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至此,我没直接问他们俩问题,而是在思索他们俩其中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撒谎?从客观的角度来看,我感觉是魏八仙说谎了。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也有可能是他们俩人都没说谎,至于真相是什么,恐怕得继续往下问才行。
深呼一口气,我调整了一下情绪,便朝魏八仙望了过去,淡声道:“老魏,这事你可有解释?”
令我差异的是,那魏八仙也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脸色微微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也没说个完整的话出来。
我立马明白过来,这魏八仙应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魏花子的事。
见此,我也没再问下去,就朝魏花子望了过去,轻声道:“说说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魏花子听我这么一问,面色陡然一冷,朝魏八仙望了过去,冷笑连连,说:“这一切的一切,都得归功于我爸重男轻女的思想。”
嗯?
重男轻女?
瞬间,我大致上猜到了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原因在于,魏花子提到了重男轻女的思想。
凭心而言,饶是在这般先进的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影响着很多人,就如我老家的村子,依旧如此。
要是没猜错的话,魏八仙应该是因为重男轻女懂的思想,并没有把魏花子当回事,而是把儿子当成了宝贝疙瘩。
魏花子心中有些不服气,这才对自己弟弟动手了。
等等!
不对啊!
刚才魏花子说,她并没有对自己母亲跟弟弟动手。
难道…。
我下意识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母子俩,心中升起一丝疑惑,那便是魏花子很有可能联合自己母亲跟弟弟,然后借着这次婚姻的事情,故意试探一下魏八仙。
目的在于,她想试探一下魏八仙,试试自己在魏八仙心中的地位。
结果很不理想。
想到这点,我紧盯着魏花子,轻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拣重点说。”
我这样问,是因为隐约察觉到,她的试探好似出事了。
那魏花子应该是听懂了我的意思,抬头望了我一眼,就说:“叔叔,是这样的,十五岁那年,我爸给我许了一门亲事,那个时候,男方家庭挺富裕的,给我们家也拿了不少彩礼,当时那事在我们村子附近闹出了一番不少的轰动。”
我点点头,朝魏八仙望了过去。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魏花子的话。
而那魏花子见魏八仙点头,继续开口道:“我爸好面子,这一辈子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即便是我弟弟,只要做事损到他面子,也不会留情。”
说到这里,她低声抽泣起来,说:“就因为他好面子,后来男方家里出车祸了,一家五口人全部死光了,我爸怕别人说我们家拿了彩礼钱,却不嫁女儿,便怂恿我嫁给那个死人。”
听到这里,我有种想要揍魏八仙的冲动,这特么不是找抽么,就为了怕别人说闲话,竟然要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死人。
我…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魏八仙。
凭心而言,在见到魏八仙媳妇跟儿子,躺在床上时,我脑海闪过一个念想,那便是他或许是为了救自己媳妇跟儿子,不得已才让女儿嫁给死者。
可,现在看来,他这是完全为了面子。
玛德,面子真特么害死人啊!
我暗骂一句,恨不得直接拽着魏八仙揍一顿,考虑到眼前的情况不合适,我强忍心头的愤怒,朝魏花子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那魏花子一见我的手势,深呼一口气,叹息道:“我妈跟我弟觉得我可怜,就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说是试一下我爸,倘若结果是坏的,就让我绝了这份亲情,以后不要想着这个家了,直接离家出走,再也别回来了。”
我一听,立马问:“你意思是,你妈跟你弟,起先是装出来的?”
她点点头,说:“嗯,我妈带着我弟假装被男方的鬼魂上身了,然后告诉我爸,说是她们俩说了一句别将我嫁给段锦明,这才导致她们俩变成这样,又告诉我爸,想要救她们,必须让我嫁给段锦明,还得将我将我装进棺材,埋在段锦明旁边。”
嗯?
不但要将活人嫁给死者,还得将活人埋在死者旁?
我面色一冷,紧紧地盯着魏八仙,没半分迟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了下去,冷声道:“你配当抬棺匠么?”
那魏八仙挨了我一记耳光后,淡淡一笑,也没说话。
玛德,他不笑还好,这么一笑,我原本一肚子火气腾的一下就被点燃了,一把抓住他衣领,厉声道:“她说的全是真话?”
他一笑,点点头,沉声道:“不错,她说的都是真话,我的确想过牺牲她。”
说完,他扭头瞥了一眼魏花子,声音一冷,继续道:“作为我女儿,难道不该为这个家庭牺牲吗?”
“草!傻X!”那步陈言从我手中拎过魏八仙,一个过肩摔,直接将魏八仙摔在地面,一脚踩在他胸膛的位置,就说:“玛德,老子忍你半天了,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畜生,不把她当回事,你生她出来干嘛?”
说话间,步陈言脚下的力度猛地大了几分,那魏八仙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也没说话。
令我诧异的是,那魏花子立马跑了过去,一把抓住步陈言的小腿,哭着说:“别踩我爸,他不仁,我不能不义,倘若不是他,我也来不到这个世间。”
说罢,她朝我望了过来。
我心里一愣,就如她说的那般,的确是这样,便朝步陈言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松开魏八仙。
待步陈言松开魏八仙后,那魏花子连忙扶起魏八仙,可能是父女俩有些生疏,魏花子也没说话,而是默默地替魏八仙揉着胸膛。
看着她的动作,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股特别奇怪的感觉,但就是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当真是玄乎的很。
“九哥!”那步陈言走到我旁边,一脸郁闷地说:“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直接替床上那俩人驱邪,然后我们回衡阳吧!”
我原本想说好,可,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愈来愈重了。
陡然!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魏八仙是高手!
以他的本事,驱邪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尤其是他身上的黄纸,更是神乎其神。
可,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请我过来了。
这…是什么原因?
又或者说,他这次请我过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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