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了上当了,快些住口!”那山羊胡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高声呼喊着要这些兵士住口。
可是三千人叫骂的正欢,山羊胡那一声音如泥牛入海,根本没人听到。
张燕骂着骂着,觉得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怒道:“好你个傅清,呸,好你个贱胚子!竟敢羞辱于我!将士们,杀!”
张燕一声令下,重重一鞭甩在马屁股上向前奔去。可怜那马儿无缘无故的吃了这愤怒的一鞭,屁股红了一条血渍,跑起来都不利索了。
黄巾军纷纷随着张燕的马匹冲杀出去,一时间叫喊声做闷雷般响彻。只有那山羊胡军师策着马左右躲闪身边冲杀的同僚,焦急的喊着:“不可,不可啊!”
无奈的是,根本没有人听他的,一个个誓要报被羞辱的仇。
韩明闻声望去,立马从靠椅上跳了下来,大声喝道:“将士们,准备放箭!”
休息了多时的南阳守将此时各个精神如龙虎般,纷纷拉弓上箭,瞄准来势汹汹的黄巾大部队,随时准备发射手中利箭。
潘凤精通作战,韩明便把指挥兵士的权利交给他。
紧盯着黄巾军的步伐,潘凤一支手高高举向天空,心里默念着:十丈,七丈,三丈,一丈!到射程了!突然重重放下高举的手臂,潘凤怒吼道:“放箭!”
唰唰唰!数千支箭矢融入这阴雨之中,化作箭雨射向黄巾军。
箭雨所到之处,倒下一片又一片的黄巾军。张燕见状立马下令弓弩手放箭回击,黄巾军五千弓弩手纷纷拉弓射箭,朝着南阳城上而去。
可张燕没有料到的是,在这阴雨天气之下,弓箭的威力大打折扣。对从上往下射的南阳守军似乎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他们从下往上射的却是威力减少了不止一倍。
张燕扫视一番,估计要发挥弓弩原有的威力,隔着这护城河是不行了,一定得跨过护城河才行。
张燕不愧为黄巾军后期大将,当机立断的叫到:“将士们,填河冲杀过去再射!”
黄巾军士前来攻城,早就打探好了南阳城的地势备有草木石块。一时间几千名黄巾将士纷纷在盾兵的掩护之下,着箭雨搬动草木石块朝着护城河丢了下去,照这势头不过一个时辰就能将南阳城的护城河填满。
不过这种天气之下,石块倒是能沉入河底。那圆木之类的轻浮之物被风刮的在护城河里四处飘动,原本想填这一块河,却漂到了另一边。
负责填河的黄巾军跟着圆木跑动,来回填着。填河的难度比以往要增加了数倍,一时间多有黄巾军被乱箭射杀,一片一片的倒下。
填河难度增加,大部分拿着圆木的黄巾军放弃手中圆木,将死去的同伴尸身推入了护城河中。原本的用原木石块填河行动,此刻竟然变成了那尸身填河。
张燕看着手下部将一个个的倒地而亡,而士兵们又开始用同伴尸身填河,顿时心痛不已。想要开口退兵,又恨的那自称傅清的守官牙痒痒,犹豫多时都没有开口。
拿同伴尸身填河的行为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些都是自己的袍泽。那黄巾军一边用尸身填河,心里却是难受无比,一时间军心涣散。
孙夏奉神上使张曼成之命前来策应,见此状咬了咬牙骂道:“张燕好糊涂啊,这样下去就是填了南阳护城河,军士们也军心涣散,岂还有战斗力可言。”
重重一鞭甩在马屁股上,随着马匹一声痛苦的嘶吼。孙夏朝着张燕赶了过去。嘴里高声叫喊着:“张将军,速速退兵,休要再战!”
张燕心痛无比,却又只能忍着,此刻他若是下令回去,这千余阵亡的将士之仇如何能报,何况回去之后如何和神上使张曼成交待?此刻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等填河完毕。
“张将军,速速退兵!”孙夏终于策马赶到,连忙赶到张燕身边,扯着张燕的铠甲劝解。
张燕看这形势,也知道不能再恋战,孙夏又再三相劝,他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犹豫再三只好咬咬牙下令道:“撤!”
那些军心涣散的拿着同伴尸身填河的黄巾军闻言,纷纷随着张燕撤退。
退出了守城军的射程,张燕咬着牙吱吱作响道:“南阳儿,此仇张燕必定报之!”
那潘凤闻言,与韩明相视而笑。得到韩明的同意上前叫喊:“张燕儿,前番我领骑兵冲杀你等,赚七百余人时你也是如此道,此刻怎的还是这般言语!”
一时间南阳守军纷纷大笑起来,退了敌军还顺便嘲讽了一下对方,谁能不开心?况且这黄巾军各地作乱均有收获,可是在这南阳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吃大亏,南阳守军对击败黄巾乱党的信心倍增。
张燕被潘凤的话气的险些又要领兵前去厮杀,却无奈孙夏已经立于他的身后,挡住了他的回路。
“张将军切莫上了那潘凤激将之法,暂且撤军。来日再战也不是不可,怕是过几日这雨也会停了,到时张将军来攻城,岂不是手到擒来。”孙夏那张燕没办法,毕竟人家领的是本部黑山军,他无权干涉,只能劝解。
“哼!”张燕冷哼一声,策马而回。数万黄巾军士纷纷追随张燕,留下千名同伴尸身或漂浮在南阳护城河上,或沉在护城河底,
孙夏回头看了眼满目的同伴尸身,叹了口气:“这南阳守军,怕是不好对付啊!”
韩明退了来势汹汹的黄巾军,笑道:“锐不可当的黄巾乱党,不过如此!将士们,他日乱党再来,定然让他有来无回!”
数千守军此刻看韩明的眼睛都不一样了,原本文聘走后他们多有心灰意冷。今日几个时辰之内,在这位韩别驾的带领之下,竟然占了如此大的便宜让黄巾大败而归,无一不是打心里敬服。
左右巡视一番,韩明寻了一位膝盖处中箭的的兵士,上前安抚大声道:“今日所有对抗乱党有伤着,赏一月俸禄,回家养伤,黄巾乱党不过耳耳!”
那兵士第一次被最高长官如此重视,就连这等伤势都有奖励,心里顿时暖暖的。要知道以往可是只有阵亡,才会被给予家人补贴的。心里一暖,那兵士竟然打趣道:“韩大人,原本我听黄巾乱党勇猛过人,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才明白,不过徒有虚名而已。”
韩明大笑,拍了拍那位兵士的肩膀笑道:“对,不过徒有虚名,退下休息吧。”
安排好守城的人巡视,韩明回了府衙。妹妹则跟着他回来,一路上夸着兄长治军有方,赏罚分明等等。
韩明宠爱着摸着韩灵灵的脑袋笑道:“灵灵,今日只此一次,今后就莫要随着兄长在城上了,太过危险!”
韩灵灵呶呶嘴,笑道:“兄长,有你在灵灵不怕!”
唉!韩明叹了口气,这个妹妹,怎的对这行军作战就这么感兴趣呢!
拉着韩灵灵去寻母亲,韩明打算让母亲好好劝劝韩灵灵,不要再往城上去了。毕竟刀剑无眼,他真担心来到这三国之后仅有的两位家人有任何闪失。
到了韩黄氏的房外,那韩灵灵挣脱了韩明的大手。跑了过去,还没推开门就叫道:“母亲母亲,兄长打胜仗了,黄巾退了!”
韩黄氏正跪拜于菩萨之前,虔心的为一双儿女祈福。听到这一声呼唤,连忙拜了拜菩萨起身就去迎。
看着韩灵灵一把钻进母亲的怀里,韩明笑道:“母亲,灵灵还跟个孩子似的,你怎会允许她上城!”
韩黄氏揉着韩灵灵的脑袋,笑道:“儿啊,快进来坐着,让母亲瞧瞧伤者哪没?”
韩明被母亲拉着坐好,又被母亲左瞧又看的,才笑道:“母亲,孩儿没事,一没伤着。”
韩黄氏见韩明却是无恙,这才放宽心道:“多亏菩萨保佑啊!幸得我儿无恙!”
韩灵灵从母亲的怀里钻了出来,跟母亲道:“母亲,你是不知道兄长今日多威风……”
韩灵灵把韩明一阵吹嘘,虽然的都事实,但均带着崇拜的色彩。起来韩明就如同救世主一般,这南阳百姓有望了什么的都了一通。
被韩灵灵这么一阵吹,韩明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哪有如此夸张,母亲,往后可不要妹妹再去了,怕是刀剑无眼啊!”
叹了口气,韩黄氏宽心道:“你妹妹你又不是不知,哪里拦得住。好在我儿出息,我也就放心了。”
母子三人聊了半晌,韩明也妥协了妹妹要跟着自己学行军作战的本领,引的韩灵灵一阵开心的笑。
看着母亲与妹妹,韩明心道:这一世无论我前景如何,也要保全我一家安然无恙!
在母亲房里待了不多时,蒯良柴下人来寻韩明。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蒯良行事利索,这几个时辰竟然就找出了好几名黄巾细作,几番审问均是无果。
看来这黄军细作做事还是有些能耐的,自己绝不能掉以轻心。辞了韩黄氏,韩明往那关押细作的地方而去。
还是得做些打算,不然被赚取了城门可就不好。韩明一边走,一边拍着手自言自语。来到这大牢之中,守官纷纷向韩明行礼。韩明叫了一人,直接带他进去。抓住的细作多半忍耐不住酷刑,咬舌自尽。好在守官及时发现,用破旧麻布塞入细作口中,这才留了三人。三人之中两人均是昏迷,一位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大汉被捆绑在那刑具之旁,面对旁边的几位烤着铁钳的审官毫无惧色。这种硬汉韩明很是欣赏,只是遗憾对方是黄巾军,想到这怜悯之心也就消散无几。示意审官暂缓动作,韩明打算亲自询问几句:“面对这番拷打,你为何不惧?”那黑面虬髯大汉哈哈大笑:“有何惧之,我周仓自入黄巾义军以来,就不曾想过会活到最后,但求我义军能灭掉这腐朽的大汉,为百姓谋得生存之地!”周仓!韩明紧着步子向前,这人竟然是周仓。虽然在三国之中韩明也看到周仓在前期是黄巾出身,但是他却没有料到,周仓此时竟然是一名细作!莫不是同名之人,韩明有些怀疑,不过片刻之后韩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每个周仓都是硬汉,眼前这人面对刑具丝毫没有惧怕。身上伤口无数,能忍得了这份痛苦还活下来,并且不透露半个字的,而去这气魄,不是大将周仓是谁!废了好一番唇舌,韩明想要劝周仓投降。却都遭到拒绝,这让韩明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无奈之下,韩明决定收降周仓之事先缓一缓。眼下他要做的太多,哪里有太多精力放在周仓身上。叮嘱了审官将周仓单独关押,并且不准对周仓再施加刑法,这才安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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