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个多小时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
下一秒,我神色一凝,按道理说,龚老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时间,应该想通了吖!
难道……。收藏本站
没半点迟疑,我连忙敲了敲房门,“龚老,好了吗?”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房间内没传出任何声音出来。
我呼吸一紧,不会出事了吧!
当下,我哪里还敢耽搁,一把推开房门,入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不好,出事了。”吕神医惊呼一声,连忙顺着墙壁,想要拉亮开关。
可,很快吕神医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说:“灯泡坏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我内心嘀咕一句,正准备有所动作,那布陈言忽然开口道:“我有电筒。”
话音刚落,一道光点在房间亮了起来。
借着这道亮光,我大致上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除了一口棺材摆在房屋中间,压根没发现龚老的身影。
活见鬼了,龚老呢?
我刚生出这个念头,那韩秋也不知道咋回事,陡然尖叫一声,“啊!宫主,你……你……你看……。”
顺着发声处一看,就发现那韩秋脸色苍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房梁的位置。
抬眼一看,龚老……竟然……竟然……掉在房梁上边,双眼紧闭,面部浮现一道解脱的微笑,他脖子上吊着一根粗麻绳。
他……他上吊了?
这想法在我脑海一闪而过,哪里敢迟疑,顺手捞过火龙纯阳剑,纵身一跃,猛地劈在麻绳上边。
麻绳一断为二,龚老的身体……顺势落了下来。
我一把抱住龚老的身体,平稳落在地面。
我这边刚落下,吕神医以及韩秋、布陈言立马围了过来。
“老夫看看。”吕神医说了这么一句话,右手朝龚老鼻息探了过去。
下一秒,他脸色一凝,“断气了。”
说着,他死死地盯着龚老,嘴里说:“刚断气,应该还能让他维持几分钟的生命。”
话音刚落,那布陈言递了一个木盒过来,那吕神医看也没看,接过木盒,取出三根银针,对我说:“小九,老夫只能让他维持五分钟左右的生命,你等会帮老夫问问他,三十年前那个女人是谁。”
嗯?
三十年前的女人?
我微微一怔,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我这边刚说完,那吕神医手头上的银针朝龚老人中穴、太阳穴以及眉冲穴插了下去。
说来也是神奇的很,随着这三根银针插入,那龚老猛然剧烈地呼吸了几口气。
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他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有什么后事赶紧交待。”那吕神医冷冰冰的说完这话,缓缓起身朝门外走了过去。
我知道吕神医为什么会变得冷冰冰,作为一个医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上吊自sha的人。
随着吕神医离开,那布陈言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那韩秋原本也想离开,我拉了他一下,“你留下来。”
“小九。”就在这时,龚老好似彻底回过神来,死死地攥着我手臂,“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啊!”
我微微一愣,应该是吕神医刚才的话,他没听着。
当下,我也不好隐瞒,就把吕神医的事说了出来,又把吕神医的问题问了出来。
令我诧异的是,龚老一听这问题,无力的晃了晃脑袋,口中不停地说:“不可说,不可说。”
这让我别提多郁闷了,这什么情况?龚老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瞒着那个女人的身份。
我原本想继续问下去,但话到嘴边,我愣是咽了下去,就问他:“龚老,你……你为什么会……。”
没等我说完,他淡淡一笑,眼神中尽是憧憬之色,断断续续道:“小九,人啊!这一辈子活着,总得有点信念,而师傅他老人家就是我的信念。我不想……知道棺材里面到底是不是师傅他老人家的遗体。于我来说,不知道真相最好,至少……这样,师傅在我心中……依旧是那个不嫌我愚钝,不嫌我麻烦,依旧愿意教我的师傅。我……不想看到师傅身上有半点瑕疵,哪怕……是半点,我……我也不能接受,倒不如……在知道真相之前,了却我这残躯。”
听着这话,我浑身一颤,他……仅仅是因为不想知道真相,便选择上吊自缢。
他……对牛怀前辈的尊敬,到了何种地步才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龚老,我……我不该提要求开棺。”我下意识轻喃了一句。
他一笑,抬手摸了摸我脸,轻笑道:“小九,不……不怪你,棺材……总有一天要被打开,能让你这宫主打开棺材,我心甚慰,没有遗憾了。另外,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您说,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您。”我连忙开口道。
他笑了笑,眼神一直盯着我的脸,“我……我想请你把我的棺材葬在这口棺材旁边,哪怕……这棺材内不是我师傅,我……我希望葬在它旁边。”
“好。”我重重的点点头。
不待我继续开口说话,龚老浑身一颤,双手攥着我手掌,他越攥越紧,口中断断续续说:“本以为……要孤孤单单的走,没……没想到最终还能死在你怀里,也算是……老天爷对我的补偿了。我……我这辈子再……再也没……遗憾了。”
“小九,我床上的枕头里面,有……有有五万块钱,你……你拿出一万给我……置办一口棺材,再请……一些抬棺匠把我土葬,剩下的四万块钱,我……我想送给你未来的儿子,让你儿子认门……干亲,你……你觉得如何?”
说完这话,龚老眼神开始涣散,但依旧是紧紧地盯着我。
几乎没有任何思索,我点点头,忙说:“您放心,您已经有干孙了,他叫陈平安。”
“好……好……好。”龚老一脸说了三个好字,双手抓的愈来愈紧。
约摸过了三四秒的样子,他浑身一阵抽搐,口中支吾道:“她……她姓林,小……小九,照顾……好我的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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