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我连看夏嫂子的兴趣都没了。
于我而言,她既然能对江小燕干那种事,足以这说明这人不行,甚至还得承担法律责任。
毕竟,江小燕那个时候,并没有死。
换而言之,是她杀了江小燕。
即便江小燕濒临死亡,但并不是自然死亡。
“宫主,这妇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诸葛晴明陡然开口询问道。
我想也没想,就说:“报警吧!”
“好!”诸葛晴明应了一声,又问:“现在报警还是?”
我瞥了那妇人一眼,又看了看江小燕的遗体,凭心而言,我想现在报警。
可,考虑到江小燕的事,得在他们村子进行,一旦现在报警了,她的家人恐怕会闹事。
稍微权衡了一番,我压低声音说:“暂时别报警,先通告这个村子的村长,看他怎么处理,剩下的事,交给这个村子的村长吧!”
他嗯了一声,轻声道:“这样也好,免得我们进村后被村民骚扰。”
话音刚落,一道惊喜声传了过来,“陈宫主!”
扭头一看,来人正是陈忠国,穿扮颇为朴素,脚下是一双拖鞋,裤脚微微卷起,一看就是刚干农活回来。
一见他,我连忙走了过去,伸出手,笑道:“陈师傅,百忙之中能赶过来,小子感激不尽。”
他尴尬的笑了笑,右手在裤腿上擦了擦,然后朝我伸手过来,笑道:“客气了,作为抬棺匠,理应听从陈宫主的号令。”
说话间,他朝我身后的诸葛晴明等人望了一眼,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陡然,他眼神停在夏嫂子身上,神色一凝,责备道:“荷花,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会在这?”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听他这语气,他好似跟夏嫂子关系还不错,甚至可以说,还有亲,否则,他刚才的语气不会责备。
我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陈忠国便朝夏嫂子走了过去,一把扶起坐在地面的夏嫂子,又替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看到他的动作,我心沉如铁,他这番简单的动作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恐怕这夏嫂子是他的媳妇。
这…这…这。
那诸葛晴明好似也发现了这一现象,轻轻地拉了我一下,说:“宫主,他俩好像是夫妻。”
我嗯了一声,朝他罢了罢手,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
那诸葛晴明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也没再说话。
瞬间,我们几人都朝夏嫂子望了过去。
说白了,我们几人都想知道陈忠国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而此时的陈忠国已经跟夏嫂子对上话了,他问:“荷花,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跟陈宫主几人在一起。”
说话间,他眼神一紧,死死地盯着地面的遗体。
紧接着,他面色一沉,颤着音问我:“陈宫主,这是谁的遗体?”
我苦笑一声,也没说话,便朝夏嫂子望了过去,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朝夏荷花望了过去。
那陈忠国一见我的眼神,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扭过头,紧紧地盯夏荷花,颤音道:“这事…不会是你干的把?”
话音刚落,那夏荷花也不知道咋回事,忽然一把抱着陈忠国,歇斯底地抽泣着,“死,死,她该死,呜呜呜呜,她该死啊!如果不是她,我们的儿子也不会死啊!”
“荷花,真是你干的?”陈忠国推开夏荷花,死死地盯着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杀人是要犯法的啊!”
“我…我…我顾不上那么多,我…我…我只想替我们的儿子报仇啊!”那夏荷花哭泣着,蹲了下去,双手抱头,死死地抓住自己头发。
看到这里,我深呼一口气,看这情况,陈忠国跟江小燕之间应该有一笔血海深仇。
就在这时,那诸葛晴明脚下挪了一步,好似想过去,我拉了他一下,冲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先看陈忠国怎么处理。”
那诸葛晴明听我这么一说,也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陈忠国。
但见,陈忠国紧紧地盯着夏荷花,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也没动。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他一把抓住夏荷花的手臂,怒声道:“走,跟我去派出所自首。”
“我为什么要去自首啊,她害死我儿子,我替我儿子报仇,凭什么要去自首啊!”夏荷花猛地抬头,一把推开陈忠国,歇斯底地喊:“老陈,我十八岁跟着你到现在,在你们陈家做牛做马几十年,如今的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要我去自首,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啊!”
“荷花!”陈忠国估计也是怒了,一把抓住夏荷花,猛地晃了几下,嘶吼道:“我就是有良心才让你去自首,她害死我们儿子不假,却不是她直接害死的。可,她的死全是由你一手造成的。”
说着,他语气突然柔了下来,轻声道:“荷花听话,我们去派出所自首,无论判多少年,我等你,如果判死刑,我就随你而去。”
说完,陈忠国猛地抱住夏荷花,右手在夏荷花后脑勺不停地摩擦着,轻声道:“荷花,我们夫妻几十年了,做人一直本本分分的,不能因为这件事,让我们几十年的坚持毁于一旦,更不能干这种杀人的事啊,你…你糊涂啊!”
“老陈!”夏荷花的声音柔了下来,抽泣道:“我不想杀她,真的不想杀她,可,看到她,我控制不住自己,我…。”
说完,她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夫妻几十年,哪能不懂你的性格。”陈忠国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松开夏荷花,柔声道:“荷花,我们去派出所自首,就说这事是我干的。”
“老陈,你…你…。”夏荷花不可思议地盯着陈忠国。
看着这一切,我深呼一口气,我万万没想到这夏荷花居然是陈忠国的媳妇,而看陈忠国的语气跟神态,是真的打算替他媳妇顶罪。
更为重要的是,他刚才对夏荷花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一般,足见夫妻俩的感情应该很好。
毕竟,男人对女人的爱,并不是用多少金钱衡量,而是宠爱,把自己媳妇宠上天。
或许,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
我没再犹豫,脚下朝陈忠国走了过去,轻声道:“陈师傅,我是这件事的见证人,或许还有其它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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