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元暗暗思衬,这丹药此刻就在他怀中,是他在古青郡南涟霄山脉中一个遗弃的可能是修士洞府中发现的遗藏,他并不识得此丹,找武法先天高手鉴定后据说是养元固本的丹药,修士专用,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此丹卖相不凡,他特地找了个玉盒把盛丹的玉瓶装起来。是给女儿准备的嫁给武法先天境界的司水流的嫁妆,讨好司水流用的,此刻肯定不能交出去。
正思索间,供奉塔方向两道人影飞驰而来,其中当先者正是那武法先天后期大高手,司水流!
那司水流脚尖轻点檐角,飞跃而来,渐离近了竟能看出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女子,此人神情高傲,怀抱美人,从宫檐飞跃到地上,身穿白衣,倒是也有一番风采。
那女子身穿碧裙,脸色羞红,长长的睫毛紧闭,落地才敢睁开眼睛,刚落地忙的挣开司水流的胳臂,俏丽一旁,见到那一地血腥,嚇的低垂眼睑站在司水流身后。脸颊的羞红还没褪去,白皙的皮肤跟碧色衣裙相映,美不胜收。
许延对那司水流仿若不见,只是眸光稍扫了一眼水绿衣衫的张韵灵,轻道:“可巧,你们父女俩皆在此,速交出那丹药,前事许某可既往不咎。”似是对这美色毫无觊觎之意。语气虽平淡,但在他人听来,话中之意却是极为霸道、狂妄!
那张守元见来了救兵,神色轻松了许多,有司水流这个武法先天后期的大高手,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此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也不回答许延的话,带着几人站在了司水流的身后。
广场上寒风乍起,血腥味尚未飘散,另一个支援而来的武法先天初期供奉也是飞跃而来,站在司水流身后。那司水流眼光极为老辣,看到那些卫兵的死状,心中微凛,微微有了计较。他一身白衣长袖随风微摇,作态傲然道:“阁下也是位列武法先天,何苦要行此狂妄之事?不若赔礼道歉,司某做主,让尔同入我古青供奉塔内修行,护古青平安。”
许延眸中笑意隐现,道:“有趣,许某何曾说过自己是武法先天高手?倒是你这浑人,比贫道还要狂妄。”许延一直是抱着玩耍的心态,这些武法先天后天的高手跟真正踏入气海境的修士之间的差距不可以万里计。此刻看到这司水流比自己还要狂妄,竟然让自己去做塔内供奉守卫,倒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司水流何曾被人这样小看过,心中微怒,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此事暂且不说,我观你身着道袍,莫非是青莲观的道长?”心中暗暗思衬,若真是青莲观那些浑人道士,倒是不能闹大了,青莲观武法先天高手不少,甚至还有传说中的气海玄师,万万惹不得。
此刻那张韵灵看到许延,前几天努力忘掉的回忆轰然想起,那无辜镖师身体中破胸而出的白皙手臂,惨死的阴沉白衣文士,以及滚到自己裙下的人头。心中惊颤,但一双美目紧紧盯着那道袍少年,噙着浅笑的唇,寒星般的眸,这真的是噩梦中的那个杀人狂魔吗?
许延闻听此言,心下有了计较,却道:“贫道并非劳什子青莲观道士,惟一散修小道尔。”语罢双目扫视全场,灵气运转双目之下看的通透,无非几个武法先天后天之流,心中不由起了轻蔑之意,却没立刻动手,却是想要看看这些跳梁小丑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那司水流闻言微喜,放下心中顾虑,放声道:“我把你个村野妖道,侥幸修得武法先天,就敢来我古青撒野,当得不知死活!”语落向身边另一个武法先天初期的老者供奉使了个眼色,运起轻功三息就到了许延身前,一双手掌直袭年轻道人的天灵!那老者供奉反应也快,从腰间拿出一把折扇,虎虎生风,运起武法先天之气飞扑而上,这一扇若是打实,脑浆也得打将出来。
那张守元等人未入武法先天,只见两个残影飞速扑向许延,心下稍定,只道纵然那许延同位列武法先天,但司水流乃后期大高手,又是二打一夹攻之势,这妖道绝无幸免!只有那张韵灵,看着年轻道人那微闭的眉眼,自信洒脱的嘴角,又看到广场上横七竖八士兵的残尸,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砰”伴随一声巨响,一道身影倒飞而出,那白衣司水流在半空中面如金纸,吐出一大口鲜血,张守元连忙运起身法一边接住司水流,顾不得心中惊惶恐慌,一边看向那少年道人。
少年道人右掌还保持着出掌的姿势,掌心一道血光流转,转瞬即逝,正是许延学会化灵之法后才能施展而出的化灵掌!此掌乃是玄家法门,有特定化灵之法,按照复杂的法门运转灵气于掌中,瞬间轰爆而出,岂是凡人之躯可以承受。此掌还能在接触的一瞬间渡入一丝血炼灵气,慢慢枯萎敌人一身精血,最后将其化为干尸。若对手是气海境修玄,自然是随手运转灵气就可驱散,然而司水流尽管武法先天,可还是凡人之躯,瞬间遭受重创!
许延自顾自笑道:“第一次试验此掌,效果还不错,不枉贫道重修第一层。”言罢看向左手边,他左手握着一个折扇,折扇的另一端是一只苍老的手,此时那手的主人瞪大双眼,身躯不停颤抖,显然是恐惧到了极致。
那张韵灵早已呆住,突然间的转变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乃至于惊恐。
“你...难道是?”司水流嘴角溢血,满脸恐慌,颤抖着问出了心中那个恐怖的猜想。能一击让武法先天后期大高手重伤,也只有...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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