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总督汝现在要去那里?好了,快和余一起坐上来。”
尼禄拍了拍身后马鞍空余出来的部位,对着阿尼姆斯菲亚说道。
在给尼禄找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骟马并配上了他特制的马鞍让她骑乘之后,阿尼姆斯菲亚得到了来自尼禄的问询。
毕竟他已经从恺撒的口中得知,现在阿尼姆斯菲亚、或者说是迦勒底一方能够挽救罗马的关键就在于【尼禄】一人。
在对尼禄的保护程度就应该再提升一个档次了。
“联合帝国”中的每一位从者都能相当程度的夺取得到【罗马】的宠爱,可阿尼姆斯菲亚这边却只有尼禄一位被罗马承认的正统皇帝。
倘若真的遭遇了某位他所不能敌的敌人,阿尼姆斯菲亚会毫不犹豫地保全尼禄的安危。
至少要让她能够坚持到迦勒底的众人选择来到的时间点。
不过柔软的马鞍是尼禄强烈的要求下被实现的,据本人的说法一直骑马的话屁股会痛,那样的话她情愿用双脚来走路。
归根结底,世界的修复与泛人类史的安危并不需要一个职务为“迦勒底所长”的人存在。
即便是只靠着藤丸立香与现在迦勒底已有的一众人,他们也毋庸置疑地能够做到一切。
阿尼姆斯菲亚只是想要参与进来而已。
虽然不知道为何尼禄身上可以被姑且称作为“正统”的东西越来越低,但在击败恺撒之后,阿尼姆斯菲亚确切地感受到了尼禄身上的魔力波动又一次增强了起来,甚至比初见时还高。
可一直下降的趋势却未曾改变过。
就好像是往不断漏水的木桶中重新添了一桶水,尽管水位回升,但漏水的问题却没能得到缓解。
事到如今阿尼姆斯菲亚也不再会将尼禄的变化当作是自己的错觉,可对于尼禄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变化这一点依然让他摸不清头脑。
当下也只能推断为是“联合帝国”中其他的几位皇帝还在不断地篡夺罗马对于尼禄的宠爱了。
“陛下您还记得之前我给您讲述有关于您的金宫的故事的那晚吗?”
“唔姆,当然了,汝给余讲的见闻与故事余都历历在目。余还打算等到之后改编成戏剧给全罗马的观众们欣赏呢,到那时总督汝也一定要来啊。”
“....那我还真是感谢陛下您,不过现在要说的不是那些故事,您是否还记得我当夜曾经过我曾经分发给民众们的‘卫星’有一个被挪动了位置?”
听闻尼禄不得了的邀请,阿尼姆斯菲亚极为勉强地答应了下来,接着将话题转到了正题上。
“唔姆,仔细回想的话,是有那么一回事呢。”
阿尼姆斯菲亚掏出了被他从战场的死尸口袋中发现的小立方体。
“您看,这就是当初我和您说的那个。”
“哦,汝找到了吗?”
看着马背上跳脱的尼禄,阿尼姆斯菲亚点点头,继续说道:
“正是那样,我从死去的敌军士兵的身上找到了它。”
说实话的话,看着这般模样的尼禄,阿尼姆斯菲亚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记忆当中那位还未长大的巴托里女伯爵————伊莉莎白。
明明他从未亲身经历过那些回忆,但在匈牙利的往事却无比的清晰真实。甚至要强过阿尼姆斯菲亚本人确切经历过的一些回忆。
身高也好,个性也罢,尼禄都和小时候的伊莉莎颇有相似之处啊。
嘛,不过后来的伊莉莎成功长成了一位动人的成熟女性。
可现在的尼禄已经二十三岁了,却还是一副loli身材,之后也不太可能继续生长了。
与其说是皇帝,不如说是公主吧。
就连迦勒底里体型被定格在少女时期的亚瑟王,也要比尼禄稍微高一些。
啧,现在的想法可绝对不能被尼禄知道。
不过相对的,尼禄身前的丰满也要比那位亚瑟王多不少啊,从这一点来看已经完全是个立派的成人了。
啧,现在的想法也不绝对不能让阿尔托莉雅知道。
“敌人的尸体?是他们偷走的吗?”
尼禄的话语将阿尼姆斯菲亚从脑内的身材对比系统上拉了回来。
“嗯,极有可能,而且这颗【卫星】我预先为它选好的埋放地点是在这里往西北不远的一个渔村当中。”
“唔姆,他们可能是洗劫了那个村庄之后再来这里的吧。”
阿尼姆斯菲亚点点头,继续说道:
“不过我恐怕,他们不止是仅仅洗劫了那个村庄。陛下您还记得我和您说过,敌军是从海上过来的吧。”
“那当然了,余又不是什么笨蛋。余可是罗马百年,不,千年也难得一遇的奇才,怎么会连这种事也记不住呢。总督汝以后可以不用再问这个问题了,余可是会生气的。”
就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尼禄有些不满地抱怨。
“好好,是我失礼了,陛下,全都是我的错。回到敌人的身上,既然他们是从海上乘船来到这里,那么必然需要一个登陆的地点。”
“汝是说那个村落就是他们登陆的地点吗?”
尼禄疑问道。
“没错,然而恺撒带来的数个军团的大军也不是只靠呼吸就够的,他们的装备与辎重粮草应该也一并在囤积在哪里。”
“汝打算将它们都运回罗马吗?”
“罗马?”
阿尼姆斯菲亚的反问让尼禄失去了自信。
“唔姆,难道不是罗马吗?”
阿尼姆斯菲亚笑着摇了摇头。
“盾牌很精美,陛下。但罗马人应当将希望寄托在右手上,而非左手。”
引用着有着击败迦太基传奇将领汉尼拔的战绩的西庇阿的名言,阿尼姆斯菲亚如此告诫给了尼禄自己的目标。
“唔姆,毕竟总督汝的左手已经残疾了啊。”
尼禄看着阿尼姆斯菲亚左臂的义肢,意有所指。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陛下。”
“是玩笑啦,玩笑。别放在心上去,总督,就算汝没有左手,余还是一样欣赏汝的。那左手也是汝战斗的功绩象征吧,每个罗马人都该尊重汝的。”
“唉,总之,一直被动的防守不是办法,我们不会每一次都像这回一样能幸运的抓住先机的,陛下。”
在马上的尼禄一边点头一边说着:
“唔姆,虽然应该将重心放在进攻上,但余的海军全部失联了啊。除去从陆路进攻以外,汝该怎么进攻?对方从海上来的话,余可没有多余的船只了啊。”
“这点您不用担心,我自有计谋。船只早在我们出发之前我就已经吩咐留在罗马的塞涅卡阁下去督造了。”
“从现在开始才开始造船的话根本赶不上吧?”
虽然尼禄对军事的了解不是太多,但她多少也知道战舰这样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造出的。
“只是一些一两个人用的小船罢了,几天就能造出几十艘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总督汝该怎么将军团运到海上啊??”
尼禄迷惑了起来。
“那就要说到恺撒大人这次的作战了,他麾下的三个军团每天需要的损耗都是巨额的,在渡海作战的困境下,他的补给线是必须要得到保障的,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就算没有能够一次性将三个军团都运送来的舰队,也至少是一支能够保障补给的舰队。”
阿尼姆斯菲亚一边牵着尼禄的马匹前进,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
“那敌人的海军不是更强了吗!”
“不如说从一开始就很优秀吧?”
“那不是更糟了吗?汝到底有什么计划?”
“敌人的船很多的话,我们拿来几艘不就好了吗?”
奉行拿来主义的阿尼姆斯菲亚向来都擅长直接从根上解决问题。
“.......所以余还是不知道汝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阿尼姆斯菲亚没有回复,而是默默指向了远方地平线上出现的一座标准的罗马营寨。
“您之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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