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波接过了烟,在鼻子尖嗅了一下,问大闯:“是不是刚才那个啥邹哥的找你有啥事?”
“我发现你好像聪明了呢?”大闯瞅着段小波,似是有点不认识的问道。
“我这些日子吧,竟躺在医院看书了,我就觉着吧,我这智商蹭蹭的提高,都有点搂不住了!呵呵。”段小波呲着牙说。
大闯笑着划拉了一下段小波的头,虽然这个兄弟没少给他惹事,但是他也是真喜欢段小波。
“你这头回头拾掇拾掇。”大闯瞅着段小波说。
“拾掇啥啊,花椒姐说了,我这造型必定能引领江东混子新时尚。”段小波笑着说。
“就你这还时尚?呵,行啊,你俩还真般配。”大闯跟着一笑。
“哎,哥,你说这话我不跟你犟哈,我俩是真的般配,我觉着吧,我俩在兴趣和爱好上很多地方都有重合。真滴!”段小波一提到花椒姐,两只眼睛都闪着光。
一提到花椒姐,大闯就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人,那是一个手眼通天,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也许,自己以后还真的需要他,这种人,如果不能为己所用的话,那势必就会成为敌人……
……
郑伟和两个小弟坐在出租车上,那两个小弟捂着脸蛋子,此时俩人的脸都肿起来老高,段小波的人下手都挺狠,可逮着不花钱的人了,那还不得往死里招呼?
“哥,我们哥俩这顿打可是替你挨的。”一个小子说着,泪水在眼窝里打着转。
“艹,这事他妈没完!”郑伟瞥了那小子一眼,甘心的说。
“哥,咱啥时候吃过这亏啊!”旁边一个小子也跟着见缝插针的说道。
郑伟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狠光,他觉得今晚上如果没有邹瘸子的话,自己就不会被整的这么惨。他绝对不敢跟刘家闯干,但是,他却有足够的胆子对付邹玉杰,今晚上江东大部分的道上人物都来了,如果自己就这么认栽的话,那以后就真的没法混了。
郑伟的思维就是这么奇葩,他把对于大闯团伙的惧怕和恨意,全都集中到了邹玉杰的身上,他认为把邹玉杰搞了,这口恶气也能平了。
毕竟,在江东混了这些年,还真没有几个人跟郑伟直接叫板的,谁都知道这人虎,然而往往虎的人在特定情况下,做出的事情,都会让人措手不及。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按照套路出牌!
郑伟的眼珠子转了下,就对司机说:“师傅,前边路口我们下车。”
“哥,这还没到呢。”一个小子说了句。
“前边路口有家烧烤,上那喝点儿。”郑伟目光阴鸷的说了句。
“啥玩儿,这不刚喝完吗!还喝啊?”那小子有点不明就里的问道。
“透一透!”郑伟说出了这句。
而此时,另一个人好像明白了什么,就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
随即,出租车在路口停下后,三个人直接进了道旁的烧烤店。
郑伟要了几串大腰子,六瓶啤酒后,就坐下点上了一根烟,随后看着这两个人问道:“今天这口气,咽不下去是不是?”
“那当然啊,咱哥们哪受过这份气啊,好么,当着那么多人,咔咔打脸啊,这我们哥俩还好说,关键这打的是你啊!哥!”一个小子煽风点火的说。
郑伟冷笑了一声说:“我郑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啥时候看见我吃过亏了?”
那俩小子对视了一眼后,摇了摇头。
郑伟点了下头,随后小声问道:“你俩有没有胆子跟我干一票!”
一听到这话,这俩人立时一怔。
他俩就是跟在郑伟手底下,靠着压榨市场上的商贩混口饭吃的,杀猪还行,可要说杀人的胆子,他们俩是真没有。
“哥,你这……啥意思啊?”一个小子问道。
……
邹玉杰的游戏厅是开在二层小二楼的一层底商。
当夜,邹玉杰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他小舅子那,其实,这次还真不是小舅子找他,但是,他打算让他小舅子明天过去一趟东安货场,毕竟是以他的名义跟大闯提的要求。
而邹玉杰知道,一旦大闯答应了自己,那他立刻就会办的,也许就在明天。而今晚上,他和他小舅子,还有他小舅子的一个朋友,去了情人岛洗浴,准备再整个一条龙。
而邹玉杰的游戏厅,每晚上都有人留守,这也是邹玉杰的习惯,以前大闯在的时候,也轮过值夜。
今晚,就是邹玉杰的小弟林子在游戏厅值夜。
入夜一点,正是人们都熟睡的时间。
寂静的黑夜中,一台遮挡着车牌的五菱面包车停在了邹玉杰游戏厅的门口。
哗啦!
车门拽开,从车上跳下来三个蒙着面的人,在他们的手上都拎着撬棍,长钳,和铁皮桶。
他们中的一个人,过去用长钳对着卷帘门的地锁,一通折腾。
很快,锁被打开了。
嘎啦啦!
卷帘门被抬起到刚够人弯腰进去的高度,随后,这三个人钻进了游戏厅。
此时,二楼上的林子正在熟睡中,对于楼下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他也根本不会想到,此时会有人已经拎着汽油桶来到了一层。
这三个人各拎着一个铁皮桶,将汽油浇在了一台台的游戏机上。
一个来回之后,铁通里的汽油全部倒掉后,三个人快速跑到了门口,随后,一个人掏出了一个zippo打火机,点燃后,扔到了里面,随之“呼”的一下,火焰瞬间燃起。
这三个人快速跑出大门,又将卷帘门拽了下来,随后快速上了面包车,随即,车嗡的一下,排气管子冒着一股黑烟,开了出去。
五分钟后,楼内就听到有人大喊救命,但很快,玻璃爆碎,一股气浪随之扩散出来,而那道喊声却再也没有发出来。
半个多小时后,消防车赶到,大火在几分钟就被扑灭,消防队员在屋内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尸体已经炭化,身体呈拳装,双手抠在脸上,虽然已看不出面部,但却极为的扭曲,看得出在死前遭受过极大的痛苦。
一小时后,位于情人岛洗浴中心,正在接受按摩的邹玉杰,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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