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梵这才仔细看了她一眼。
少您丧尸王自她来了之后就一直低垂着头，身上戾气褪尽，乖巧的不像话。
辞梵像是遇见个有趣的东西，难得的有了些恶趣味。
“那你杀啊。”
灵凌的手开始握住腰间悬挂的长枪，指尖颤抖。
“桦，你可怕？”
丧尸王深深凝望着她，从喉咙深处发出声音，“嗬，我，不，怕。”别伤心。
灵凌微红的双眼一闭，手下长枪划出一道弧线。
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液体滴入地面的滴答声。
灵凌单膝跪地，把没有气息的尸体拢入怀里。
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嗓音，“桦在这几个世界里坏事做尽，残害生灵，该死。多谢灵主成全。”
辞梵扶着捻了捻指尖，眼前这一幕看的她有点不舒服，想出去透口气。
灵凌深吸一口气，“灵主，你可知你为何不能靠近他。”
“说。”
“他是你弟弟，他的全名叫辞桦。先前那人的目标是我，只不过桦帮我挡住了，他并不能伤到你。那人见他没价值，本想把他当做弃子，但没想到他能伤到你身边的人。”
辞梵难得的愣住了，弟弟……
双唇抿紧，双手紧握。
她的亲人吗？
她竟然还有一个弟弟。
“那个人是谁。”
“抱歉，我不能说。”
辞梵眼神微凉。
灵凌：“请原谅我，若我说了，桦就会魂飞魄散。”
“好，我不问你这个。下个世界他还会出现吗？”
“不知，他的降落是被设计好的。”
也就是下个世界可能没他。
“我所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空气有些凝滞。灵凌也摸不准她的意思，她今日来，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只要他还有活着的机会就好。
身着一身银色战袍挺直的跪在地上，一脸的决绝。
辞梵舔了舔后牙槽，眸色暗沉。
“知道了，你走吧。”
灵凌抱起尸体，转身踏出。
辞梵眼神开始茫然，来到保护圈里昏迷着的千烬旁边。
“你应当不是被操控的。”
她记得他曾经清醒过，他说过他叫镜念，他是真实的。
抚摸着他的头发，“镜念，你知道吗？我有亲人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情，辞梵也有点不知所措。
她已经习惯了孤家寡人一个了，小时候也奢望过亲情的温暖，后来才明白，她注定不能用有这些。
她的世界很小，里面只有镜念。
“我的眼前好像有一盘巨大的棋局，有人当我好骗，引我入局。还把你当成了棋子，呵，真是越来越无趣了。”
等镜念醒来时，他们已经坐在了回基地的车上，辞梵在前面开车。
千烬摸了摸还有点疼的后脑勺，内心又气又无奈。“你以后不能这样了。”把他打晕算怎么回事。
“放心，不会有下次的。”
“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千烬抿唇，上下把她打量了一遍后，确定她没受伤后才松了口气。
“那只丧尸王呢？”
辞梵神色如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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