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龚老一听我的话,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可知道我那一手,足足练了三年,才能学会,你以为你看一次就能学会?”
说罢,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之中尽是失望之色。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龚老,给我试试,花不了多少时间,您觉得呢?”
“行!”
龚老咬牙切齿道:“我要求也不高,你只要在掌心能立起巡钉,我便传你巡步跟,如若不能,你给我三个月酒钱!”
“好!”我点点头。
那龚老也没客气,先是将手中的桐油放下,后是摸了一根巡钉朝我递了过来,“小子,拿好了,这东西可珍贵的很。”
我笑了笑,也不敢大意,连忙接过巡钉,入手的第一感觉是趁,第二感觉是有股很淡的寒意。
这跟想象中差不多,如若这巡钉轻的话,肯定不能穿越棺材,而寒意的话,应该是跟它的原材料有关。
虽说我不知道这玩意的原材料是什么。
但,对于刚才龚老露的那一手,我却是有信心做到跟他一模一样。
要说原因,也简单的很。
自从经历了大金棺,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学东西特别快,就如龚老露的那一手,我已经把要诀悉数记了下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
虽说我感觉自己能做到,但真要操作起来,我却是没什么把握。
但,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只能咬紧牙关上了。
主要是我不像让龚老觉得抬棺匠全是废物。
再有就是,如果事先让龚老答应传我巡步跟,他等会在教的时候,会比较用心。
我可不想为了一个巡步跟而浪费太多时间。
当下,深呼一口气,我紧了紧手掌的巡钉,缓缓闭上眼,脑海中闪过龚老使用巡钉的钉子,左手缓缓将巡钉放在右手掌心。
令我欣喜的是,虽说我睁开眼,但却能明显的巡钉已经立在我手中。
“宫主!”那韩秋诧异出声道:“你真的做到了。”
“是啊!”老田也面色一喜,道:“没想到宫主真的做到了,龚老,这下,你可不能耍赖。”
“切,仅仅是立起来罢了,算不得什么。”龚老满脸不屑道,但我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丝丝诧异。
缓缓睁开眼,我朝龚老瞥了过去,沉声道:“龚老,这也没什么东西,就拿那油桶做个试验啊!”
“你想怎么试?”龚老的声音有些颤抖。
“穿透油桶,让巡钉立在地面,倾斜四十五度角。”我直接开口道。
“好!”他面色一喜,紧紧地盯着我,又说:“我提着油桶!”
说罢,他提起桐油桶,与肩部持平。
我大致上扫视了一下,这桐油桶用材是普通的杉木,坚硬度肯定不如棺材,而我先前提过桐油桶,它的重量应该是三十左右!
当下,我也不敢大意,深呼一口气,平缓一下心跳,手臂一抖,卯足劲道,猛地朝桐油桶拍了过去。
在手掌落下的一瞬间,我手掌微微倾斜。
旋即,只觉得手掌一痛,紧接着,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巡钉脱手而出,穿透桐油桶,斜着立再地面。
看到这一点,我有点懵!
因为,就在拍出巡钉的一瞬间,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巡钉好似有生命一般。
玛德,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老田尖叫一声,满脸错愕地盯着我,“天呐,真的做到了。”
“宫主,好!太好了。”韩秋在边上叫了一声。
而龚老满脸震惊地盯着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见鬼了!见鬼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啊,我苦苦练了三年,居然被你几分钟就学了去。”
那龚老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这句话。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做的这么好,尴尬的笑了笑,说:“龚老言重了,我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不不不!”他连续说了三个不,“这可不是依葫芦画瓢能做出来的事,必须备有两个基础条件,一是天赋,二是缘分。”
嗯?
缘分?
我有些不懂他意思,就问他:“缘分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说:“你跟巡钉的缘分,我这些年也遇到过不少有天赋的人,但跟巡钉都没缘分,最后只能掌握其形,学不了其精髓。”
我一听,难道是刚才巡钉传来的异样感?
没任何耽搁,我连忙说:“我刚才好像感觉到巡钉有生命。”
话音刚落,那龚老用看怪物似得眼神望着我,满眼尽是震惊,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方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手臂,颤音道:“好孩子,别当抬棺匠了,跟我干吧,我保证不出一年时间,让你在整个江苏混个名堂出来。”
他手臂上的劲道颇重,且剧烈的颤抖,我知道,估计太激动了,忙说:“龚老,我是抬棺匠,您这样挖人不好吧?”
“龚老,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老田凑了过来,一把抓住龚老手臂,活生生的将龚老手臂掰开,继续道:“他是我们南方抬棺匠的掌舵人,怎能跟你干勒,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吧!”
“那…那…”龚老支吾一句,“那这样,我跟着你们干,你看可行?”
这下,我彻底懵了,让他跟着我们干,这算什么事嘛,再者说了,超过六十岁抬棺,肯定不行,退一万步来说,主家看到龚老,敢让他抬棺么。
万一出点什么事,主家可是要负全责的。
当下,我连忙说:“龚老,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这年纪,真心不适合了,你看这样成不,以后,在这一块地头,大凡出现未出嫁的姑娘仙逝了,又需要办丧事,我让老田知会你一声?”
他面色一喜,“好,就这样说定了。”
说罢,龚老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竟然朝东边跪了下去,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地面,态度格外虔诚。
“师傅啊,您在天之灵,我总算看到抬棺匠有出头日了。”龚老不停地朝地面磕头,一边嘀咕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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