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太子正文卷第六百九十九章引诱朱标听着段羌娜的辩解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大明使臣的死确实是梁王下的手,但并不意味着段氏无辜,怎么也是当国数百年的王族。
大事做不了,安全护送几个使者出境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能说他们还是不想让大明插手,但又没胆子拒绝,坐视梁王下黑手正是再好不过了。
“好,既如此我大明就应尔等所请,你可即刻回信,让汝弟段宝尽起兵马,本宫也会下诏谕令征西大将军挥师南下,区区前元余孽,不日即可平定,到时我大明定不吝封赏。”
要知道现在段氏还是有点实力的了,虽然段功妇人之仁,但也不是寸功未有,其数战数捷终收复中庆路、夺回昆明,让大理段氏家族荣光再现,也让大理众多本土世族重新聚集到了段氏麾下。
加之梁王毒杀段功,这甚不体面,也不足以服人心,如果大家都只是玩这种手段,何必再养兵马,都全心全意培养刺客杀手好了。
段功死后,梁王意欲斩草除根,重新收拢大权,发兵七攻,但却被段氏上下齐心击败,如果是以前,大理本土世族会畏惧梁王身后的元庭,但现在可不会了,百年甚至千年世族发力,梁王也讨不到好处。
最后在鹤庆知事杨升调解下息兵讲和,梁王上书表段宝为云南左丞,双方以洱河金鸡庙为界,南属梁王,北属段氏。
如果段氏打开愿意里应外合,云南确实可以轻易平定,但如此一来云南就又只是羁糜状态了,本来贵州就已经很难掌控了,再加上个云南,恐怕大明声势一弱,他们就要改旗自立。
历史上大明解决梁王后,段氏一族就被押送到了京城,段家两个嫡子一个被老朱赐名归仁一个被赐名归义,被分别打发到永昌卫和雁门任镇抚为大明守疆去了,然后又让沐家世镇云南…
段羌娜秀美一颦哀求道:“殿下,我段氏不过依仗天险自守,实难发兵相助,诚非无心效力……”
朱标忍不住哼笑道:“那你段氏与我大明还有何用?”
“殿下,我段氏原乃大汉武威郡郡望之族,始祖段讳贞曾任西汉太守之职,段氏昔年虽自立一国,但终究是汉人血脉,同云南浪穹蛮族普定广南等诸蛮是不同的。”
“若能得主国扶佑复国,我大理段氏必定永忠于大明皇族,年年纳贡岁岁来朝,历代王世子皆赴京师沐浴教化,以此为诚!”
见朱标没有应声,段羌娜接着劝说道:“大理偏远之地,蛮夷众多汉民稀少,不堪教化,天朝上国辽源广阔物阜民丰何须此地,昔年宋太祖就以玉斧划大渡河为界,言此外非吾有也。”
赵匡胤确实说过这句话,他麾下大将王全斌平定了后蜀,欲一鼓作气,乘胜灭了大理,并呈上大理地图一副去请示赵匡胤,而赵匡胤认为唐朝的安史之乱是由征伐南诏而导致的,便以玉斧画大渡河曰此非吾有也,这也就是宋挥玉斧的典故了。
站在赵匡胤的立场上,其实他的决断并没有错,如果是朱标也定然会是这个抉择,当时的大理可不能算是小国,可以说是称霸西南地区的强国,所辖的区域覆盖了今天云南、贵州西南部、四川西南部,以及缅甸、老挝、越南北部部分地区。
依照宋朝的国力根本没有一战而定的可能,后面不断的投入兵力只会把刚建立的政权拖垮,何况他当时北面还有北汉和契丹,在没有燕云十六州的条件下,一旦契丹铁骑挥师南下,而大宋的军队尚在西南边陲,那就是铁亡的结局。
但大明终究不是大宋,这立国数年间铁骑四扫,四海皆静残敌瑟瑟,吞掉云南根本无需动用太多兵马,北疆的蒙古倾力也不足以突破防线。
段羌娜的姿态放得很低,屁股翘的也挺高,但这些都不足以影响朱标的想法,既然他有意拿下南洋,那么大理段氏甚至是那些土著世族都要清理。
之所以还没大动干戈,唯一的问题就是大明缺人,迁民拓土开疆需要极多的青壮人口,这在王朝的任何阶段,这都是最简单的事情,从来的问题都是人多地少。
可偏偏就是在这刚结束乱世的时期,虽然朝廷已经竭力鼓励婚配生子,但成效还需要时间,总不能把还没会走路的孩子赶到云贵等地吧,如果是后世,那自然是好地方,可就现在……
随着大明版图的扩大,朱标真恨不得百姓们一年揣俩,生他个十几年,一家最好有十几个孩子,这才够填充国土,否则光是把地方占上有什么用?
如果只是派遣军队去驻扎,而地方没有汉民百姓在当地开荒耕种供给,都不需要外敌,光是他们的军需供应就足够把大明的财政拖垮。
朱标有些烦心的揉了揉眼睛,段羌娜倒是有心上前坐到皇太子怀中给他吹一吹,只可惜周围的人肯定是不会允许让她这个蛮夷小国之女靠近的。
自她父亲死后,段氏主脉就余她们姐弟二人,本来此行来的使者应是从旁系挑一个叔叔,可她自请而来就是为了留在大明皇储身边伺候,不求多高的位份,起码是要能说说话的。
也只有如此,才能在大明攻入云南时保佑段氏数百年的尊荣体面,大明非大宋可比,这他们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殿下或许不知,外使出发前,那梁王为安抚我段家,以顺帝之名下诏曰忠勤懋着,父子秉忠,征讨克捷,乃于戎马倥偬之中,干戈纷扰之际,不第远朝且兼平乱,宜示至优之数,以彰匡济之勲,兹特升宝为武定公,仍总管大理军民府,其不负初心,永保世爵,以光大尔赤城于无穷”
“梁王想以武定公之位份拉拢段氏共抗大明,吾弟回诗曰烽火狼烟信不符,骊山举戏是支吾。平章枉丧红罗帐,员外虚题粉璧图。凤别岐山祥兆隐,麟游郊薮瑞光无。自从界限鸿沟后,成败兴哀不属吾。”
段羌娜想表达的无非就是他们与梁王势不两立的态度,但朱标更清楚,如果在没有谈妥的情况下发兵入云南,段宝定不会顾念杀父之仇,他们现在怎么说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段羌娜现在也很急切,说了这么多,大明皇太子依旧是面不改其色,显然这些都不足以动摇其心意,难道天要亡我段氏?
段羌娜直感心中酸涩,两行热泪自流而下,泣声道:“我临别时也曾赋诗赠弟曰珊瑚钩起出深闺,满目潸然涙湿衣。冰鉴银台前长大,金枝玉叶下芳菲。鸟飞兎走频来往,桂秀梅香不暂移。惆怅同胞未忍别,应知恨重点苍低。”
再一拜之后缓缓起身,素手拉纤衣,眉眼间不复坚毅之色,只剩娇柔凄婉,洁白细腻的锁骨以及深邃的沟渠渐显…
一旁伺候的太监们赶忙垂下头,刘瑾也是如此,但目光还是紧紧盯着段羌娜的影子,一旦有上前的异动就会立刻拿下,什么都没有殿下的安全重要。
宫女们则是用鄙夷的目光死死盯着这所谓的大理公主,不愧是蛮夷小国出身,连我大明寻常人家的好姑娘都比不上,竟这般下作的勾引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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