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诸葛晴明一眼,点头道:“的确不对劲,首先是这边的泥土有问题,按正常道理来说,常人绝对无法在二十分钟时间内,挖出来一个深一米、宽一米、长两米的坑,还有就是这股血腥味,像是新鲜的猪血。”
“是啊,我也感觉是新鲜的猪血。”诸葛晴明附和了一句。
而那陈忠国听我们这么一说,紧了紧手中的锄头,朝我望了过来,低声道:“宫主,还要继续挖吗?”
我没说话,缓缓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附近的土壤,就发现在这巨坑的表层有一层红土,伸手一摸,入手黏糊糊的感觉。
一发现这个,我眉头一皱,顺手抓起一把泥土嗅了嗅,有股很重的血腥味,更为郁闷的是,竟然还是新鲜的鲜血气味。
玛德,活见鬼了。
这什么情况?
当下,我连忙朝陈忠国望了过去,问:“陈师傅,这附近的泥土,最近有人动过没?”
他罢了罢手,淡声道:“宫主啊,你知道的,当年因为巽庚位,我们村子死了三十二个人,哪有人敢动这个啊!”
我稍微一想,也对,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的确没人敢这附近的土地,说白了,在乡下一般颇为忌惮这种东西。
那陈忠国见我没说话,低声问:“宫主,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我也没说话,顺手从他手中捞过锄头,就准备往那巨坑再深挖一点,哪里晓得,那陈忠国一把拽住我手臂,“宫主,当年挖这个坑时,我也出过力,这个坑大概只有一米多深,我担心你这锄头挖下去,会伤到那活猪的尸体。”
好吧!
这倒是真的,按照我刚才的打算,这一锄头肯定得下重力。
我也没客气,连忙把锄头朝他递了过去。
他接过锄头,开始挥舞手中的锄头,估摸着是担心挖到活猪的尸体,他手头上的动作特别轻,仅仅是微微用力在边上试探性地抛着泥土。
整个过程下来,大概花了接近一小时的样子,一具尸体完整的出现在我们眼前。
一看到这具尸体,不单单我有点懵了,在场几个人都是满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活猪的尸体。
原因在于,这活猪的尸体没丝毫腐烂的现象,甚至连最基本的蛆虫都没看到,更为诧异的是,活猪的四周溢满鲜血。
由于泥土的缘故,这些鲜血与泥土混合在一起,隐约能看到一些血泡。
我蹲下身,试探性地摸了摸被鲜血蘸过的泥土,入手竟然有一丝丝热量,就像是滚烫的猪血一般。
一感觉到异样,我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在场几个人一眼。
那诸葛晴明压低声音问我:“宫主,怎么了?”
我没说话,而是朝他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来摸摸。
那诸葛晴明也没犹豫,蹲下身,摸了摸泥土,紧接着,他脸色一凝,朝我望了过来,沉声道:“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活猪埋下去的时间没超过三十分钟。”
这话一出,陈忠国、村长也连忙蹲下身,摸了摸泥土,就连诸葛思锦也忍不住蹲下身摸了摸泥土。
待他们所有人摸过泥土后,诸葛思锦朝我望了过来,颤音道:“陈九,这…这什么情况,为什么这血是热的?”
我瞥了她一眼,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说完,我怕她继续问下去,就朝陈忠国跟诸葛晴明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俩把活猪的尸体弄出来。
他们俩一见我眼神,自然没有犹豫,立马跳了下去,将活猪的尸体弄了上来。
就在捣鼓活猪的尸体时,我能明显感觉的到那活猪身上有鲜血溢了出来。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溢了出来。
不到片刻时间,我们四周充斥着血腥味。
这令我们所有人,都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然而,下一秒,我彻底懵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活猪。
但见,那活猪的尸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了。
玛德,这是看花眼了吧!
我死劲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没错,那活猪的尸体,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烂。
草!
这什么情况啊!
刚才在坑里面,那活猪的尸体跟新鲜的一模一样,现在仅仅是把活猪的尸体从坑里面移出来,便腐烂了。
这特么太邪门了吧!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诸葛思锦有些受不了这场面,主要是那活猪尸体腐烂时,有令人作呕的绿水溢出来,隐约还夹杂了一些碎肉。
别说她一个女人了,即便我也有些受不了。
而诸葛晴明跟陈忠国等人的表情,跟我差不多,都是满脸震惊地看着那活猪。
就这样的,那活猪在我们的注视下,大概过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地面独留一堆白亮亮的骨头以及一滩泛着绿色的液体。
看着这场景,我咽了咽口水,也没说话,那诸葛晴明则颤音道:“宫主,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抬棺匠,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哪里晓得是什么情况,毕竟,我也是头次遇到这种情况。
不过,有一种想法在我脑海中冒了出来。
那便是活猪的尸体为什么会腐烂的这么快?
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吴克用的原因。毕竟,他曾在活猪身上动过手脚。
“宫主,你看那。”陡然,诸葛晴明拉了我一下,抬手朝巨坑里面指了过去。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入眼是一张蓝色的符。
不过,这符上边的图形,我却是从未见过,不像是道士使用的符,那上面的图腾像是一条五彩神龙缠绕在符四周的位置,符中间的位置是四个大字,‘法天象地’。
一看到这符,我本能地朝那边挪了几步,偏偏在这个时候,诸葛思锦又喊了我一声,她说:“陈九,你看那尸体下面。”
我立马扭过头一看,双眼一凸,死死地盯着那位置,眼神也不敢眨一下。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那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活猪身上。
没半点疑惑,我朝陈忠国望了过去,冷声道:“陈师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们抬棺匠恐怕容不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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