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的人群尖叫着四处乱跑，场面一度混乱，这样辞梵根本就不能开车，隐藏在暗处的人见机行事，快速的靠近车子的方向。
何方仪把住车门，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门已经锁住了，“我下去，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去引开他们，你找准机会快跑。”
辞梵从车上的后视镜上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踩油门，一脚到底，巨大的引擎声让逃的只剩为数不多的人下意识的往边上靠。
一条路被拓宽出来，人们也顾不上骂骂咧咧了，一溜烟的躲进了附近的店铺里藏起来。
子弹更加密集的往这边射来，车窗不怎么防弹，已经被打出了几个洞。
辞梵目光一凝，将车又快又稳又漂移的开走。
何方仪这才注意到，辞梵开车的姿势，沉稳熟练，就算是刚刚到那副局面，她也不见一丝的慌张。心下更是沉了沉。
“什么时候练的车。”
“很久之前。”
“她在哪儿？”何方仪突然问出这句话。
辞梵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起话来不费劲，“你猜。”
何方仪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轻而易举的架在辞梵的脖子上，“你有什么目的，冲我来，放了她。”
“这是说这些问题的时候吗？你先留点力气等把后面的车甩开再说吧。”
何方仪的眼神很固执，像是不在乎自己的命。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一个人就算是再改变，也不会将所有的习惯都抛弃，脱胎换骨一般成为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他想先蛰伏起来，以免打草惊蛇，连累到他的心上人。但是没想到眼前这人连伪装都不屑伪装。
辞梵只用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挥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真是没礼貌，是她让我来保护你的。”
“保护？她在哪儿？”
辞梵不答，窗外又是一颗子弹打进来，何方仪这也才禁音，理智回来，打算过后再问。
直到把所有人甩开，辞梵把车开到了一个孤僻的马路上。
已是黎明破晓，天将要大白，辞梵下车呼吸新鲜的空气，何方仪也跟着下来。
“你的车快要报废了。”
“没事。现在你能告诉我答案了吗？”
辞梵指了指天空，“她在那。”
何方仪心沉下去，莫大的恐慌拉扯着他的心脏，连呼吸都在颤抖。
辞梵看他这样子，给他一分钟时间冷静。
“她跟我做了一笔交易，她献出身体，条件是我保护你。”
“把她还回来。”何方仪觉得这一切都有些匪夷所思，让他有种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感，但不管如何，他不能乱。乱了就代表输了。
“不。”
何方仪眉眼染上狠厉，周身温雅的气质被黑暗包围。
辞梵，“我只跟死人做交易。我来之前，她就已经死了。好像是因为工作太累猝死了。”
何方仪颓然的坐在地上，喉间涩然，“我还能见到她吗？”
“不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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