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时候。
能当上营长的人基本不会是战场菜鸟。
八路擅长围点打援的基本战术他还是很清楚。
回到据点的治营长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从小兵起来的,手下是什么样德性他心里非常清楚。
对于聪明的手下玩点小手段,哪里又不知道?
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凡事不能过于太认真。
关键时刻能为上官考虑,这就是当官的高级境界。
如今身居高位,亲自冲锋陷阵自然是不能干的,但是呆在据点里等皇军派人过来增援自然也不行。
八路同样给他也发了回心抗战证,以前他嗤之以鼻,现在却不得不重视。
孙子兵法有云,为将者未胜先虑败百战不殆!
所以他先考虑败。
晚霞漫天。
太阳距离西边的山梁越来越近。
两战士押着一个伪军顺着公路小跑着向南。
听到伪军说明来意。
陈冲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跟敌人面对面谈判的时候。
按在驳壳枪套上的手紧了又紧.
他有些紧张。
“立即放下武器投降,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陈冲是真的是有些紧张!
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把谈判的路给堵死。
治排长愣了一下,立即明白眼前这位完全就是一生瓜蛋子!
没错,身为连长的陈冲被鄙视成了生瓜蛋子。
眼见这位黑脸杀神表情冷酷无情,治排长不慌不忙掏出回心抗战证:“我们可是有尚方宝剑的.”
没方宝剑?唱戏么?
陈冲接过来看了一眼,立即傻眼。
跟着九营好歹认识了不少字,回心抗战证姓名所属部队.
那落款又特别熟悉:独立团武装工作队。
最后边还有日期
还好,平时跟老秦经常接触,知道是给发给白皮红心伪军的证件,直接开口:“你过来是要投诚吗?”
伪排长挤出笑脸:“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陈冲根本不怕他闹什么幺蛾子,手按驳壳枪跟伪军走到一边:“说吧,你来干什么?”
伪排长立即一副大义凛然模样:“我们随时都可以投诚,只是眼下而如今平原大旱,山里缺粮,不能给八爷增加负担啊.”
陈冲愣了一下,这伪军难道真的已经被工作队感化?想到这埯:“那好吧,我们现在有任务,只要你们不向南边来,可以不打你们。.”
伪排长见陈冲态度好转,立即小声建议:“那个长官啊,我们要是不打那一场,肯定是不成,你想啊咱们手下那么多人,人多嘴杂,要是被皇军知道我投了八路,我得掉脑袋是不是,所以我有个好主意,咱们就隔上两百米,真刀枪实弹地打一场.”
陈冲有些懵,这家伙说话弯弯绕绕:“你什么意思?”
“真刀实枪是打给别人看的,一会儿就这样.”伪排长嘀咕,声单越说越小
陈冲瞪大眼皱眉头:“我们子弹可不多。”
“这事哪能轮得到你出子弹,等会儿你们往北进攻的时候,我们会在路边给们留下一部分子弹,还请长官高抬贵手.”
“怎么高抬贵手?”
“我知道咱们队伍要救那些老百姓,我看着他们也真是造孽,等会儿炮楼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搬,兴隆镇的东西你们随便拿.”伪排长已经进入角色,好像他真是八路军,都开始称自己队伍了:“.等会儿咱们总是要撤走的对不对?那时候我就带兄弟来追,你肯定得阻击不是?到时候你把枪口抬高那么一点点,我再把枪口放低一点点!”
陈冲不解:“为什么样我们抬高你们要放低?”
“嘿嘿,我们丢了炮楼,肯定会被安排打第一波,我们放低枪口嘛那就打不到你们对吧,你们抬高枪口,说不定凑巧就能阴到从县城里出来在后边压阵的那些家伙!”
“这个办法.好像不错”
“我的好长官啊,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们只是想在乱世中保命。你们工作队也调查过,我们连绝对没有杀一个无辜的百姓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就给个准话!”这排长说的是实话,他们确实没有对普通老百姓下手。
在见多识广的老兵油子眼里,只有刚参军的愣头青才会不计后果去烧老百姓的屋,抢老百姓家的粮。
老兵油子做事有手段,甚至根本不屑于绑架勒索那些只有没文化的土匪们才干的事儿。
这年头来钱快的生意风险也大,大旱年月,有什么比做粮食生意来得更稳妥?
就连做生意,这伙治安军也是打着别人的名号。
陈冲第一次与这些人精打交道,哪里是这位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忽悠得找不着北,当即答应下来。
伪排长屁颠屁颠走了。
根本没在意被警戒哨将他身的东西摸了个空。
陈冲虽然有些懵,但他后面有人啊!
所以,他直接让通讯员去给政委汇报。
营长不在,老秦指挥战斗水平他自己知道,所以直接由田三七暂代了九营长。
直接派人找团长越级有些不妥,会让人误会九营有矛盾。
何况这不是战斗,而是跟敌工工作有关系的事。
北面的战斗开始得很突然。
枪声瞬间密集。
子弹全落在阵地前方。
陈冲看着北边沿公路阻击自己的伪军,确实将枪口压得低,终于相信那伪军没有糊弄人:“将枪口都抬高一点,别打着了.那些治安军。”
八路军中可没什么给伪军保密的说法,除了敌工部以及工作队,禁止战士私下与敌人作交易。
所以现在开枪的都是一直跟着他的老兵。
这一幕落到刚从分区过来的吴石眼中,情况自然完全不一样。
立即主动请缨:“你就让我过去吧,我保证打得那些治安军落花流水.”
警戒哨白了这蠢货一眼:“你个新兵蛋子,守好你的阵地,这儿没你的事儿”
“嘿嘿,我可不是新兵蛋子,我枪法准着呢!”
“有多准?”
吴石昂头挺胸:“一百米胸靶,枪枪上靶.”
“滚”警戒哨轻蔑的看了这蠢货一眼,就这烂枪法也敢说打得准?
吴石讨了个没趣,往后退回到炮楼中,对排长嘀咕:“看来九营也就这水平,我还真以为他们有多厉害呢.”
旁边的排长笑呵呵看着吴石:“说你笨,人家还真没说错”
“你说啥?”
“双方距离一百米,陈连长带得有掷弹筒,你说他为啥不用?”
“也许是没榴弹了穷的吧.”
“算了,懒得理你,赶紧带人去挖战壕,往东再延伸五十米!”
“五十米?我的个老天,这天都快黑了,还挖战壕干啥?再说.咱们一会就儿要撤退”
“哪这么多废话,执行命令!”站在炮楼顶的排长挥手,转头继继续往北看。
排长看得很清楚,掷弹筒打了两个榴弹,就将伪军吓得丢下炮楼就跑,九营的名头绝对实打实打出来的!
镇上打得火热。
东边没动静。
北边枪声密集。
原本一直希望能跟鬼子面对面的田三七,此时心里跟猫抓般似的。
前段时间营长跟鬼子使的阵前伏击战术,他依葫芦画瓢早作好了准备。
东边开阔地里埋的三个大号地雷,就等鬼子从左翼包抄.
不好好表现一下,以证明自己代理营长名符其实,更待何时?
听到在北边布阵打援的陈冲那边枪声密集,赶紧叫通讯员过去看看.
按指挥规则,应该陈冲派人向他报告。
他心里清楚,陈冲看似老实,实际上根本不鸟他。
昨天晚上找陈冲要分区送来的兵,陈冲一口回绝,说那是留着给小红缨升连用的
要是不派通讯员过去,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北边挖了多少条战壕,设了多少处阵地。
同样郁闷的还有高一刀。
一连长派了通讯员回报,攻击伪军军营里的战士,只看到往东逃蹿跑了的鬼子背影.
顶多五六十个鬼子!
【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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