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成功利用山崎除掉了田中这只老狐狸,但是我亦答应了山崎,要捧红她。【】一想到这个就头疼啊,她先天条件真心不好,想红,光努力是不够的,还得靠整容、炒作
“亲爱的”不知天野从听到了风声,也去买了那本八卦杂志。这不,跑来撒娇了,“你和那个山崎到底有没有过啊。”
我拿出当初天野送我的大吉签,信誓旦旦道:“我对神明起誓,没有我是清白的。”
天野本就没有怀疑我,只是在撒娇,见我这么认真,扫兴道:“好啦,好啦,信你。不过先说好,你不可以和陈姐姐之外的女人那个哦”
“那我想要了怎么办”我抓过天野的手,揉了揉那条委屈了很久的兄弟。
“你讨厌啦。”天野害羞地缩回手,然后起身去把灯关了。随后,天野用嘴帮我释放了两次,弄得我是四体通泰、心神皆醉,当真是妙不可言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连着两次登上八卦杂志,山崎的人气猛增了不少。而她本人却不明就里,对我是既感恩又戴德,“沈总监,谢谢你。我会继续努力的。今晚可以赏光陪我去吃个饭吗”
“好啊。”我已经帮她联系好了整容医院,正好想找个机会告诉她。
我以为山崎会把晚饭安排在什么大饭店,结果她带我去了最常见的路边摊,“对不起啊,沈总监,之前骗了你。其实我是来自冈山县的一户普通渔民家庭。”
我耸了耸肩,说道:“无所谓啦,人嘛,谁没个犯错的时候。你看我们现在相处得不也挺好的。对了,你对林木森这人了解多少”
山崎一听到林木森的名字,头立刻就低了下去。我去,不是吧,林木森还真是不挑食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八卦了。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你安排的行程”
“想”
“这轮公演结束后,你就和o解约。然后,我会送你去韩国。等你整完回来,我再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山崎表示理解不能,“和o解约”
“放心吧,你整完回来,我保证你有地方去。”山崎也是个敢作敢当的女人,她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会疑神疑鬼地问许多奇怪的问题。她只问了我什么时候动身。
我翻开日历,于心中草草算过,答道:“两周后。你需要在韩国待半年,和家里人先打个招呼吧。”
说了这么久,饭早就冷掉了。本着维护不浪费粮食的传统美德,我快速消灭完盘子里的炒饭。原本想顺道送山崎回酒店的,却被她委婉地拒了。嘿,我这是被嫌弃了是吗
抬腕看了下表,正时间还早,我就绕路去了一趟小泥鳅家。结果,那间小屋子是铁将军把门,我叫了半天也没人应。于是就打了个电话给严肃,“喂,严肃么你知道小泥鳅和他奶奶去哪了吗”
严肃一头雾水,茫然道:“不知道啊。”
“诶,这里有张纸。”我在小泥鳅家门口的废纸箱上发现了一张即时贴,“糟了,乔东珏这老狗把他们祖孙俩给掳了,你快让洪敏联系周本耀,速度”
周本耀带着王铭如约来到上次我们碰头的那家茶室。才一段时间不见,他俩就憔悴了很多,尤其是周本耀,白头发一下就多了很多,显然对洪叔叔的事在劳心又劳力。
我递过那张署名是乔叔的即时贴,面朝王铭问道:“吴天亦,你没给偷偷宰了吧”
王铭对我做了个怪脸,说道:“好着呢。怎么,乔东珏要我们拿吴天亦去换泥鳅”
“好像,吴天亦是乔东珏的亲儿子...”周本耀看完即时贴,又把它递给了王铭。
王铭顿时吓尿了,“怎么可能啊,我们不都是孤儿吗乔东珏怎么会是老四的亲爹呢。”
周本耀比起王铭,心眼多了不止一个,分析道:“你发现没有,从我们小时候开始,乔东珏就一直特别照顾四弟。每次我们受罚,这老狗只帮着四弟说话。现在说他就是四弟的亲爹,我倒是觉得合情合理。”
“那我们去拿吴天亦换泥鳅”王铭似乎有些不情愿。也对,泥鳅对于他来说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不等我发表意见,“啪。”周本耀就削了王铭一脑袋,恨恨道:“你忘了小泥鳅对小姐有多忠心吗拿一个叛徒去换一个自己人,你还不乐意”
王铭这才悻悻拿出电话,叫手下把吴天亦给运了过来。
接着周本耀照着乔东珏留在即时贴上的联系方式,联系上了乔东珏,“乔叔,说个地儿,咱们把人给换回来。”
周本耀开着功放,乔东珏说的话,我和王铭听得一清二楚,“你想得美上次那姓沈的小子跟胡烈赎人,一个人十万美金。这次我给你们优惠价,两个人十五万。”
王铭和严肃的性子差不多,都属于那种一点就着的人,“闭上你的臭嘴,你还敢提条件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在你儿子的身上开几个洞少他妈拿泥鳅来吓我,我和他不熟”
乔东珏被王铭的话噎了半天,过了好半响才开口道:“那你们说个价。合适的话,我们就约地方换人。”
“我艹你妈的,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王铭说罢,就重重地跺了几脚,装出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吓得电话那头的乔东珏急忙叫道:“王铭,你回来。我不要钱了,别动我儿子”
王铭凑到我耳边,轻声道:“看见没,就这么会功夫。我替你省下了十多万,你想怎么谢我”
王大哥,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乔东珏敲竹杠啊。
周本耀和乔东珏约好了地方,就挂断了电话,“原来这老狗现在躲在控江路那边,怪不得我们最近找不到他。”
王铭轻笑了两声,嘲讽道:“很难猜吗那里本来就是陈爷的地盘。我早让你派人去看看了,你偏不听。”
地盘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没有半点兴趣,只想快点把小泥鳅和他奶奶接回来,“你们有把握吗”
“十成妥妥的。”王铭秀了下他那砂锅大的拳头,“陈爷、乔叔,真搞不懂这两条老狗在想什么。既然都躲起来了,干嘛还要把狗头伸出来呢”
待他们联系安排妥当,我搭着他们的车一起去了黄兴路。
陈爷作为东道主,很是厚道地摆好了鸿门宴,等着我们上桌。而乔东珏则是站在一旁,一只脚踏在了小泥鳅的肚子上,用他的身体来碾烟头。
王铭习惯反客为主,拔出一把瑞士出产的小刀,就在吴天亦的背上开了一口子,“乔老狗,别他妈跟我装狠。你再敢动泥鳅一下,我立马能让你的儿子开膛破肚。”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儿子在我们的手里,乔东珏只得投鼠忌器,把脚从小泥鳅的肚子拿了下来。
陈爷不曾想风头都被王铭这个小辈占了去,呵斥道:“没大没小没规矩,洪涛教出来的就是你这种货色”
王铭也不答话,晒笑着掂了掂手里的刀。陈爷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正暗自得意。王铭的刀就脱离了他的手,刺进了陈爷的身体里。
陈爷的手下巴不得陈爷早点归西,早点腾出位子,也好早些圆了他们当话事人的念想。王铭替他们给了陈爷一刀,只怕他们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面上多少还得装一下,“他妈的,你们别欺人太甚”喊归喊,可就是没人带头站出来去砍王铭。
“你们不上,那我就不客气啦。”王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包,用力一转。顿时从四周的小货车里窜出十几个汉子,拿的都是半米长、磨好的片刀。一场血战,一触即发,有木有我还是先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躲起来吧。
王铭带来的人卯足了劲想要战个痛快,而陈爷那边的人的心态则是截然相反。陈爷中刀倒下之后,他的二把手,一个叫曾猴儿的瘦弱男子挺身而出企图主持大局,“乔叔,王铭老弟,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逢事就动刀动枪的呢。”
王铭只是脾气暴躁了点,脑子他不缺,阴森一笑道:“曾小卵,你别跟我瞎套近乎,就你这种货色也配叫我老弟我把话撂这,识相的,赶快让乔东珏那老狗把人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他妈荡平这块地儿”
乔东珏好歹也是王铭的长辈,却屡屡被王铭称作老狗,“你有本事就来,我也挑明了跟你说,要是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闻言,王铭就俯下身又给吴天亦开了个口子,“我动了,你能怎地”
常言道,柿子得挑软的捏。王铭吃准了乔东珏就是那个软柿子,拼命想要撩拨起他的怒火。事实证明,他成功了。乔东珏抄起一个西瓜刀,就朝着王铭杀来,跟随他的寥寥数人全是他本人的亲信,陈爷的人一个没动。
王铭打了个手势,我们这边的人立即开始行动,将乔东珏和他的马仔们围了起来。乔东珏能混到和洪叔叔一个辈分,那还是有些斤两的。他砍翻了两名大汉,突出重围,眼看就要和王铭短兵相接了。周本耀忽然出手,一支做工精良的飞镖顺着他掷出的轨迹,钉在了乔东珏的脸颊上。被阴了一把的乔东珏,步伐趋于凌乱。王铭哪里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抽刀上前,就是一顿乱砍。
在后面看西洋镜的曾猴儿眼睁睁地看着乔叔一派覆灭,落井下石道:“周哥的镖法果然名不虚传”言毕,他还让人把小泥鳅给抬了过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奶奶呢”我看到小泥鳅苦着个脸,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小泥鳅“哇”的一声,就哭了。
奶奶在乔东珏带人去抓小泥鳅的时候,就因为拿着铁锅砸了乔老狗几下,被他的马仔们抓住后一顿暴打。奶奶她岁数大了,身子骨弱,没能熬住就走了...
别说我了,就连王铭这样的冷血动物听完都目呲欲裂,“王哥,我出二十万美金买乔东珏那老狗的命...”
王铭冷冷道:“他那条贱命哪里值那么多钱,收你个友情价,五块钱。”让我吃惊的是,王铭没打算让手下替他干这个脏活,他操起刀就往乔东珏的脖子上砍了两刀,伤口深可见骨。四潵而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身,王铭非但没有厌恶,反而露出了一副极为享受的神情。不行了,我想吐...
曾猴儿没想到真会闹出人命,带着人就想撤。周本耀拉响了第二个礼炮,从更远的地方又窜出一拨人马,这是周本耀安排的收尾人员。
他见状,急得都快哭了,连忙道:“周本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放过我们,今晚的事我们一定守口如瓶。”
“不敢指望你们能保守秘密,你们充其量不过是一群没有底盖的破瓶而已。”周本耀拍拍手,示意手下们清场活动照常进行。
曾猴儿知道这次八成是难逃一死了,回头看了一眼跟着自己的那六七个弟兄,“杀一不赔,宰俩有赚。拼了”
心思缜密如周本耀,是不会留机会给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的。他安排好的收尾人员共有二十四个人,十二个人手持气枪严正以待,另外那十二个人则是身穿加厚棉大衣,手持利刃准备近身搏杀。
两拨人马一旦正面交锋,高下立判。曾猴儿他们衣单体薄,钢珠打在身上疼得直呼爹喊娘,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让另一拨人的刀给捅了个透心凉。
这场景和那些好莱坞大片里的黑帮血战一模一样,真实且震撼。
王铭一把勾住我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道:“说好的钱呢”
我现在哪有二十万美金,怯生生地回答道:“明天行不你约个地方,我给你送来。”
“你连五块都没有”王铭伸手从我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打趣道:“堂堂一个公司的总监,出门连五块钱都没有,你老婆是有多扣啊。”
“真的只要五块”
“骗你的,给我二十,我去买包烟。”
我瞪大眼睛看着王铭,心道:他脑子没坏吧一身血,还敢大模大样的去超市买烟
“你脑子没坏吧一身血,还敢大模大样的去超市买烟”我艹,谁那么猛啊,敢对王铭说这种话。哦,原来是周本耀啊,怪不得。
诶,他回来了,也就是说曾猴儿那边的事已经解决完了
王铭转过身,一脸荡漾地问道:“今天一共弄死几个”
“我这边八个,你那边四个,合一块儿十二个。”
我听着这两人的对话,顿时不寒而栗。什么四个八个的,那全都是一条条人命啊。
周本耀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沈先生,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我们被抓起来了,也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
“哪儿的话,大家都是自己人嘛。”我努力装得很淡定,可不停抽搐的腿肚子将我无情地出卖了。
王铭和周本耀却没有因为这个而笑话我,“沈老弟,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周本耀就送给你一个承诺:以后你的事,只要我们兄弟几个能帮得上忙的,就绝不会干坐着。”我起先只当这是江湖套话,并没有在意。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承诺有多重
小泥鳅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情绪变得非常不稳定。因此,洪敏将他安置在了毛庆元的身边。
两周之后;送走了山崎美芽,o的出道公演亦完美收官。我们樽轩又迎来了一个新的项目严总从新加坡拉来了赞助,准备拍摄一部青春偶像剧。
“严总,您找我”上次传绯闻惹了他老人家生气,害得我花了足足两天时间,鞍前马后地伺候他老人家,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严总的怒火。
办公室里坐着俩老外,正跟严总聊得火热。咦,这俩货咋长得一个模样嘞。
严总拽过我手,把我拉到了两位贵客的跟前,说道“巴丁、克洛。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就是我培养的下一任接班人,沈思。小沈,你看好了,这个眉毛上有一道疤的是巴丁,没疤的是克洛。他俩是我在英国留学时候结识的好友。”
巴丁、克洛,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皮尔斯风投”
严总和那对双胞胎兄弟同时面露微笑,显然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严厉,你的眼光还是很毒嘛,这个接班人选的不错。”
人都喜欢听好话,严总也不例外,他眉开眼笑道:“我挑的人嘛,上次威尔顿能源的老总当着我的面都想挖他,纠缠了好久。”严总你吹牛脸红不人哪有纠缠了好久,不过就是顺口提了一嘴。
我谦逊地候在一旁,自动屏蔽了他们的相互恭维。
“小沈,你去隔壁小南国订桌饭,晚上陪我们去喝一杯。”“咯噔”不好,我右眼皮又开始跳了。
果不其然,严总他老人家又醉得一塌糊涂。这回他口齿没那么含糊,念叨的话我听清了几句,“小琴,我对不起你...孩子还给我。”
嗯,谁是小琴严总的老婆叫唐天娜,也就是严肃的生母,他们已经离婚很久了。难道严总除了严肃之外还有别的孩子瞄了一眼俩老外的情况,哎呀我去,巴丁和洛克的酒品也太差了吧,椅子下的地毯湿光了不说,连烟灰缸里都被酒液浸没了。尽管如此,这俩货还是趴下了,这酒量也忒小了点。我早该猜到的,我就是个劳碌命。
我叫来服务员,帮着我一起抬。走在前头的那个服务员看着就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这不,手一滑严总就给坐地上了,也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大喝道:“不要带走孩子”
我对几个服务员报赧一笑,解围道:“不好意思哈,老板他比较喜欢马景涛,喝醉了老爱演。见谅、见谅。”妈蛋,这是肿么了,我闻到从严总身上散发出的八卦味了。
把仨大佬全部塞进车里,我摇身一变,变身成了老板们喝醉酒后的代驾司机。也不知道巴丁他们住哪儿,索性就跟严总一块捎带回他家。
“严肃开门,严总回来了”幸亏严总住的是别墅,要是住的是公寓,啧啧啧...我不敢接着往下想了。
估计严肃这会儿正在洪敏的肚皮上快活着,叫了半天才有反应,“哎呀,厉哥又喝醉了啊那俩洋人是谁”
“我艹,你能搭把手再扯别的吗”
双胞胎都是这副德行吗,干什么都一致我扶着巴丁进门的时候,他“哇”的张嘴吐了,吐满我一身。然后严肃去扶洛克,也被吐了一身。没办法,只得在严总家里洗了个澡。
“哥,这是我的衣服,将就着穿下吧。要不,今晚你就住这,我去帮你套被子。”
我换上严肃的衣服,在客厅里逛了两圈,瞧,巴丁和洛克抱在了一起,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基情四射啊。
我才欣赏了一会皮尔斯兄弟的基情,严肃就已经把房间给我理好了。
“哥,没事的话,我接着去造孩子了哈”
我大手一挥,道:“去吧去吧。”
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住严总家,以往严肃每次想要留宿我,都被我拒了。严总在睡觉,严肃这小子忙着快活,把我一个人撂这儿,是不是有点儿不仗义的味道啊
我四处逛了逛,一不小心就进了严总的书房,和公司里的办公室没差多少,就是多了些私人的照片。别看平时严总对我凶不拉几的,其实我和他关系好得很,习惯性的就去翻他的书橱。哎哟,怎么还有刘备的啦,啧啧啧,严总这个老不羞。
显然严总是把这些书都当成了摆设,书套多多少少都攒下了些灰,唯独这本世说新语,上面是一尘不染。我颇有些好奇,就把它抽了出来,“啪嗒”这本书竟然是空心的,里面藏着的相片薄顺应着牛顿第一定律掉在了地上。
“哟西,发现好东西了嘛。”
啧啧啧,严总这个老不羞,还玩艳照呀,居然还把照片洗出来了等等,怎么这个女主角长得这么眼熟我艹,这不是宋佳悦么...诶,不对啊,严总咋这么年轻嘞。
联系之前严总的醉话,我好像明白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宋佳悦该不会是严总的孩子吧...那林木森岂不是要做严总的女婿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这玩笑开得大了点吧。
我匆匆把相片薄放回世说新语里,凭着记忆,把书橱给还原成方才我刚打开时的模样。
得找个机会探探严总的口风,万一宋佳悦真是严总的闺女,那等将来林木森做了他的女婿,我就得蛋疼了。愁啊,估计这一宿又睡不好了...
“小沈,每次都辛苦你送我回来,我很不好意思啊。”严总吃完鸡蛋饼,连嘴都没擦就跑来谢我。你也知道是辛苦我那你每次少喝点不就完了,真是的。
我满肚子问题憋了一晚上,憋得难受死了,“严总,你认识宋佳悦吗”
严总一愣,随即问道:“谁韩国新出道的女艺人吗有没有潜力”
行了,他老人家压根不知道宋佳悦的存在,我只得胡诌道:“是啊是啊,最近刚出道,还没整过,有没有潜力还不知道。”
严总撇了撇嘴,“那你看着办吧,要是还行的话,就签了她。我们那新戏不正在海选演员么。”
“可这事儿不归我管呐,那偶像剧的项目是朱经理他们负责的。”完了,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要挨削了。“啪、啪、啪”大早上的,严总就赏了我一顿“糖炒栗子”。
“你好好看看你现在挂的职务副总经理兼艺术总监,前不久才升的,昨天在皮尔斯兄弟面前,我都那样说了,你怎么就拎不清呢”严总越说越激动,一撸袖子又想削我了。
我吓得赶忙翻到了沙发后面蹲着,“严总,我错了,我现在就去盯项目去。您消消气,中午饭您想吃什么”
严总没有追过来,他坐到了我的座位上,戴起老花镜就开始看报纸,“随便帮我叫份饭就可以了。”
“嗻”
我逃也似的溜出我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小杜坏笑着站在咖啡机那边对我招手。
“好你个杜明华,敢偷听老子挨批”
“没啊。”小杜一脸冤枉,“沈哥,我是来给你报喜的。”
我有什么喜可报,能少挨严总几顿揍就已经很好了,“喏,你看。”小杜递给我一个信封,是住田秀泽寄来的感谢信,里面还夹了二十张福泽谕吉。
我抽出信放进自己兜里,把钱留给了小杜,“o公演成功,你功不可没,这钱你拿着。”
小杜也不跟我瞎客气,接过钱,傻笑了几声就闪人了。
刚才答应严总要干嘛来着哦,对了,要去盯那个啥偶像剧来着,“小杜,来来来。”他屁股尚且还没坐到凳子上,我又把他给招了回来,“你有没有兴趣在一大堆妹子中间泡一天”
“当然有兴趣啊,但是我没时间呐。我明天就开始放假了,项目得沈哥你自己去盯。”
“行吧,你忙你的去吧。”哎,真是个靠不住的玩意儿。等等,我还没说要他干嘛,他就已经知道了,“杜明华你还敢说你没偷听”
妈的,什么世道啊...都当上副总了,还得亲自跑到海选现场来这回的导演是从新加坡来的华裔,叫邱逸才,好像在这个圈子里还是小有名气的。
海选海选,顾名思义,是从一片人海当中挑选人才。各种歪瓜裂枣应有尽有。我自认为有着一双二十四k的钛合金狗眼,在陪着邱导审了一天的美之后,还是瞎了。
邱导也很上路,请我去了一家东南亚餐厅犒劳犒劳,“沈总似乎很得严总青睐嘛。”
“哈哈,严总对谁都是很关心、很爱护的。你看韩云尘,他就是被严总宠坏的。他刚来我们公司那会才两百斤不到,现在都奔着三百去了。”
最近韩经理和邱逸才走的很近,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来试试看韩云尘的公关做得有多到位,“哈哈哈,可韩经理跟我说,他才两百四十多斤,该不会是隐瞒了几十斤吧,哈哈哈哈。”
我接着打趣道:“你们已经能聊到这么**的话题啦”
邱逸才喝了点小酒,嘴巴已然管不牢了,“是啊,我们还一起玩了几个小妞呢。呃......”这货打了一个超长的嗝。
“小妞”
邱逸才淫荡地笑了,对我附耳低声道:“就是海选出来的,还不错的小妞。三劈的感觉很不错的,沈总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啊,三龙一凤肯定更刺激。”
我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是韩经理提议你这么干的”
“那胖子哪里懂这些,都是我教他的。我进这行快十年了,玩女人从来没花过钱”说起玩女人,邱逸才的语气不禁有些轻狂。
娱乐圈有潜规则我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居然会潜成这样。我马上装出一副垂涎欲滴地模样,羡慕道:“这么厉害那邱导以后有好货色,一定要叫上我啊”
邱逸才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嗨...一句话的事。今天我就看中了两个,过几天估计就能得手,到时候我电话联系你。”
待我把这尊瘟神送回酒店,马上就跟严总通了短信,把邱逸才和韩云尘干的好事汇报了一遍:我该怎么处理
严总回复我的短信让我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邱逸才乃是新加坡投资方钦定的,你要是想动的话,得先从韩云尘开始料理。
韩云尘和我关系还算不错,我没事干嘛要料理他干脆直接问严总得了,于是,我拨通了严总的号码,“严总,到底什么意思我该不该插手管一管就算被曝光了,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呢”严总又把皮球踢回给了我。
“我想先看一下你和新加坡方面签的合同,要是有空子可以钻的话,我们就没必要管那些闲事了。”
严总爽快地答应道:“就在我写字台左面的第二个抽屉里,明天早上你自己到我办公室去来拿。”
“好嘞”
我按着严总说的,在他写字台左面的第二个抽屉里翻了很久,都没找到那份合同。倒是发现了一本陈年旧笔记,里面记录了他老人家年轻时的一些情情爱爱。我在当中找到了他醉酒后时常呢喃的名字宋小琴。
我的妈呀,宋佳悦有可能真的是严总的女儿
算了,反正严总也不知道他的孩子到底是谁,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严总也真是老糊涂了,合同明明在第三个抽屉嘛我还没来得及翻开合同,手机就响了,“喂”
“沈思吗我邱逸才,今晚来我这儿吧,姑娘们都准备好了。”我去,不是说这两天能得手吗怎么才过了一晚就搞掂了,这个邱导到底是有多神通广大啊。
为了把戏做足,我献媚道:“好的好的,邱兄果然名不虚传,小弟佩服的很呐。”
邱逸才倒也谦虚,“不敢当,和某些大师比起来,我这只是小打小闹罢了。你那里有好一点的红酒吗,有的话,晚上记得带来。”
“就冲邱兄这么够意思,好酒今晚管够”我丫丫个呸,拿些社会上的妹子就想跟我换好酒当我土鳖啊,八十块的长城干红,不能再往上走了。
今儿开始,小杜就陪着他媳妇去新马泰度假了。我只能找了排名第二的亲信李墨团,简称黑球儿。
“老大,你急着把我叫来,有任务”
我瞥了一眼桌上的毛爷爷,说道:“你马上去酒吧帮我淘几个红酒的瓶子,要那种酒坊自制的那种。顺道买几瓶长城干红灌进去,晚上我要派用场。”
类似这种勾当我和黑球儿合伙干了不止一次,他门儿清,拿上钱就闪人了。
哎,严总才发过脾气,这几天我还是乖乖去海选现场盯着吧。
实在是无聊得紧了,我只好数报名表玩。要知道,奇葩看多了,忽然看见一个美女。那种落差感,就好像是你不在脚上绑保险,直接从澳门旅游塔上掉了下来,小心脏“咵擦”碎了。你还别说,我凝神一看,这美女,竟然我认识。
“陈芸芸,这小妞不错吧”邱逸才显然是留意过她了,见我拿着她的报名表,就凑近脑袋悄声道:“今晚她就是主菜。今晚有仨,她让给我先玩,我玩过之后再和你们换。”
我的牙咬碎了吧,我的牙碎了吧我已经极力在克制了,如果邱逸才还是死了的话,千万别怪我,那肯定是因为我没牙可咬了。邱逸才听见我呼吸声渐粗,还以为我是太兴奋了,安慰道:“好啦,你别太激动。跟着我混下去,我保证将来这种级别的货色,你会玩到腻。”
“谢谢啊”
真搞不懂芸芸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一个物理学女博士,竟然会别出心裁地跑来报名拍戏。你这是羊入虎口,知不知道
在得知今晚的主菜是芸芸之后,我在海选现场每待一秒钟,都是煎熬。眼瞅着天色不早了,黑球给我发来了短信:一切搞定。酒呢,给你放在后备箱里了。车呢,也给你停到海选现场了,车位号:c七十一。
邱逸才是个典型的色胚,猴急着脱裤子。这不,还没到点呢,他就发号施令收工了。
“沈思,你直接去酒店房间等我吧。我去接韩经理和小妞们。”
芸芸是我的女人,谁要想染指,我他妈就咬死谁,“韩云尘那货的相貌你是知道的,你就不怕带着他去,小妞们吓跑了”
邱逸才该是有过相似的经历,点头道:“那就劳驾沈总陪我一起去吧。”
他并没有把小妞直接约到酒店,而是约在了我们昨晚去的东南亚餐厅。我们到时,陈芸芸和另外两个妹子已经等了很久了。我在自己车上没下去,隔着玻璃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是我低估了芸芸的智商,她是何等的冰雪聪明,凭着只字片语就对邱逸才的目的了然于胸,眉宇间流露出了浓浓的敌意。
邱逸才哪里肯放过今晚的主菜,在里面软磨硬泡了半天,芸芸就是不肯跟他去酒店。忽然,她余光扫到了我的车,便不再磨叽,出门径直上了我的车。邱逸才被芸芸的异常搞得满腹狐疑,给我发了条消息:怎么回事
芸芸既然已经上了我的车,我也就没了顾忌,继续装我的大尾巴狼:不知道啊,可能是看我长得帅吧带我来是明智的吧,哈哈。
邱逸才怕我乱入,坏了他的计划,提醒道:那小妞得让我先玩
我看完,笑了笑,把手机递给了芸芸。芸芸却不领情,讥讽道:“我真是脑子坏了,竟然会想你这个王八蛋,特意跑来你们剧组找你。没想到,你招惹了一个日本女人还不够,现在还跟这种人出来鬼混。”
我呲了呲牙,这话有够难听的啊。我不打算跟她打嘴仗,知道脑子没她好使,省的被她拐弯抹角地骂了都不知道,“听听这个,再看看这个。”
我给芸芸先后放了两段录音,一段是昨晚录的,一段是刚才录的。自打被林木森黑过一次之后,我做什么都喜欢录音。录音可真是个好东西,防坑防骗的绝佳利器啊,有木有。又给芸芸看了她自己的报名表。
她知道是错怪我了,但仍是端着架子不肯放,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那个日本女人分手”
“她怀了我的孩子...”
芸芸游过了**,可能是被那边的景色所感染,人亦大气了许多,“我不逼你了。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吧。停车,放我下去。”
“芸芸”我猛打方向盘,靠到路边停下,“回来吧。别跟我怄气了,好吗”
“我没在和你怄气。我只是不会和任何人分享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只能爱我一个人,这难道有错吗你大可以放心,你们那个令人感到恶心的剧组,我是不会再去了。那个剧组和你很搭,都是口是心非、表里不一。披着人皮,行的却是畜生都不屑做的事,沈思,我们认识了快有十三年了吧。今天我要告诉你,我对你很失望”芸芸眼眶发红,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她的话,就跟那冰冷的刀一样,狠狠地在我胸口开了个透明窟窿。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境呢万念俱灰,大概就是这么个词吧。我拉开车门,走到马路中央,点上一支烟,缓缓蹲下。
芸芸刀子嘴豆腐心,即便明知车子是不会撞到我的,她也匆忙下车过来拽我。在努力了几分钟无果后,她也坐到了地上,“你想死可以,我陪你。”
路径的车辆生怕我俩是碰瓷的,纷纷放慢车速,有人甚至摇下窗,怒骂道:“我艹你妈,两个傻逼。想不开去跳楼啊,坐在马路上组撒啦”
呵呵,我这种行为的确是在讨骂。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了,我把尚未灭去的烟蒂紧紧攥在了手里,碾成了粉末,一股脑地扔进了第二个摇下窗骂我的人。
“快跑”我在扔出烟灰的一刹那,抓起芸芸的手就跑回了车里,我也摇下窗,对着那位车主比了一个中指,挑衅道:“老子的确是不想活了,你要是也不怕死就撞过来啊。”在此对那天的哥们道个歉,我是真的心情不好,不是有意冒犯,对不起。
那哥们以为我真的是个神经病,又骂了几句,就发动车子走了。
我一反常态,从逆来顺受的兔子变身成了扎人的刺猬,引来了芸芸的关心,“你没事吧,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别这样了好吗”
我搂过芸芸的肩,张口就吻了上去。芸芸初时还有些抗拒,在我强烈的攻势下,她屈服了,娇羞地吐出丁香小舌回应我。我关上窗,刚想去脱芸芸的上衣,邱逸才这根老淫棍来电话了,“沈总,你人呢不会偷跑去吃独食了吧”
我瞟了芸芸一眼,顿时,一个邪恶无比的想法从脑袋里冒了出来,回答道:“怎么会,陈小姐肚子饿了。我绕了点路准备带她去吃饭呢,晚一点就过来。”我不给邱逸才再问问题的机会,直接把si拔了,扔出窗外。
“我们来打个赌不”
芸芸不解,漂亮的眸子里也都打上问号,“赌什么”
“你放心交给我,我们去邱逸才的酒店,如果之后我做的事不能让你笑出来,我就和天野分手。如果你笑了,那么今晚就跟我回去,我可以跟你保证,即便你不会一下就喜欢上天野,但你也绝不会讨厌她。顺便嘛...买部手机给我呗,我老用那么寒酸的手机很丢人的诶...”
她一向自认笑点很高,脑子又比我聪明,旋即答应道:“一言为定”
之后我借了芸芸的手机搜了一下附近的药房,进去买了盒珍珠春眠胶囊。回到车上,随便起了瓶干红,捏开几粒胶囊倒了进去。芸芸看懂了我要干嘛,笑道:“你好坏哦”
“现在笑了,也算输哦。”被我的话一激,芸芸马上收起笑容,不再做出任何表情,看来是一心想赢下这个赌局呀。不过嘛,啧啧啧...你输定啦,哈哈。
万事俱备,出发。够、够、够
邱逸才对于芸芸可谓是望穿秋水,专程下楼在酒店大堂里候着。待我携手芸芸闪亮登场,他迫不及待地想把我挤开,好让芸芸挽着他的胳膊,只可惜芸芸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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