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奴婢回来啦!”
咋咋呼呼的声音,吵得沈曦月蹙眉不已。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她耳边如此吵闹?
“你小声点,妹妹歇下了,莫要吵醒她。”另外一道熟悉而久远的声音,让沈曦月瞬间情难自制,热泪盈眶。
大哥,是大哥的声音。
她爬起来,撩起微微晃动的车帘,帘子撩开的瞬间,少年回头,顿时一张略显稚嫩,熟悉无比的脸映入眼帘。
果然是大哥沈溪南!
大哥还是少年时的模样,那时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会伙同三两好友,嚷着要去游历天下,可惜,自从进京后,他便再未如愿过。
沈溪南瞧了眼妹妹,然后立刻回头,怒斥马车旁的小丫鬟,“翠环,叫你别总是咋咋呼呼你不听,看吧,吵醒我妹妹了。”
“对不起公子,对不起姑娘,奴婢知错。”小丫头惶恐不安的一个劲认错。
呵斥完丫鬟,他又回头,星辰般的眼眸满是心疼,“妹妹,要不你再睡会,困得眼泪都下来了,可别到了京城肿着眼睛。”
京城?
沈曦月浑身一震,视线越过兄长,扫过所能见的一切,这是一行车队,马车三五辆,随行护卫都身着军装,马车上插着写有沈字的旗帜,证明是沈家军在保护。
还未苍老的周妈妈已将翠环拉到远处,像是在说教。
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匹正在尥蹶子的汗血宝马,这匹汗血宝马是先帝赏赐给父亲,父亲给了他们兄妹。
怎么回事?
她梦到进京的时候了?
“妹妹。”沈溪南见妹妹发呆,用手轻轻弹了下她脑门,“是不是知道马上到京城,你兴奋过度,高兴傻了?我偷偷告诉你,爹起码是侯爵,然后还有大房子住!”
沈曦月自嘲轻笑,如果真的只是侯爵就好了,先帝明明应该封十几个公爵,却偏偏只封了六个,父亲得了一个,多少人不服,连累大哥都没能娶上自己心仪的姑娘,又不忍心委屈心爱姑娘做妾,只能遗憾到死。
“妹妹?怎么了?是不是被翠环那丫头吵的?看回头哥哥不罚她!不过你也别太生气,娘说了,翠环是个野丫头,没被调教过,等咱们京城的家着落了,就会请嬷嬷来府里调教丫头。”
沈曦月像是没听到般,愣愣的伸手抚摸被弹了下的额头,竟然会痛……
难道不是梦?
“翠环!”沈溪南见妹妹还是傻傻的,更生气了,浑不记得刚才还叫妹妹别太生气,将被教训一通的丫鬟翠环叫过来,“还不把花拿来,给姑娘赔罪!”
翠环吓得手足无措,立刻拿刚采的映山红递过来,“姑娘恕罪,奴婢知错。”
沈溪南接过大把映山红,抽出一支最好的递给沈曦月,“妹妹,给,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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