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跑了,花椒姐瞅着段小波说:“刚才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打坏了人,你不得给人家治去啊。”
“我这都是为了你,我就见不得你让人欺负。”段小波看着花椒姐,道出了真心话。
花椒姐听到这话,顿时脸一红,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啊,我段小波对天发誓,一句假话都没有的!发自肺腑的,热热乎乎的!”段小波摸着心口说。
“呕,别说了,再就说恶心了。”花椒姐拍着胸口说。
“呵呵,反正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就对了。”段小波挺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说。
“咱们赶紧走吧,待会儿他真叫来人就不好办了。”花椒姐说着一把拽着段小波,就要往车上走。
“那啥,我就看看他哥是谁,我还就不信了,在这一块儿,还有能镇住我段小波的人?”段小波有点来劲的说。
“行了你,打架上瘾啊,再有,以后我不许听到你说脏话啊!”花椒姐说着话,把段小波推上了车。
“呵呵。”段小波瞅着花椒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这他妈就是爱情吧,呵呵,真美妙……
段小波是走了,不到五分钟,两辆松花江面包车开到了现场。
车门划拉拽开,八九个人从两辆车上跳下来。
“人呢?”为首的一个留着寸头的人瞅了眼四周,问道。
黄毛凑到了他跟前,说:“肯定是害怕咱们过来,跑了!”
寸头瞅着黄毛说:“你怎么就这么废物,一对一还让人打成这揍性的,你以后出去别他妈说是我弟啊,我丢不起这人!”
“哥,我记住了那辆车的车牌号。”黄毛眼珠转了下,说道。
“哦?多少!”寸头问道。
“那啥,是个临时牌照,NJYXXXX。”
“临时牌照?”寸头瞅着黄毛问道。
“对啊,看样子是新提的车。咱得抓紧啊,说不定过个把星期就换正式的了!”黄毛说。
“我他妈还不知道得换正式的啊!”寸头瞪着黄毛说。
“青哥,我在队里有个亲戚,我找人问问?”这时,旁边的一个人对寸头说道。
寸头看了那人一眼,说:“行,尽快查到!”
“没问题!”那人点了下头。
寸头转身又指着黄毛胸口说:“没本事,以后就少JB出来给我得瑟!”
“……哦。”黄毛挺委屈的应了一声。
“上车!”寸头冲这帮人招手,转身上了车。
……
一台红色马自达车里,小果儿打开了窗户,点上一根烟,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在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是大闯。
“大闯,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小果儿深吸了一口烟后,问道。
“谦哥的意思,我听出来了,这次的事,上头有人压着,他打算动手的心气儿已经不大了。”大闯说着,从小果儿的手中接过了一根烟,点上了。
“但是,谦哥的意思还是听你的,而你却又没给他明确的答复,我真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小果儿揉了揉眉心,说道。
“果儿,这么跟你说吧,这件事上,明着是被压着,但是底下咱们双方都得有动作,明白吗?”大闯深吸了一口烟,手捏着烟嘴,看着说道。
“你他妈比我想的深,我从来都只是谦哥,雕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就完了,动脑系,不是我的强项。”小果儿挺无奈的一笑。
“你这次支持我吗?”大闯看向小果儿,问道。
“支持,肯定支持。”小果儿说着,轻拍了下大闯的大腿。
“我觉得,现在虽然谦哥把皇朝的权利交给我很多,但是,他却对我始终保留着戒心。”大闯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果儿眉头微微皱起,问道。
大闯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你觉得,他让你去新货场接手,这事做得怎么样?”
“你是觉得你给我安排在奥亚,他又让我去新货场,是对你的不信任?”小果儿反问道。
“呵,其实这事他怎么安排都没错,毕竟,只有谦哥才是皇朝实业真正的负责人,我只是说,他让你去接手雕哥曾经的那一摊,你觉得对你来说,真的好吗?”大闯问完这句,眼睛紧紧盯着小果儿的双眼。
“……我说了,我只是谦哥让我怎么做,让我做什么,我就照做就是了,别的事情,也不是我该多想的,更何况,谦哥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为了皇朝着想,毕竟,雕哥已经没了,这一摊子我不接手,那这么多年的经营就白费了。”
“他还有家人!”大闯跟着说道。
小果儿看着大闯,手指着地说:“咱们混的是社会,干的是生意,不能因为念一点旧情,就放弃货场上百的工人,让他们自生自灭,这不叫义气,是不负责!”
大闯看着小果儿,盯了两秒钟后,呵的一笑:“呵,看来,你比我明白!”
“我是忠,不是傻,而且,我只对谦哥忠,至于雕哥,他以前更多的像是我的上级,有谦哥,才有雕哥!所以,我一切只以谦哥的话为准,他说的话,我从来不去考虑对错,做,就对了!”小果儿铮铮的说道。
大闯笑着摇了摇头,似是在对小果儿人格的肯定,同时又像是在对于他做事的否定。
而小果儿根本就不在乎大闯对他怎么想。
“我的命,被两个人救过,一个是秃子,就是景四儿,另一个就是谦哥,所以,我这一辈子都欠着这俩个人的人情。”
“那你打算用一辈子还吗?”大闯问道。
“人活着,不知道感恩,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动物有时候比人通他妈人性!”小果儿说完,将手中的烟蒂弹得很远。
小果儿的话,让大闯有着深深的感触,然而,在大闯的心中,只有义,而对于忠的概念却是非常的模糊,他只对自己的兄弟讲义,而当初对于邹玉杰,更多的也是义吧,当年曾经救过自己一条腿的义。
在大闯看来,对于邓谦的忠,则更多的是建立在利益上面,他和邓谦之间,有的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既然谈不上忠,那就更谈不上什么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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