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跟着芬蒂进入秀场范围。
中间圆圆的闪光小台子应该表演舞台,观众席没有凳子,一圈套一圈的花纹线。
“站着看?”
“赶快找地儿占住!”
白兔和芬蒂到第一圈花纹上站住。
“这花纹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等等就知道了,你要累可以坐下。”芬蒂脚下轻轻一跺,一块方块板升起来。
“哇哦…”兔子坐下来,周围的伪装服无不华丽隆重。好多应该都不是人类。每一位都站到一个花纹点上,静静等待表演开始。
悠长的钟声传来,舞台升出来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人。白兔努力辨别,应该是人类。
白袍子人银白色卷曲头发拖到地上,手上拿着一根光秃秃的手杖,一道光直直射向天空。
“吼……吼………吼………”
“吼……”白袍子身边随即升出六个人,每一个装束都不同。
“吼……”旁边的芬蒂也发声,白兔看了一眼芬蒂,再看台子,六个围着中间人转圈,这时白兔才发觉得,六个人大概都不是人。有一个的腿看上去和芬蒂一样是义肢。
“吼……”中间人吼一下,旁边的六个人就变换动作转一圈。
“吼……”
秀场里的人越聚越多,“吼”声越来越大。
“吼……”白兔不由也随着发声。
“这就是所谓的表演么?”白兔小声问。
“吼……中间那位一会儿会跳舞…”
“吼……”
旁边六个面相中间单膝跪地,仰着头伸出一只胳膊。“哦吼…”
白袍子开始跳起来长长的银发飞舞,“吼…吼…吼…吼吼…吼…吼…”手杖射出光束,在空中舞出连续变换的几何图案。
白兔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这舞蹈一定有特别的内涵,像是一种独特的语言,但是白兔不懂。
“吼…吼…吼…吼吼…吼…吼…”
长袍人动作热烈跳了很久,光束的余光的渐渐消散在黑夜里,盘腿坐下来,手杖继续指向天空徐徐射出圆圈圈。
“吼……”身旁六个人起身接着跳。
“站起来…”芬蒂说。
白兔站起来,花纹线上所有“人”开始顺时针转动。
“吼吼…吼吼…吼吼…”所有“人”一边转圈,一边做各种动作展示身上的伪装服。
白兔支起来两根耳朵,把萝卜举在胸前。
“啊…啊啊…吼啊…吼啊…嘿嘿…吼…”台上的舞更热烈了。
“到底在干嘛?”白兔问芬蒂。
“再转两圈咱们回去吧……”
白兔看见了那只开屏的大孔雀,不停扭屁股。有一只黑天鹅默默凑到“它”身边。红色的火烈鸟也找到了一只黄色豹子头。
一圈转完了,逆时针转,“人”流慢慢成堆。白兔左顾右盼,“咱们怎么没人凑上来?”
“咱们穿的的太破了……”
“哈哈哈…”白兔看台子上,那六个人不知道累一样。手杖射出的同心圆散开笼罩整个秀场,配上地上的花纹圆圈,古典数学的肃穆感。
“这要跳多久啊?”
“明天黎明…”
……
两人从市场出来,在关卡处退还红色手环。
“那个表演是什么宗教仪式吧?不知道是人类还是机械混在一起,大同和谐……”青柠突然问。
“这个市场就是因为那个表演才聚起来的…不知道多少年了…”
“伪装是因为都不合法,集体的遮羞仪式?”
“唉…通缉犯你哪来的傲慢,还没习惯?”
“哈哈哈哈,我在想音乐盒,非法的仿生人可是会期待合法身份的哦。”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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