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我们掉到了哪儿?

  我在空岛上为了突破第三关,和黑白无常下了足足一百零一局井字棋,回看师父他们是如何闯过这第三关的五个暴力狂难得凑到了一块儿,他们直接把尤家父子给揍死了这下可好,把爷爷事先布置好的象棋棋盘全给糟蹋了,“芳儿姐姐,你为什么没让他们跟着俩人儿下棋呢”

  “主公的本意就不是让闯关者下棋的啊,通过下棋去取胜是弱者之道。”哦卖糕的,要不要这么使劲抽我脸呀,我都快没脸见人了李煦等人强忍着笑意,跟我并排走了一段路,“哈哈哈哈哈。”

  头一个笑出声竟然是苦瓜,“你在这之前是不是玩过着迷宫游戏你该不会是靠下棋赢过去的吧”

  “笑什么笑,让你一个人打,你打的过去么”太可恶了,都怪芳儿忒不识趣了,有这么打人耳光的吗苦瓜就是这样的人,他毒舌别人可以,别人要是毒舌他,他立马就能甩脸色给你看,“嫌弃我修为低,保护不了你了是吧那你去找马襄啊。”

  “...”鼻子一酸,某种液体就要从眼眶中流出了。马襄师父在边上乐得喜上眉梢,“好啊,这可是你自觉退出的”这两个都是心智缺失的大傻和谐社会逼,我摆动着小臂,形态娇柔地泪奔了。

  嗯,怎么脚底下的路不见了呢,嘶,怎么一下子感觉好冷啊,“诶”这不会就是他们说的极寒炁流吧,我刚才向前冲的速度有那么快吗,怎么没有一个人及时跟上来我在无数的疑惑中,笔直往下坠落。

  爷爷,不带你这么坑人的我亦不知道我要往下摔多久,我让这极寒炁流冻得鼻涕、眼泪都化成了冰渣,差点儿连鼻子都给冻掉了,“貌似,也没他们说的恐怖嘛。”这极寒炁流除了能给我带来体表上的寒冷之外,对我的灵体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落到后来,我干脆张开四肢,肆意让炁流包裹着我的全身,“铮”,碧玺悲鸣了一声,无力再替我抵挡极寒炁流,熄火了。我的神呀,原来极寒炁流对我的灵体构不成伤害是因为碧玺在保护我...

  骤然失去了碧玺的庇护,寒意顿时从体表蔓延到了体内,灵体让这刺骨的冷给伤到了。灵石气息本能地采取了护主措施,体内所有的灵石气息悉数化作了一块大布,把我的灵体遮了个严严实实。

  可这有用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极寒炁流可以冻结并钻破灵石气息的防护,直达我的灵魂深处,我让极寒炁流给灌满了四肢百骸,几乎体内所有可以用来施展招数的灵气都让极寒炁流给冻住了。

  我仅能调用一缕夹杂着电芒的阴气,可刚才听苦瓜他们说,阴气无法用来抵御极寒,貌似有效的手段只有炁火一种。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用电芒刺激着我的小心脏,企图用血压冲破冰壁,“咯噔咯噔”有限的电芒只让心跳加快速度跳了两下,然后便陷入了龟息。与**一同龟息的还有我的肉身。

  ...天要忘我了么爷爷说过地宫是无法传音的吧,既然连传音都做不到,那就更别说通过碧玺附体救我了。掉啊掉啊,“哐啷”我掉到了地穴的最深处,极寒炁流吹不到这里,过了大约有小半个月吧,我苏醒了,为什么我能判定时间过了小半个月呢女人有一个小伙伴,世人称她为大姨妈,大姨妈一个月要来拜访一次,我就是通过她来判定时间的流逝的别钻牛角尖哈,血渍是新鲜滴。

  苏醒后的我,脑袋还是沉沉的,环顾四周,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的眼睛是睁着的吧我用手摸了摸,嗯,眼角湿湿的,我瞎了不不不,张婉沫,冷静冷静,我不可能瞎了的,即便肉眼看不见了,心眼应该还在的,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证明一点,我的五感让极寒炁流给冻伤了。

  幸好爷爷在空岛的时候有教过我一手,我即刻运起灵石气息,将自己融入了周围的石壁中,让这些在世界上存在了上亿年时间的老前辈替我疗伤。上亿年的老前辈就是不一样,我身上的伤,不管是灵体上的,还是肉身上的,不出半天,就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我钻出石壁,再度环顾四周,这下总算是能看清楚这边的环境了。不远处躺着五个人,几乎每个人都让极寒炁流给冻去了大半条命,最可怜的就是那个大个子了,命去了大半不说,连灵体都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哎,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吧,我用当初这货占我便宜的方式;嘴对嘴地喂他服下了三颗养魂丹,这也是我身上最后的三颗了,给他吃完,我自个儿就一颗不剩了。养魂丹纵有奇效,那也是需要人消化的,苦瓜伤成这幅模样了,还怎么消化得,还是那句话,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我催动阴气探进苦瓜的身体中,我来帮助他消化,尽管会折损一些药力,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也真是的,怎么就伤成这样了呢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傻和谐社会逼张婉沫突然冲到了悬崖边,然后掉了下去。那会儿,我的动作似缓实疾,李煦他们都没能反应过来我真的会跳下去,结果我就已经跳下去了。

  再然后嘛,这五个人就急急忙忙地抱团往下跳了,没想到跟着我跌到了这个从未来过的旮旯。等我把他们全部救醒,都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师父是醒得最早的人,他帮了我许多,比如说替李煦、晓婷等人灌功,使得救援工作的进度加快了许多,“沫沫,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听着好别扭啊,你要么叫我徒弟,要么叫我张婉沫,你自个儿挑吧。”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跟我表过几次白,打那以后,我听见他对我亲昵地称呼,就会难受。师父的脸皮是极厚的,绝不会因为我的几句嗔怪就改变他的习惯,“亲爱的沫沫,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这根老油条跟我耗了半天,最终还是我选择了投降,“行行行,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芳儿,你知道吗”芳儿一早就醒了,只不过她情绪有些不正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跟疯了似的,“不知道哦,我们这是在哪儿呢哈哈哈,呜呜呜...”

  奶奶的,求人不如求己,我还是自己去探索吧反正这群伤病员都已经在调戏中了,我干脆把他们留在这里,自己去找找路吧。从师父的嘴巴里,我问到了他们第一次是让极寒炁流冲到了一个平台上,然后平台上有着一部缆车,他们坐上缆车之后就抵达了传承仪式的所在。

  这儿附近,我没见到什么地方有平台呀。四周都是峭壁,我现在就是想爬,那也是有心无力呀,连着半个月,不停地输出,我就算是个铁人也禁受不了这样的持续消耗呀。我闲逛了约莫有两三个小时,师父调息的差不多了,便飞掠过我所行遍的地方,将我找到,“沫沫,要不你休息一下吧,路交给我去探。”

  “免了,祸是我闯出来的,这个脏屁股理应由我自己来擦。”冷言拒绝了师父的好意,他也不恼,默默地跟在了我的身后,算是给我压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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