话。
那陆秋生不亏是生意精,一看我们这反应,哪能不明白,笑了笑,说:“小九,我懂你们的意思,小胖子到衡阳去开公司,我只是负责提供公司资源,名义上占40%的股份,实则不会干扰他公司的任何运作,一切以他为主,并不会因为占股多少而闹分歧。”
一听这话,我难得脸红一次,先前我把那10%的股份给郭胖子,一则是不想要,二则是想让郭胖子在股份上压过陆秋生,只有这样,郭胖子开的公司,才有话语权。
虽说我没开过公司,但是,在那些总裁电视剧中还是学了不少,谁股份多,谁就有话语权。没想到,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后脑勺,也没说话,倒是结巴在旁边说了一句话,“陆老板,还望您多多关照胖哥!”
陆秋生点了点头,说:“你们放心,小胖子吃不了亏!”
随后,我们又和他扯了几句,快9点的时候,陆秋生回去了,剩下我们三人站在酒店的走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大概沉默了一会儿,郭胖子开口了,他先给我跟结巴派了一支烟,点燃,支吾道:“九哥,我不当八仙,你不会生气吧?”
我微微一愣,一掌拍在他肩头,笑道:“你能开公司,做兄弟的高兴还来不及,哪能生气nAd1(”
“真不生气?”郭胖子愣了愣,疑惑道。
“玛德,真不生气!”我被这郭胖子气笑了,一脚踹了过去,“别那么多废话,今晚不醉不归,明天下午买车票回衡阳!”
“好叻!”郭胖子吆喝一声,说:“不醉不归。”
那一夜,我们三人第一次去了酒吧,喝的烂醉如泥,怎么回的酒店都不知道,隐隐约约感觉是被人抬回酒店,至于抬我们的人是谁,完全不知道。
翌日,早上九点的样子,我醒了过来,头疼的要命,结巴跟郭胖子俩人躺旁边睡的正香。
看着他俩,我心中一阵苦涩,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多了,朋友却少了,能陪在身边朋友更少,这或许就是人生。
说实话,结巴一句话点醒了我,自己当八仙,或许没什么,但,别人会怎样想?以后娶老婆,她父母又怎么想?自己的子女又怎么想,一连串问题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或许,是时候替结巴谋一份出路,让他这样默默无为地当八仙,只会耽搁他的前途,人,不能太自私,作为兄弟更加不能自私。
就在我愣神这会,结巴醒了过来,迷糊的说了一句:“九哥,发什么愣?”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站起身,朝洗手间走了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出去给他们买了一些早餐。
早餐过后,陆秋生派人送了三张机票,是石家庄到长沙的,说坐火车太累,让我们飞到长沙再坐大巴到衡阳近一些nAd2(我们死活不要,哪里晓得,送票那人,二话不说,扔下机票就跑了。
对此,我们也是醉了,长沙到衡阳也要几个小时,何必为了省十几个小时,浪费五千多块钱,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提前坐大巴到石家庄,去了一趟机场,退了接近四千块钱。
就退票这事,不知是我们土包子,还是机场看我们穿的破烂欺负人,愣是扣了20%的手续费。玛德,机票在手上摸了不到三个小时,近千块钱居然打了水漂,太坑了。
退完票后,拽着几千块钱,按照我的意思是还给我陆秋生,打了他电话几次,他说这点钱让我们在路上买点吃的,死活就是不要。
没办法,让我平白无故多带几千块钱回去,肯定不行。便将那些钱全买了营养品,找邮局寄到陆家村,收货人是写陆秋生的名字。
弄好这些事情后,已经下午两点,我们在火车站买了三张下午五点的火车票,在火车站等了一会儿,直接踏上回衡阳的路。
在我们等火车期间,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蒋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这段时间忙,没空回衡阳,让我给阿大带句话,把他的墓碑店给阿大。
第二件事有些蛋疼,在我们快上火车的时候,万洋跟游书松身穿一套洁白色的西装,看上去特别绅士,挡在我们前面,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让我这辈子不要再踏足北方丧事,否则有来无回。
对此,我回了他们一句话,“你们穿的这么白,不会是王木阳仙逝了吧?”
他们想打我,看着结巴跟郭胖子的块头,没敢动手,便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话,将手机交到我手机,说是王木阳的电话。
接过电话,我也不想跟那王木阳废话,直接说了句非常牛气的话,“别来衡阳,否则让你有来无回nAd3(”
那王木阳不知是被气着了,还是怎样,回了一句,“三年后,我会去衡阳办点事,希望你能弄死我,不然…你懂得。”
对于他的威胁,我压根没放在心上,不是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么,强龙难压地头蛇,那王木阳就算来了衡阳,能有啥手段?当即,我把手机丢给那万洋,便上了火车。
火车上的生活,特别无聊,大概坐了十六七个小时,我们三人总算回到衡阳。
一别半个月,再次回到衡阳。说装逼点,家乡的风景美了,空气新鲜了。说实在点,衡阳还是衡阳,风景还是那样,并没有因为我们三人的来回,而发生任何变化。
望着火车站车流人马,我愣了,压根不知道去哪里,家,肯定不能回,去郭胖子家也显得有些不可能,陈天男,对,不知道陈天男现在怎样。
当即,我让郭胖子先回家,我则带着结巴准备去找陈天男,一则,正月时陈天男说过让我去找他,二则,我们两人实在没地方可去。PrintChapter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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