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瞿巽涟听到后,觉得邵青晖说得有道理,就照着邵青晖所说的,走到岑暮久的另一边,按住她的手脚。
结果,岑暮久的力气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惊人,就算是两个男生合力按住她的手脚,不到一会就被她挣脱了。
还顺带打了他们几下。
“四季,不要只顾着看了,赶紧过来帮忙。”
“额,可是我……好。”
站在一旁的四季被岑暮久的样子吓得愣怔,听到邵青晖的话后也是一脸不愿意,因为害怕,他连上前一步都不敢。
可是,在看到岑暮久挣脱出来的手打在邵青晖的手上,指甲划出的一道道痕迹时,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就像是豁出去似的,上前按住了岑暮久的手。
邵青晖看到旁边的小身影,说了声。
“谢谢。”
“谢什么,你要是能治好暮久姐姐,我才要多谢你。”
除了几次从四季的手下挣脱出来外,在两人的帮助下,算是成功的制止了岑暮久一边手脚的摆动,而瞿巽涟那边的情况就不太乐观了。
虽然他的力气是很大,但是因为位置的关系,一个人并不能好好的完全控制住一边的手脚不动。
邵青晖注意到后,向外喊道。
“一希,你醒了没有,快来帮忙。”
外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邵青晖不由皱起了眉头,一希该不会是睡着了吧,或者是知道这事不想帮忙而在装睡?
回头想往一希睡觉的位置看去,就看到一希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哇,小希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吓死我了!”
一心想让岑暮久的手脚不再乱动的瞿巽涟,被突然出现在旁边的一希吓到,对此,一希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的愧疚,反而是把视线看着面前的岑暮久。
“按手,可以吗?”
“啊?你随便。”
邵青晖说完,心里嘀咕着。
都这个时候了还挑什么,而且这事情不是应该问瞿巽涟吗,为什么反而是看着他,就像是询问他的意见似的。
有了一希的帮忙,四人刚好一人负责一个肢体,用尽身上的力气按着不让岑暮久的手脚动弹。
可能是四肢被人压制住,岑暮久的四肢越发用力地挣扎,而她的双眼全程都是紧闭着的,安稳地睡着。
就像是所发生的事与她无关。
可这对于其他四人来说,在他们眼里,这一切就像发疯了似的。
对,就像一个疯子。
在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也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大家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按着岑暮久的手脚,不让她的四肢胡乱地摆动。
同时心里也希望岑暮久能快点醒来,停下这如同疯子般的行为。
就在所有人都在按着岑暮久的手脚不让它乱动的时候,大家都没有预料到,她的身躯却开始不听使唤地乱动。
突然发生的情况把大家都吓坏,更是令四季当场就哭了起来。
就算是对眼前的事情感到害怕,四季还是坚持着自己要做的事,一边哭着一边按着岑暮久的手,那样子看起来虽然是感到滑稽,但是大家都没有笑话她。
反而是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份鼓励和赞赏。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岑暮久的举动渐渐的平静下来了,等了一段时间,确定岑暮久不会再胡乱动弹后,大家才松开了压着岑暮久的手,心情复杂地站在原地看着岑暮久。
谁也没有离开,是担心会突然又发生刚才的事情。
“应该是……没事了吧?”
邵青晖用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就连自己也不太确定岑暮久会不会又一次的发作,但看到大家神情都很严肃地盯着岑暮久,就没再说什么了,低头检查自己的手臂。
就算是有衣袖相隔,手臂上还是有一块块的淤青,手背里还有一道道很小的划痕。
手臂上的淤青是被岑暮久打到的,手背的划痕大概是被指甲给划伤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问题。
邵青晖对此感到惊讶外,就不再去在乎它。
“刚才的是什么情况,有点被吓到了。”
“谁知道。”
把衣袖挽下去,邵青晖上前伸出手,试探性地放在岑暮久的上方虚晃了几下,确认安全后,才敢把手放在岑暮久的额头上,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热度。
“已经退烧了。”
这句话令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就又严肃起来。
虽然是退烧了,但是大家都没有为此感到开心。
此时的岑暮久依然是安静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知不知道,那安稳的睡颜,就像是讽刺着他们。
这时,大家的脑海里都有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小久这个样子,会不会是那个什么什么病毒造成的?”
“你想说的是丁诺黎病毒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
瞿巽涟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病毒的名字,邵青晖就帮他回答道。
就连瞿巽涟也把这事跟丁诺黎病毒联想起来,那就是说此时的大家都有一样的想法。
看着大家都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就像是在询问他‘岑暮久这事是不是跟丁诺黎病毒有关’,邵青晖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别这样看着我,我的脸上没写有答案,研究所里的资料也没有记载关于感染丁诺黎病毒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症状,所以我也不知道岑暮久身上出现的状况是不是跟丁诺黎病毒有关,或许是她自身的疾病也有可能。”
邵青晖想起之前在资料联络室里看到的关于丁诺黎病毒的文件,里面的确没有记载感染丁诺黎病毒后会出现特有的症状,所以,岑暮久身上出现的状况跟丁诺黎病毒的关系应该不大。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
大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岑暮久,此时的他们心里都感到不安,岑暮久身上所发生的事给他们的影响很大。
邵青晖习惯性地抬头想去看墙上的窗户,想凭借外面的月亮来判断时间,可他忘记了这个建筑物内并没有窗户,所以他抬起头看到的是一面白色的墙壁。
就算看不到月亮,此刻的时间也应该很晚了吧。
夜色已深,再加上四季因为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而开始犯困,头反复地往下又抬起,注意到这一点的邵青晖说道。
“我们轮流守夜吧,一个人照顾岑暮久,其他的人就去睡觉。”
邵青晖的提议得到大家的同意,决定好顺序后,邵青晖先是第一个守着,其他的人就负责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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