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不点

  李家母女不再搀和新戏的拍摄,邱逸才便轻松了许多,我兑现完请他吃饭的诺言后,就带领所有樽轩的工作人员回国了。【】

  严肃最近没给我惹麻烦,还以为他变乖了呢,结果...“哥,你有钱没”

  电话自然是严肃那小子打来的,打从上次一千万事件之后。只要他提钱,我就牙酸,“最近我也有点穷,怎么了”我如今是真穷,替郭爸爸付掉的医疗费用可是问朱师兄借的。

  “我欠了点债,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我听着觉得苗头有点不对,“跟我说实话,你怎么了”

  严肃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在澳门赌输了四千多万...”

  “......”四千多万,“哐当。”我的手机就掉到了地上,依稀传来严肃“喂,喂。”的呼叫声。他随手输掉的钱,是我一百多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你这忙叫我怎么帮”我颤颤巍巍地把手机捡了起来。

  “两位嫂子那里有钱吗”严肃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呀。

  “别说四千万了,就是四百万,我这里也凑不到的。你到底怎么欠下这么多钱的”

  严肃欠债是这么一回事,他和宋佳悦藕断丝连。在我两次出差期间,他又去了澳门和宋佳悦私会,为讨美人欢心,他在赌场里一掷千金,三天两夜,输掉了四千多万。洪敏得知后,一气之下便和他分手了,事到如今他能依靠的人只有我了。

  无奈之下,我只有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严总。

  我们樽轩的注册资金不过才三千万,严肃来了这么一下,一丝不安于我心间萌生。

  后来,严总亦是跑了许多朋友才把钱借齐,将严肃赎了回来。

  “孽子”严总在机场就想大嘴巴抽严肃,被我和韩云尘竭力制止,方才作罢。

  严肃心虚不敢回家,住进了我家附近的宾馆里。当晚,他把我叫去陪他喝酒,“哥,我是不是很混账我是不是寒了敏敏的心了我现在才知道宋佳悦和我不过是玩玩的,她的男朋友就是那个林木森。”

  “什么”宋佳悦没和林木森分手,她就跟严肃搞上了腥臭的阴谋味儿扑面而来啊。

  严肃一罐复一罐。很快,一打啤酒就被他喝进了肚子里,“哥,你带我去洪敏家,我要跟她说道歉。”

  “你醉成这样去明天再去吧。”这种劝解不管用,严肃甩飞我的手,迈开腿就想自己去。

  我看着这个跟我相处了近八年的弟弟,心头一热,喝道:“站住,我送你去。”

  “我就他妈是个浑蛋。哥,你说是吧唔...”

  “唔...”

  “哥,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你麻痹的吐了一车,我怕我一开口也跟着一起吐我把四扇车窗外加天窗全都开到了最大,这酸酸甜甜的味儿就是散不去,而且还有愈演愈浓的趋势。抵达川沙洪敏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午夜两点了。

  严肃站在洪敏家楼下,扯开嗓子就喊,“洪敏,我是严肃。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洪敏应该是没将他俩分手的事公之于众,杨叔和周本耀迅速穿戴整齐迎了出来,“沈思,他喝醉了”

  杨叔没有在意我和周本耀之间的对话,径自走到严肃身边,以柔劲轻按了两个穴位一会事后听说是百会与肝俞,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试试。

  “他是不是和小姐闹矛盾了,好像许久不见他俩一块出去玩了。”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周本耀的问题,洪敏就穿着睡衣匆忙下楼了,“你怎么啦”

  杨叔、我还有周本耀三人很识趣地远离了他们。

  “对不起...”严肃说完就睡过去了,洪敏生拉硬拖了五分钟都没能把严肃拽进屋里。周本耀看不下去了,上前单手把严肃架起扛在肩上,运了进去。

  我看到洪敏着急慌忙地跑出来,就知道他俩还有戏。这不,洪敏放下小姐架子,亲自伺候严肃睡觉。

  周本耀想去帮我停车来着,才钻进车里,就捏着鼻子出来了,“你忍着这股味儿,一路开过来的”

  我点点头,周本耀见状也不管现在是大半夜,大笑道:“是条汉子”随后,他找了个手下,让他帮我把车子里里外外洗一遍,那哥们用足以杀死人的眼神瞪了我好一阵,才出门去洗车。

  我没敢上到四楼住客房,那天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于是就在二楼的沙发上对付了一宿。

  按理说严肃是宿醉,隔天不应该很早起,可他心里装满了心事,起得比谁都早。他到二楼找到了我,“哥,醒醒。”

  最后我被他猛抽了一耳光才惊醒过来,“艹,你干嘛打我”

  “我们怎么在这儿”严肃对于醉酒后的记忆一点不剩。

  我捂着被他抽痛的脸颊,恨恨道:“你昨晚喝醉之后,死皮赖脸地要来跟洪敏道歉的”

  严肃闻言,紧锁着的眉头登时舒展,说道:“哦,对,我想起来了。”

  “你要跟我道歉”

  不知何时,洪敏已经来到了我们身后。她清丽的脸上有水珠划过,犬齿轻咬着嘴唇。此时此刻,她心中正天人交战呢吧。

  “我不会原谅你的。”洪敏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轻,说得很慢。严肃拿起t恤的衣角帮洪敏拭去眼角、下巴上的泪珠,语调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慈祥,“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严肃替洪敏擦完眼泪。那一刻,我忽然在他身上看不到活人的生气了,就跟那天看到郭爸爸时一样。

  他跟洪敏道了别,意兴阑珊地走下楼。我想拦住他,却被他重重推到在地,而脑袋更砸在了地板上,整个人立马就晕乎了,“哥,对不起。出手重了,别跟着我,让我静一静。”奶奶的,你这是要造反了呀,先是一个耳光,接着就让我摔了个狗吃屎。

  洪敏赶紧过来扶我,“哥哥,你没事吧”

  “快去追严肃。我有一种感觉;你要是没拦住他,很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严肃在洪敏心里的位置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淡去的,她不敢耽搁,顾不得脸没洗、牙没刷,就追了出去。大姐,你好歹穿双鞋吧

  我拿出钥匙,在腿上狠扎了数下,逼着自己站起来,“一把老骨头了,再跟着你们折腾段时间非散架了不可。”杨叔伸手托住了我的胳肢窝,“走吧,看看小姐和严肃在玩些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杨叔是不是有在洪敏身上安装及皮埃斯,他带着我,精准无比地找到了洪敏、严肃的所在。

  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和好了吧。嗯,不对,为什么是严肃依偎在洪敏的怀里杨叔也发现了不对劲,“小姐,严肃怎么了”

  洪敏举着严肃的手腕,呼喊道:“你们快过来呀,严肃割腕了。”

  杨叔哂笑一声,过去捏住严肃的伤口,“装什么装,像你这么壮的男人,割腕至少要放半个小时的血才会死。”

  严肃见演不下去了,便睁眼说道:“哎,您老就非得拆穿我吗”

  我方才被洪敏的话吓了个够呛,这会听到杨叔这种权威人士的发言后,顿时放心了。

  不过既然都割破经脉了,杨叔为以防万一,还是带严肃去了趟医院。

  我和洪敏站在楼道里等严肃缝针,“你原谅他了”

  “不然呢,他再乱来怎么办不过,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后他再敢胡来,我就跟他一起去死。”洪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严肃正好缝完针,与杨叔一道走了出来。

  洪敏的性子比起我家里的那几个要烈得多,对于她的话,我毫不怀疑。倘若严肃真的再有什么花边,肯定难逃一死。

  严肃从钥匙圈上卸下一把装饰刀,交到洪敏的手中,“如果真有下次,你就用这个把我刺个透心凉。”

  “哼,那就这么说定咯”洪敏接过刀,两人的手终于再次牵到了一起。

  好了,我们把视线从他们小两口秀恩爱上移开,转到公司这边;严总把我召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沈思,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嗯”大家可以为我作证吧,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得罪人呢,对吧

  严总拿出一叠合同书,“这几家汽车公司每年的广告设计都是你做的,我们双方合作一直很愉快,为什么现在突然提出要把你换掉你给我个解释。”

  我解释个蛋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最近我都在忙新加坡的项目,哪有和这些公司搀和过啊。”

  “你也知道,我刚替严肃还掉四千万,现在不能失去这几份合同。只能委屈一下你了,我想把你雪藏一段时间。”严总说得句句在理,可我接受不了啊,我做错什么了

  在争论无果后,我交出了办公室的钥匙,换来了一张存有我两年工资的银行卡,“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吧,就当这是我给你为接管樽轩前的缓冲期。等风头过了,你就回来接管樽轩吧。”

  严总的话让我不禁想起了朱师兄对我的警告,严总真会那么无私吗

  就这样,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连工作都没了的可怜人。严肃几次想为我去和严总声讨,都被我劝阻了,“你现在就太平点吧,四千万呐。”

  严肃一听到四千万就会须臾间没了脾气,百试百灵。

  没了工作,我成了家里最闲的一个人天野大着肚子、芸芸偶尔会去研究所、舞颖在一家健身中心当教练。周本耀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如今失业在家,便找来过来,“沈思,你是在闲得慌的话,就来我们这玩玩吧。”

  我把挖出来着鼻屎搓成了一个团,对准了周本耀的嘴巴,“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去你们那能干嘛。看门还是扫地”

  “你敢弹我试试”周本耀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就是让你去看门的,高离雪还记得吧他和他的几个弟兄现在还关在我们厂房的地下室里。”

  “他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他老早就被毛哥宰了呢。”

  “哈哈...呃。”我弹得很准,周本耀表情由吃惊到悲愤只花了半秒钟,“沈思,我要杀了你”再然后他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直接把我塞进车里。

  他把高离雪他们的近况简单地跟我说了一下;我要做的工作就是每天给他们送饭,其余时间可以自由分配,说白了就是一份混吃等死的差事。

  “你们怎么会想到找我来上这种班”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周本耀满脸的苦涩,“大哥进去之后,树倒猢狲散。然后又连着拼了几场硬仗,现在人手缺的很。”

  高离雪在看到新一任的门卫是我之后,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容。他在周本耀离开后,主动和我搭讪,“听说,是你保了我”

  我正调试周本耀给我配的电脑呢,随口答道:“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

  “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吧,为什么要帮他们”

  想从我这里套话门都没有,“你管我”

  高离雪倒还好,他手下那五个壮汉火气老大了,怒骂道:“你他妈跟谁嚣张呢”

  “是啊,有种进来单挑。”

  单挑你们一群么我抄起驻在墙角的一根棒球棒,往他们所在的笼子里猛戳了几下,“有本事你出来再嚷嚷,你看高离雪吼了吗”

  这两个壮汉火越发大了,脚链被拉至最长,企图通过撞响铁栅栏来吓唬我,“别白费力气”高离雪一句话,刹那间就让俩汉子安静了下来,“沈思,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我一边玩着蜘蛛纸牌,一边和高离雪交谈着。

  电脑是正对着牢笼的,高离雪亦开始有些反感我的态度了,“你认真点”

  我端起他们的饭碗,往上面撒了一把灰,“你再敢使唤我,你信不信我直接用灰把你们喂饱”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马仔们骂我的话,为了维护和谐社会,自动屏蔽了。”对于他们的谩骂,我一概无视。

  直到有个人问候了我已故的母亲。嘿,你们成功惹毛我了我把他们的饭菜全倒了,到外头挖了几块泥巴放进去,“今天给你们换换口味,吃吧,别客气。”

  高离雪对于我的这些行为反而出奇的好脾气,由始至终都在极力压制他那五个弟兄的怒火,“沈思,我说了,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你吃了这块泥,我就好好听你说。”说罢,我将碗踢了进去。

  高离雪眉头一挑,威胁道:“你确定你别忘了那次在酒楼”

  我嘴角噙笑,“高离雪,你想跟我掰扯这个没错,你是帮过我。不过嘛,那点情分,我早在你捅我一刀的时候就还你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脸来威胁我”

  我眼看着高离雪拾起泥巴,就要吃进嘴了,“算了,别吃了。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赶紧说。”

  “放我们走,我给你钱。”

  太老套了吧,我真后悔没让他把泥巴吃下去,“洗洗睡吧,这种不切实际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五万”高离雪豪迈的伸出了一个巴掌。

  “呸。”我鼓起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手上,“你他妈看不起人是吧当初胡胖子讹了我多少钱,你不会不知道吧一个人十万美金,你们现在六个人,我给你们打个折,五十万美金,我放你们走。”

  高离雪被我报出的金额给吓傻了,“我...我没那么多钱。”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们接着住这儿吧。”我戴上耳机,点起烟,随便找了部电影看。

  到了黄昏时分,和我换班的人来了;我万万没想到看管高离雪这种小活,竟然会劳驾王铭亲自上阵,“沈思,还习惯不,这帮狗东西闹不闹腾”

  王铭嗓门不小,可没有一个马仔敢出言挑衅。

  “他、还有他,这俩人儿不是很听话。”我指出了那两个扬言要和我单挑的家伙。王铭戏谑地看了他俩一眼,从墙角的壁橱里拿出一把气枪,“来,拿这个打,解解气。”

  我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鼠辈,推辞道:“别了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下午已经对他们做过思想教育了。”

  王铭笑笑,没有强求。他把我送到了工厂门口,就折回去值班了。

  门卫;很有趣吧,我的第二份工作是门卫。

  高离雪没放弃求我放了他们的念头,后来每天都要跟我念道无数遍,我被他烦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你贱不贱这么想要出去送死么,五胡将除你之外,其他四个全死了。”

  “咣”高离雪猛地撞向了笼子的边缘,咬牙切齿道:“我和老板的关系,你知道个屁啊”

  每个人都有逆鳞,显然,高离雪的逆鳞就是胡胖子,我信口开河道:“你喜欢胡烈”

  高离雪顿时语塞,涨粗了脖子,却没有下文。

  “你真喜欢胡胖子”哎哟,这个世道是肿么了,到处都是攻啊受啊的,踢啊屁啊的,太让人羞涩了。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高离雪的马仔们忍不下去了,纷纷怒言相向。

  仍旧是那个人,问候了我妈,“这是你自找的”我拉开壁橱,拿出气枪,对着他一阵猛扫。十余发小钢珠,在他的小腹,脊背都打出了十余个血槽,“你要是有种,就再接着骂。小钢珠还多得是。”

  那汉子还想开口,却被高离雪不动声色地制止住了,“沈思,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喜欢老板,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我可以去恶心胡胖子啊,哈哈。”我能肯定,胡胖子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个最信得过的手下对他的情感竟然是爱慕,艾玛,笑死爹了。

  那五个马仔也被高离雪的话给唬住了,“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高离雪倚着栏杆,仿佛脱力般地跌坐于地,说道:“刚才的话,求你别告诉老板,我不会再求你放了我了。”

  高离雪自曝爱慕的对象是胡胖子,这种脍炙人口的段子,我第一时间就去跟芸芸她们说了。

  “谁是高离雪啊”

  天野就是**的十万个为什么,看在她那么可爱的份上,我还是解答一下吧,“就是上次去林木森的咖啡屋那次,你见过的。”

  “......”寂静了好半响,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天野”

  芸芸在我腰间掐了一把,就把我赶出了卧室。

  我游手好闲,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就捧着电脑在客厅里上网;登陆了我的主页,发现宋佳悦几天前有给我留过言:我好怕,你能帮帮我吗

  哟,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跟我求助了耶。

  我去了宋佳悦的家,却被里面的新住户告知,这房子早在两个多月前就被转租给他了。我又去了趟猫屎咖啡,结果又没能见到宋佳悦,连林木森都没见着。我本能地就想起了毛庆元,掉头去了他家,“泥鳅,毛哥在哪”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小泥鳅已经能下床自由活动了,他给我沏了杯茶,答道:“毛哥他最近一直盯着胡烈呢,你去胡胖子的酒楼看看,毛哥应该在那。”我看到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就知道不妙,“沈哥,你带我一起去呗。”

  嗯,你们都猜到了,于是我就跟小泥鳅一起去了二胡酒楼。

  我们到时,酒楼里的空气恍如凝固了,毛庆元带着八名好手堵在门口。与他对峙的,不是酒楼的主人,而是林木森。酒楼的主人胡胖子正如死狗一样蜷缩在毛哥的脚边。我不敢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就拉着小泥鳅匿在酒楼门外的角落里。

  “哎,沈哥,你看,里面有个大美女诶。”顺着小泥鳅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宋佳悦,“嘿,真好看。白白嫩嫩的,扒光了肯定更好看。”

  宋佳悦和我没关系,所以小泥鳅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能不能别老揪我耳朵,此一时彼一时啊。

  毛庆元把趴在地上的胡胖子提了起来,“他不是你养的狗吗怎么,他被打成这样,你这个做主人的一点都不生气”

  林木森身周站的护卫仍是上次砸店时的五个泰国仔,他用泰语和他们交流了一阵,泰国仔立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狗偷了主人的东西,那么这条狗就该被打死。你替我做了这活,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宋佳悦在边上听着林木森的话,浑身瑟瑟发抖。在林木森把话说完的一瞬间,宋佳悦身体前倾,想要往胡胖子那边爬。“啪”林木森的脚落在了她的背上,“怎么了,贱人,现在知道怕了”

  “是你先不要我的,我找别人有什么错”

  林木森也不废话,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宋佳悦呼吸困难,想发出尖叫亦办不到。

  我喜欢过宋佳悦,直到现在仍保留着一丁点,我让小泥鳅在外面等着,推开门走了进去。毛庆元没想到我会来,瓮声道:“你来做什么”

  我没搭理他,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林木森见我想撞他,就指使一个泰国仔上前把我拦下。等他离我只有两米多的时候,他出腿了。我亦同时伸出了手,手中握着一个滋滋作响的东西。漆黑的脚底板对上了高压电击器,他痉挛过后,尿失禁了。我也因为他那记飞踢的冲击力而向后倒飞出去,大家千万别模仿啊,才来了这么一下,我就感觉手快断了。

  毛庆元抓住了我突然搅局的机会,他派人对林木森进行了包夹。打手们以二对一的阵型对上了泰国仔,毛庆元的猎物理所当然就是林木森。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林木森的身手足以和毛庆元相提并论,并且似乎还占着上风。

  我把宋佳悦从地上抱了起来,“毛哥,这女人是我熟人,我先带她走,一会就回来”

  “好”毛庆元低吼一声,抓住了林木森双肩,猛冲到墙角,为我清理出了一条道儿。

  宋佳悦是清醒着的,她在我怀中轻轻说道:“对不起...”

  现在哪有功夫和你劈情操啊,我跑出酒楼,招手叫上小泥鳅,把宋佳悦连同我的车钥匙一齐交到了他的手里,“带她去毛哥家,别动歪脑筋,她是你大姐大的老公的妹妹。”

  随后,我捡起路边花坛的一块石头,又回了酒楼。情况有些不太乐观,毛庆元带来的八名好手已经倒下了一半多,而泰国仔那边除开我干掉的一个,其余四个虽说浑身是伤,但依旧是站着的。

  “你就这么干看着快帮忙啊。”毛庆元在避开林木森的拳头的同时,还不忘出言提醒我。

  林木森毅然舍了毛庆元,来战我。我硬挨了他两拳,其中一拳打在了我的鼻子上,头晕目眩自不必说,鼻血就像开了闸的自来水,“哗哗”流个不停。

  我被林木森的第二拳击倒于地,他不满足于此,还想要乘胜追击。四十七码、如模型船一般的大脚出现在了我眼球的正上方。我的娘嘞,这一脚若是让他踩实了,我还有得活我举手格挡,谁知,他临时变招,脚落在了我的胸腔。

  我一连让林木森中了三元,毛庆元也没浪费这点时间,他成功帮两个手下解了围。

  林木森是打定主意了,誓要亲手杀了我。我又被他踩了几脚,当时感觉肚子里的东西都要被挤出来了。

  “滋滋滋”

  毛庆元用电击器阴了林木森一把,不过那丫警惕性太高,才被电到就闪开了。我趁他跳开的时候,用石块狠狠凿了他的小腿几下。

  “你们先走,我断后”毛庆元指挥着打手们离开酒楼。

  他在人全部走光之后,抓起我扛到肩上,再一点一点向门口撤去。

  林木森不屑地笑了笑,没有派人来追我们。他捡起了我丢在地上的石块,走到胡胖子的身边。哇,一下、两下、三下......胡胖子的脑袋就这么被林木森敲烂了,死状惨不忍睹呐。

  毛庆元扛了我一路,直到我们拦下的士。他和我都坐在了后排,“怎么样,没事吧被他踩了那么多脚。”

  我能说我现在嘴里一股血腥味儿吗为了不让毛庆元再觉得我是软蛋,强撑道:“没事,人贱命硬,挨得起。”

  “去医院吧。那个姓林的功夫不错,而且下手极狠,别说是你了,换我挨那几脚也得伤。”

  毛庆元是真的接受我当朋友了,他硬是拖着我去验了伤,在得知我没事之后,才肯放心。

  “就说我没事吧,还不信。”我搓了搓鼻子,把心头的那些许温热给藏了起来。

  “没事,你就回家吧,我还要回去照顾泥鳅。”出了医院,毛庆元就往地铁站走,“你干嘛跟着我”

  我表示我很无奈,耸肩道:“我的车在你家。”

  毛庆元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去过我家了吧刚才问你,你都没回答。你怎么会来胡胖子的酒楼”

  “是啊,我去过你家了。”我和毛庆元先后刷了卡进站,“泥鳅告诉我的。”

  “那泥鳅人呢,他竟然会没跟来”

  怎么又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啊,“他跟来了,方才就是让他带着那个女孩走的。”

  闻言,毛庆元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泥鳅还没好透呢,你别瞎来好不好”

  “你才别瞎来,手乱摸个什么劲儿这种动作会让那些不纯洁的人误会的”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是泥鳅死活要跟来的,怪我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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