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鸿照皇帝!
沈曦月记得皇帝赏赐美人给功臣做妾的事,当年因着谭氏与杨皇后关系好,就没赏赐到沈家,其他家族可没少因那些小妾而家宅不宁。
这下好了,鸿照帝有借口了,杨皇后也没法阻拦。
还真是难办。
但就算再难办,也要先把今晚对付过去,她不能让母亲在父亲功成名就后的余生里,以泪洗面。
电光火石之间,沈曦月心中便有了想法。
以前赵越的那些妃子,个个出身名门,身边帮手一大堆,她都斗得过,还怕这些个娇嫩嫩,无根如浮萍的小妾?
“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你,连累了娘。”沈溪南先自责起来,起身便要冲出去安慰母亲。
好在曦月拉得快,“哥,别急,我现在不能动,你先去告诉爹娘,我醒了。”
此刻沈溪南也不知妹妹真有本法,一心只想着安慰母亲,告诉母亲妹妹醒了,也算高兴事一桩,便火急火燎去了。
很快,沈清台和谭氏相携而来,两人神情都有些异样,尤其是谭氏,两眼通红,确实是哭过了的。
重生后,父母好生生在自己面前,曦月的心情,除了欢喜,便是激动和内疚了,如果自己的方法更温和些,母亲便不会难过。
她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做事,一定要思虑周全,不能连累父亲母亲受苦。
“曦曦,还疼吗?皇后送来了上好的玉膏,敷过就好,也不会留疤,你放心。”谭氏心里就算再难受,在女儿面前也不愿表现出来。
可,曦月已不是年幼无知的孩童,她能看得出母亲掩藏在眼底的悲哀和无能为力。
男人功成名就,很多糟糠之妻便要懂事,把丈夫让给年轻貌美的姑娘,可谁又愿意呢?
“女儿不疼,连累父亲母亲了,女儿都知道,因为女儿的不懂事,爹爹丢了公爵,母亲……母亲也不得不接受父亲纳妾的事实。”她紧紧握住母亲和父亲的手,无比坚定认真的道:“爹,娘,女儿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你们原谅女儿好不好?”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是我们的女儿,好与不好,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家曦曦,最懂事明理,外人的闲言碎语,不听也罢。”
沈家的沈曦月可是被皇帝定论的,没规没矩,还被当众打板子做为反面教材教育他人,作为女孩,可是一辈子的污点,说不得将来说亲都困难。
沈清台和谭氏担心女儿受不了外面的指指点点,现在就开始让她放宽心呢。
“嗯,爹,娘,咱们今晚像以前在军营一样,爹爹睡外面,我和娘睡里面好不好?”
曾有几年,谭氏随军,遇到战事时,没有安稳日子过,营地随时都能开拔离开,又为了家人的安全,沈清台常常守在妻女身边,寸步不离。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女儿刚受了大委屈,小脸白如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们不忍拒绝,便同时点了头。
点头后,谭氏才想起皇帝新送来的美人,算起来今天是沈清台的大喜之日,是要跟美人圆房的。
“老沈,那两位美人……”
沈清台摇摇头,“什么都没我女儿重要,肯定是祖宗知道皇上要封我公爵,怕我被人记恨,才点醒曦曦说出那样的话,这事不能怪曦曦,现如今曦曦得了那样的名声,我不疼些,她岂不是要被人欺负?”
夫妻二人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见她粉雕玉琢,一副乖巧模样,跟在殿上时的不知天高地厚判若两人,便对上面那翻言论深信不疑。
“行,先这样。”谭氏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睡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是夜,天空星罗棋布,整个沈家笼罩在一片安静里,刚被送来的两位美人分别按气质被安排在凝香院和云舒院,都盖着盖头,她们都在不安的等,等待男主人的到来。
可左等,右等,直到天亮,都没等到属于自己的新婚之夜。
翌日,天边露出鱼肚白,鸡鸣四起,沈清台已去上朝,曦月开心的任凭母亲给她梳头洗漱,哥哥沈溪南也已经梳洗整齐坐在桌前吃早点,边吃边说京城的东西味道可口。
“夫人。”周妈妈过来福了福身。
“怎了?”谭氏语气有些低沉,她知道,虽然昨夜丈夫没有去那两位房里,但那两位也已经是沈家的妾,终究还是要见的。
周妈妈是谭氏娘家有幸活下来的老人,自小看谭氏长大,如同母亲般心疼她。
“两位姨娘过来请安。”她咬着牙道。
此话一出,沈溪南也放下调羹,不吃了。
只有曦月拿了块小铜镜欣赏自己的小发髻,母亲出身书香门第,会的发饰都是低调而不失高雅的,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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