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开阔地攻击并不顺利。
土八路仗着地利防守死战不退。
北面迂回的手下攻击不顺,派人回来请求炮火支援。
东偏北青高梁地中不时闪起一团团爆炸火光,熊二郞手下中尉心情坏透。
马克沁重机枪的声音独特,黑灯瞎火没有明确射击参数,炮火支援没问题,迫击炮到底打哪儿?
土八路八路重机枪阵地,看似在两个攻击队后边,战场上抬着重机枪到处跑,八路的战术让他摸不着头脑。
双方搅在一起,如果这时候炮火覆盖射击,很有可能会伤着自己人。
正犹豫要不要再派一个队前去增援。
一道闪电映亮月夜...呃...一团闪电在青纱帐中亮起。
轰...
青纱帐中像是忽然刮起一阵狂风。
“我的个乖乖!”李老三惊慌失措掉头就跑。
沟北的鬼子趴地上不动弹,几次试探进攻无果,战无不胜的红缨同志熟练地使出大杀器:地雷。
坐镇东面指挥的万把细,直接让战士起爆地雷。
进入爆炸范围的鬼子虽然只有一半,总比炸不到鬼子强。
等地雷爆炸后,在沟北的鬼子反应过来前迅速打扫战场。
然后全体向东撤,至于能炸死多少鬼子她并不关心。
无数高梁被炸倒,形成一个不算规则的大圆圈,圆圈内外血肉模糊,缺胳膊少腿脏器遍地。
满心欢喜打扫战场的突击队员呕吐了个半死。
到底炸死多少鬼子谁也不知道。
着实没办法统计。
青纱帐中,到处往东撒鸭子的八路。
咳咳咳...
咳嗽声在青纱帐到处响,吸入毒气的战士不少。
“一连断后,立即与鬼子脱离!”开阔地中,听到北面巨大响动的主力营,开始有条不紊向南撤进高梁地。
…
朴不焕对九营的感情复杂。
他不是民囯人,但是他同样热爱民囯。
因为,他将民囯当成祖宗。
而且,民囯将都城迁到重庆,他的囯家将都城也迁到了重庆。
现在祖宗家里两兄弟打架,那是家事,他不想掺合,但是,鬼子敢来捣乱砸老祖宗家的东西,绝对不校
为老祖宗这片大地抛头颅洒热血,无悔。
朴不焕带着队伍往东急校
别人不不相信自治军警卫营能将鬼子包围。
他相信。
距离战场不算不太远,队伍停下。
人数太少,增援过去也没用。
所以,他直接下令将队伍从北向南散开成一条线,在青纱帐中的大道上设哨。
抓一切今夜往东西两个方向奔跑的人。
这么做,是为了斩断鬼子伪军与自治军之间的联络。
已抓获那个向东给鬼子增援的自治军自三旅一团,派出的传令兵三拔。
听来的是八路,传令兵根本没什么骨头,笔筒倒豆子,将知道的消息交待得干干净净。
可惜,这几个传令兵所了解到的情况着实有限。
然后,紧接着从青纱帐中冲出来好几百伪军...
朴不焕不得不带着手下跑路。
时间没过多久,负责警戒的战士匆匆跑过来:“报告,杨疯子带着一个家伙来了...”
...
报喜不报忧,人之常情,好面子的熊二郞部,并没有通过电台如实向鬼子师团部汇报战况。
两个大队对付近一个团的八路,鬼子师团部没放在心上。
鬼子司令部意外接到清河县守备中队长的诀别电文。
也就是,土八路袭击了清河县城。
那么,八路在南面青纱帐中袭击皇军,自然是为了诱驻清河县的警备大队前去增援。
显然,八路用流虎离山之计。
而且已经得手。
可惜距离战场太远,派部队增援需要时间。
于是,某个特务想到个招...
刚成立不久的北特警精干特务们,受命潜入清河县附近查探情况。
多年前,鬼子已派出情报人员潜入各行各业。
如今这个世道,即使清河县城已在皇军治下,潜入各行业的精英们仍然在潜伏在暗中对付那些抗日分子。
在驻军的支持下,鬼子情报人员发展迅猛,四下招兵买马。
前些日子,甚至将八路主力撵走。
高梁地间路上。
一溜黑衣人出现。
打头三个人,走前头的一个身形步伐矫健。
“大哥,你那八路他怎么敢对鬼子动手呢?”
“这世道不太平,不要多管闲事...”
“那咱们还去干什么?”
“如果不弄清楚情况,怎么向上面交待?”
“用得着么,到时候派让安排在伪军中的兄弟或者找个眼线到八路那边打听一下不就行了?”
“呵呵,你觉得八路的话可靠,还是鬼子的话可靠?”
“呃...八路兵不厌诈,鬼子喜欢夸大,他们的话都没个准。”
“你要记住,鬼子迟早会灭亡,如今八路才是上面的心头之患!”
“我有点不明白,那个女人屁本事没有,上头是瞎了眼才让她当副站长...”
“别看女人,你看像吴三桂,他不就是栽在女人手中么?”
“戏文中的事,作不得数...”
两人对话间,东边猛然传来一声巨响,大地在震颤。
听不出实际距离多少,反正那声音...很吓人。
“鬼子动用了重炮!”黑衣人皱眉。
手下是个老兵油子,立即摇头:“大哥,不大像炮击,我倒是觉得有点像炸药包...”
“八路跟鬼子打得这样狠,我们不必继续往东,在这里等着,派几个兄弟去看看就行了。”
一个黑衣人手指弯曲,放到吹里猛地吹了声哨。
后边黑暗中随跟上来一群黑衣人,领头的吆喝上前:“大哥!”
黑衣大哥抬手往东指:“老六,你立即带几个兄弟,散开往东去打探一下情况。”
叫老六的黑衣人立即对旁边候着的手下分派活计。
十余人钻进路两边的青纱帐中消失不见。
黑衣大哥所的上峰,根本不是什么囯民政府潜入敌后的抗日分子。
而是地道的鬼子奸细。
可惜,这年头,谁也看不清对方公开的身份之后,是不是还隐藏着秘密。
大路上突然出现的这伙人,藏在青纱帐中的朴不焕皱着眉头思索。
腰间两支驳壳枪满弹五十发。
听这几个饶对话,对方显然是军桶的人。
军桶那些家伙,倒也不全是贪生怕之辈,在敌后搞破坏暗杀不择手段。
但是,这些家伙却又是挑起内讧的忠实执行者。
八路打鬼子,这些家伙拖后腿。
要弄死这些家伙,他自认没有任何问题。
最终,他觉得还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算了。
给张刀打了个手势,两人各提着手中的驳壳枪。
慢慢向蹲在青纱帐边缘的三个黑暗靠近。
“谁!”杨承志跟张刀在青纱帐中穿行弄出的动静,引起一个黑影注意:“再不出来,开枪了!”
“六哥,是我...沧州刀...”
“沧州距此四百里,你冒充谁不行,敢冒充...”
“不许动,缴枪不杀!”
很快,七八十个黑影从青纱帐中出来,先前往东准备察看情况的黑影,一个耷拉着脑袋举着双手走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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