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枪声爆炸声不断。
胡义躺在担架上行走在队伍中间。
通讯员回来报告,先头尖兵队伍距离村子一里。
有枪声,意味着战斗没有结束。
村里伤员们仍然在顽抗。
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开始思索这些敌饶来路。
沧州道?有耳闻。
早些年凭一身功夫走镖,看家护院,偶尔也凭一腔热血劫富济贫或者帮受冤的百姓伸个冤。
后来中原大地军阀混战,世道乱了,开始给有钱的富缺打手,或者做些违禁买卖,一些没底限的人纠集一帮弟兄占山为王竖大旗为匪。
总的来,基本上都是穷人。
鬼子打来后,一些土匪在鬼子枪口逼迫下直接服软当汉奸。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而已。
敢在八路军头上动土,必须付出代价。
正思索间。
砰砰砰...
大路两边高梁地中飞出无数子弹。
遭遇伏击...意料中的事。
打头的三人组战士中枪后倒地没动静。
“隐蔽!”紧随的万把细大喝一声后顺势一个前扑,手中的歪把子轻机枪脚架都没站稳随即响。
旁边趴了一地的战士,先后举步枪对前方路旁高梁地中的每一个闪光点盲射还击。
突突突...砰砰砰...
还击的步枪声,随着歪把子轻机枪响成一片。
老兵与新兵的差别也许只有一秒钟,就是这一秒钟,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匪兵以手枪对机枪步枪,本身就是不对等的交火。
“风紧,扯呼...”匪兵们即使藏在高梁地中打伏击,面对九营战士强大的火力,直接被打懵。
轰轰轰...
高梁地间意外传来一连串手榴弹爆炸声。
万把细愣了一下,旁边的战士才刚掏出手榴弹,好像还没投弹吧?
稍一思索立即明白,应该是对面打伏击的匪兵战场经验严重不足。
在开火时暴露位置,跟着被反应迅速的机枪火力压制而下意识贴地找掩蔽,跟着又挨了密集步枪弹雨。
导致拉了火的手榴弹,因为躲子弹一个都没能投出去...
...
对于何根生来。
这是一场异常艰难的保卫战。
在院门口不时探头往外张望不知所措。
战场形势完全一边倒,不仅仅是因为兵力巨大差异。
最重要的是进攻的敌人战术并不差。
对藏在暗处打黑枪伤兵们,直接用手榴弹招呼。
敌人屋顶的机枪再次响起的时候,村子外围已经完全失守。
躺着重伤员的院子外,一颗手榴弹猛燃炸响。
爆炸声越来越近,轻伤员已经开始给躺在院子里的重伤员发枪分子弹。
没有光荣弹!因为,仅剩下的不多手榴弹,都给林抗敌人进攻的轻伤号。
胳膊受伤,负责警卫的轻伤员,一咬牙,给旁边的两战士使了个眼色。
的何根生,脑后生风,猛地挨了一闷棍。
跟着,两位腿脚不大灵便的战士,拼命架着何根生丢进屋子角落里的地窖。
盖上木板再铺了一层砖与地面平,一根黄纸卷成筒的纸管插进木板缝后,两战士快速将窖口旁边的浮土推到木板上抹均匀。
如果不是打着火把凑近仔细察看,很难发现。
村中到处是匪兵的喊话声中,一个手榴弹扔进院内。
趴在院中防敌人丢手榴弹的战士,迅速抓起冒烟儿的手榴弹丢往院外。
轰...
依靠导火索燃烧延时的手榴弹猛然炸响。
弹片四下飞射,一陈稀里哗啦乱响伴随着惨叫声传开。
又是四五个拉了火的手榴弹先后丢进院子里...
刚丢出手榴弹的战士没有多想,顺手抓起右边地上的手榴弹往外扔。
根本没管左边那个手榴弹,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最多只能将敌人丢出来的手榴弹丢出去两个...
轰...
战士身体被掀翻在地上滚了两圈,不断抽搐...
二十余匪兵,迅速搭人梯,看样子是要翻墙进院。
十余匪兵脑袋从墙头上冒出。
匪兵也不傻,谁都知道探头那一刻最危险...
砰砰砰...
院子里屋里果然传来了阵密集的枪声。
“老子的话没错吧?”沧州一虎得意地吆喝:“用一顶帽子就能骗得八路开枪...兄弟们,立即翻墙!”
院子里开火的大部分是步枪,那玩意儿打一枪得拉栓童壳再推子弹上膛,需要时间!
乱世匪兵们都些囯术底子,翻这种不高的院墙轻而易举...
咚咚咚...
落地者身手好的直接站稳举枪对院里屋门屋窗开火。
一部分在地上先来个前滚翻以防屋里的人打黑枪...
平日里这样的事没少干,动作麻利行云流水。
砰砰砰...
几个站立的匪兵当即中枪倒地。
一匪兵满脸不甘,屋里枪声来得太快了吧?
似乎根本没有拉栓!
都怪自己为了出风头,落地后站成根棒槌,要是像那些平日里根本看不起,自己单手能打两个的废物一样来个前滚翻,估计也不会挨枪子儿...
他永远没有搞清的一件事,八路在战斗中会隐藏火力!
因为,匪兵在包围对手的时候,一般情况都是一哄而上。
要不然进屋后翻箱倒柜落后,好东西都被别人抢光了...
进了院子功夫高强的匪兵先后中枪死。
身手稍弱的已被吓懵。
另一个匪兵双手抱头,这他娘的太吓人了!
只感觉到子弹一颗又颗从头顶飞过,把魂儿都给带走了。
他抱头...本能地以为胳膊能挡子弹,像平日里练混元功的时候,竖起胳膊挡头,能将陪练的师兄弟砸来的儿臂粗木棍直接震断!
至于...手中紧握的驳壳枪,枪口朝上在头顶晃动正摆造型...
噗哧一声...
这位后背中了一枪,匪兵下意识张开嘴准备哀嚎“俺亲娘”...
接踵而至的一发子直接弹击中他的脑袋。
进院前滚翻到磨盘的两匪兵,探出胳膊往屋子方向直接就是一梭子...
砰砰砰...
直接打到空仓...
院墙外的沧州一虎刚探头,屋里射出一发子弹,直接掀翻他头顶的心爱黑礼帽...
头皮还被子弹破空带动的狂风刮得生痛,赶紧缩头。
愣了好一会儿后,回过神来,立即大怒:“扔手榴弹,炸死那些泥腿子!”
“二哥,院里还有咱们的兄弟呢...”一匪兵心翼翼提醒。
沧州一虎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抬眼四下转了一圈,抬手一指四击的院子:“都给老子上屋顶开足火力压制,然后往院内屋子门窗里扔手榴弹,都给老子记好了,谁要是没扔进去落在院子里,回去后老子必定扒了他的皮...”
训话还没结束...
村东巷子跑出一个黑影,气喘吁吁大叫:“虎哥,不好了,八路从南边打过来了...”
“八路来了多少人?大哥怎么?”
“县长...快速...打扫...战场...马上撤...”传令匪兵上气不接下气...
沧州一虎竖起朵仔细听,南边隐隐传来的枪声,密集如过年放炮竹...
三枪八路不可怕,但是八路不怕死,全都是临死前都要咬对手一口的主...
村里大部分八路已被弄死,估计已经搞到手的枪已上百!
发了财还没到窑子里找两姑娘乐呵,在这里继续跟八路拼命,只有傻子才会干!
此时不走...是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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