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大家道歉了,这次去医院动手术一言难尽,以至于耽误了很多时间,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和精力重新码字。
贫道这次特别惨,动手术之前,家人全羊了,没人陪护,贫道一个人爬上手术台,一个人爬下手术台,整个住院期间,全靠自力更生,不管是打开水还是患处清洁以及吃饭,那滋味别提了。
贫道的情况很严重,足足住院三周,还在流血的情况之下,贫道就出院了,没办法,住不起院,心痛钱,之后的一个月时间,躺不能躺久了,坐更不可能,站久了也流血。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贫道还有点流血,但一想到不能辜负兄弟姐妹们的希望,贫道毅然坐在了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打字。
由于停更时间太久,贫道还特意将之前的十多万字重新审看了一遍,以避免出现落笔失误的情况。
最后在这里,向各位兄弟姐妹磕头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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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将纯阳观的道术一一以符箓的形式绘制出来。
待到他上床睡觉的时候,他对纯阳观的道术整体差不多有了百分之五十的理解。
次日清晨起床之后,方小悦一行人乘坐马车离开郡城,继续赶路。
而方小悦即便是躺在马车里,依然在脑海里解析着纯阳观的道术。
在理解程度达到百分之五十之后,他已经可以轻易释放出纯阳观的各种道术,同时可以在脑海里凭空对道术进行解析了。
时间过去半个月,在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方小悦就对纯阳观的道术达到了百分之百理解的程度。
可以这么说,他现在释放纯阳观的道术,其威力并不会比创建纯阳观的纯阳真人低,甚至于更高。
而在接下来的路程里,方小悦开始优化纯阳观的道术。
毕竟在他看来,这纯阳观的道术还是有些简陋了,完全可以在其基础上研究出属于自己的道术来。
实际上,等到一行人进入绿原省的时候,方小悦就将甘露术优化到了极致。
在他们进入绿原省一段距离之后,不管是方尚鸥还是程小月等人,对于绿原省的贫瘠有了全新的理解。
这里到处可见戈壁荒漠,路边偶尔出现的几棵绿草就是难得一见的绿色了,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盐碱地,石沙地。
他们如同进入了一个灰白色的世界。
只有一些人类居住的村子附近,才能够看到一些绿色。
“救救我爹吧!救救我爹吧!”
进入绿原省也就三天时间,他们就遇上了拦路求救的人。
一个满脸灰土的小女孩突然冲出来,拦住了马车。
如果不是第一辆马车的车夫是个老司机,直接勒住了驽马,否则的话,那马蹄就直接从小女孩身上踩过去了。
那马夫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马将小女孩踩死了,自己岂不是白白就背上了人命官司?
因而那马夫跳下车就朝着小女孩一阵怒吼。
“行了,老马,人家还只是个孩子。”
跟着跳下车的方小悦已经看到了路边躺着的两具尸体。
好吧,应该还活着,因为方小悦锐利的目光已经看到了尸体上轻微的呼吸起伏。
“救救我爹娘吧?老爷!救救我爹娘吧。”
这小女孩看个头大约也就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见方小悦止住了怒吼自己的车夫,就知道这是个掌事的,立马就扑到方小悦面前跪下。
“小月,带孩子去洗个脸。”
方小悦让程小月先带着孩子去后面马车,自己则去了路边。
那两人却是脸色黄蜡,一副脱水的模样,头颅旁有小滩的呕吐物,身上一股粪臭味。
虽说这个世界限制了方小悦不少能力,但他的医术技能则已经解封,光一看这两个人的状态,在结合绿原省数个地方发生瘟疫的传闻,他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霍乱两字。
应该是霍乱,否则的话,不会脱水得这么厉害。
换成他尚未将纯阳观道术学会之前,遇上这事,还真有些麻烦。
毕竟这荒郊野外的地方,连根绿草都找不到,自己也没有什么药材,就算是想要治疗都没办法。
但现在不同了。
方小悦随即让方尚鸥去马车取了两碗水来,然后将指头大小的甘露一分为二,分别放入两碗水中,给两个病人灌下。
以他现在对道术的理解,所凝结出的一团甘露足以解除上百人的病痛。
因而这两个病人原本奄奄一息,在服下药水之后,前后不到五分钟,脸色就变得红润了一些,也能够支支吾吾的出声了。
只不过,之前的病痛让他们脱水太严重,一时半会没法痊愈罢了。
随后,方小悦带着病人继续前行。
不过在抵达一座小镇的时候,却被拒绝进入。
原来,这座小镇上的人害怕有病人进入导致瘟疫传播,因而就集体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对此,方小悦倒没有怪罪小镇上的居民。
毕竟在这种生死相关的事情之上,愿意大公无私救助别人的总归是少数。
小镇没法进入,一行人就只能在小镇外的河畔就地住下。
这条河乃是绿原省为数不多的几条河流之一,基本上绿原省的所有城镇都坐落在这几条河流附近。
毕竟水是万物生命源泉,没有水的话,人是没法活下去的。
在河畔升起篝火,方小悦搭起帐篷,让两个病人洗了热水澡,换了肮脏的衣服,当然,那个小女孩也跟着一起洗了。
等一家三口出来的时候,方小悦倒是微微一愣。
这一家人都称得上是好面相。
虽说两人生病脱了相,但依然能够看出,男的大约三十岁,面容素雅,风度翩翩,女的则是面容娇俏,小女孩看上去也是个美女胚子。
“方金越一家谢过方老爷的大恩大德。”
出来帐篷之后,这一家三口第一件事情就给方小悦跪了下来。
这并不奇怪,他们知道之前自己的病有多重,差不多就要和阎王爷见面了。
对于他们的感谢,方小悦也是坦然接受,虽说他施恩不图报,但很多时候,你不接受对方的感谢,反倒会让对方以为你有什么其它的想法,这就不美了。
方小悦让他们起来就坐,然后又请他们吃了方尚鸥烤的烤肉,之后方才询问他们的情况。
原来这一家三口就是从赤土郡穷水县逃出来的,方金越乃是穷水县屈手可数的秀才之一。
要知道穷水县的文教搞得极差,每年能够考出一个秀才都算是运气了,很多时候,连一个秀才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考上了秀才,方金越才被当地大户孙家看上,娶了孙红秀为妻,之后生了女儿方明月。
这次之所以逃出穷水县,就是因为穷水县发生了霍乱瘟疫。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穷水县已经禁止出入,被西北总督调来的一支西北军团团围住。
这并不奇怪,大泽国处理瘟疫就是这样。
每当瘟疫发作的时候,就会将疫区封锁。
当然,方小悦这个时候也没指责方金越一家人带着病还逃出疫区的做法。
毕竟这年头,大家也没有什么防疫知识,只知道被封锁之后,穷水县会变得很乱,不安全云云。
大概了解了一些穷水县的情况之后,方小悦也在闲聊的时候,和方金越续了续家谱,结果发现对方算是自己没出五服的亲戚。
准确来说,自己的曾祖父就是对方的高祖父。
也就是说,对方应该叫自己叔父。
这家谱一续清楚之后,方金越又带着妻女朝着方小悦跪了下去,口称拜见叔父。
不过方小悦在了解到这穷水县的情况之后,次日清晨就向方金越表示,自己乃是穷水县新上任的县令,还请方金越带路前往穷水县。
对于这个要求,方金越心里是犹豫的。
毕竟自己刚从那里逃出来,现在又回去?
换个人都会斩钉切铁的不同意。
可对方总归是自己的叔父,并且对方还救了自己一家,如果不同意的话,着实有违自己的良心。
想了想,方金越最终还是答应带方小悦前往穷水县,但他一家不会跟着方小悦进县城。
如此,众人上了马车,按照方金越的指点前往穷水县。
实际上,方小悦让方金越带路是对的。
因为如果顺着官道走的话,需要先前往赤土郡郡城,然后转道穷水县,那样的话,耽误的时间就太多了。
现在穷水县可是处于瘟疫笼罩之下,每耽误一天,死掉的人可不在少数。
而自己就是穷水县的新任县令。
穷水县县城的人如果死光了,自己这个县令恐怕也就做不下去了。
而方金越带的路是一条前朝废弃的官道,这条路上杂草众生,但却要比走官道去郡城再转道快上三天时间。
两日之后,马车就进入了穷水县县域。
继续前行,沿途的庄稼长势极为不好。
方小悦知道,这是因为穷水县大多数田地的含碱量很高,比盐碱地差不太远,并且一年四季长期缺水,因而这庄稼的产量自然就很低。
在距离县城十来公里的时候,马车就被拦下了。
拦路的乃是一队穿着土黄色皮甲的军士。
“前方疫区,你们想死吗?”
这些军士说话凶神恶煞,但实际上是好意。
的确,穷水县县城已经发生瘟疫,他们在这里设卡的目的就是禁止通行,既防止县城里的人逃出去,也要劝阻外来者。
“不知你们是西北军哪一营?本官乃是朝廷委派到穷水县的新任县令方明瑞。”
方小悦听到声音,随即下车,来到军士面前,自我介绍了一遍。
“原来是方大人,我等乃是西北军风啸营,奉总督大人之命在此设立路卡,还请方大人回去吧。”
那为首的队长倒是好心,可之前就说过了,方小悦压根就没法回去。
“本官来穷水县上任,岂有发生瘟疫一走了之的道理?”
说完话,方小悦就招呼众人上车。
而那些军士倒是有些没想到,这个官居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门心思要进县城。
这就让他们有些佩服了。
只不过,对方要这么做,他们也没法阻拦,因而就让开了路卡,任由马车驶入。
唯独方金越一家人下了马车在路边仰望马车离开的背影。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可能像方小悦一样,不顾生死往县城里冲。
马车行进没多远距离,朝着车外看去的方小悦就看到路边倒下的尸体。
毫无疑问,这是想要逃出疫区的病人,只不过病得太重,在这里倒下了,最终变成了尸体。
“加快速度。”
没来这里之前,方小悦还可以悠闲的赶路,可到了这个地方,他就没法悠闲下去了。
而厨子一家、程小月、方尚鸥这个时候,一个个也是脸色有些发白。
没法,他们总归不是方小悦,虽说因为种种原因跟着方小悦进入疫区,但这个时候,心里的害怕还是难以遏制。
毕竟这瘟疫从古至今都是悬浮在老百姓头顶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就算是方尚鸥的胆子不小,但也从小听闻过村里老人讲述过的故事,对瘟疫一事也是知道轻重厉害的。
连方尚鸥都是这幅模样,程小月、厨子一家就更不用说了,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并不是修行有成的道人,如果染上了瘟疫,生死难料。
还好方小悦不是普通人,看到大家畏畏缩缩的样子,随即便让车夫停车,草草画了几道祛疫符给众人带上。
这祛疫符在纯阳观的符箓之中,只算是低级符箓,但却可以让人不染上疫气,时效一日。
虽说这祛疫符维持的时间差了些,但也让众人的胆气倒是壮了一些。
毕竟方小悦身上的一些神奇之事,他们跟随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知道不少。
马车一路行驶过去,在见到路边十多具倒尸之后,穷水县县城终于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是一座何等破烂的县城啊!
从京城而来的程小月、方尚鸥等人感觉自己未来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了。
城墙低矮,只有两米出头,并且破烂不堪。
其上原本应有的城垛、女墙、塔楼等防御设施早已不见了踪影。
更有甚者,其多处坍塌,裂口甚至于可以让人随意进出。
挂在城墙的几面破烂旗帜更是降低了众人对穷水县的期望。
马车停在了城门口处,城门半开,几个骨瘦如柴的县兵痴呆呆的看着马车到来,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目光里透露出对未来的绝望。
“来者何人?”
或许是记忆中的刻板习惯所致,终于其中一人有气无力的扬声询问。
“我乃穷水县新任县令!速速带我前往县衙!”
眼见这穷水县的疫情严重无比,方小悦也略有些焦急,急着前往县衙与现任县令交接,了解情况。
眼见一个少年从马车上下来,口称自己乃是穷水县新任县令,顿时让几个县兵的眼神变得鲜活了一些。
那为首的县兵迟疑了一下,转身急忙带路。
进了县城,方小悦才了解到这穷水县的破旧远远超出了自己在皮面上了解的那一点点。
但更让他震惊的则是疫情的严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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