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九尾龙仰天长吟,霎时所有的尾印释放出了恐怖的力量,虎神龙全身的骨骼发出了悚然的爆裂声!
四肢、躯干、脖颈统统被扭断!!
虎神龙连哀嚎声都发不出,它如同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屈辱而悲惨的被处刑!
白青晨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得连连后退。
但很快灵魂的断裂传递到她身上,让她犹如撕心裂肺那般痛苦的尖叫了起来。
九尾龙收回了自己的尾巴,它冷冷的走向了白青晨,那双妖异的眸子正冷漠的凝视着这位幼灵院的神明。
“这是我给你的训诫!”祝明朗对白青晨说道。
白青晨露出了恐惧,她不敢去看祝明朗的眼睛,她全身都在抽搐。
虎神龙是她唯一的龙神,失去了虎神龙她就等于被贬回成了凡人,而且这断裂的灵魂创伤需要相当稀有的灵药才能够治愈,想要重新爬回神明境界,怕是很难很难了。
“我……我……”白青晨说不出话来,她就像是一位常胜大将军踏在一马平川上,忽然遭遇晴空霹雳,疼痛让她无法思考,脑子里一片受创过激后的空白。
“我来代替吾神向您谢罪,是小人的错,是小人冒犯了您!”刘厝跌跌撞撞的上前来,并跪在祝明朗面前不停的磕着头。
“冒犯……”白青晨重复着这两个字。
这是用在凡人与神明之间的话语,也用在神明与更高位神明之间的话语。
白青晨仍旧无法相信,眼前这样一个少年会是来自于更高的天庭,是可以游历在人间大地上的强大神明!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鼓足勇气去看一眼,却发现阳光刺眼,白青晨看到的不过是强烈阳光下的少年的一个轮廓,再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善待你们的幼灵院,看在九尾龙和崇亡龙都是来自你们这里,我宽恕你,若再有半点歹意,我会让你连凡人都做不了!”祝明朗瞥了一眼白青晨,有些反感的说道。
“感谢上神大恩,感谢上神大恩!”刘厝继续跪拜了起来,他已经将自己的额头给磕破了。
从最初趾高气昂的将这个少年以抛弃幼灵罪带走,再到此刻的醒悟与敬畏,刘厝已经彻底意识到自己冒犯的是一位怎样高贵的神明。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神明为何会以一个少年牧龙师的模样在犁州中游荡,但这也不是他这种凡人可以随意去揣测的!
至于白青晨,她已经完全懵了。
她就像之前的刘厝,看到神迹之后是一片茫然。
然而在茫然与不知所措中,她的本性与本能选择了贪婪,选择了为恶。
祝明朗完全有理由将她斩了,白青晨这种冒犯者祝明朗在龙门杀了不知多少,虽然不记得了……
可考虑到那些可爱的小幼灵们,考虑到犁州幼灵院终究需要一个领袖去处理那些黑色产业,祝明朗留了白青晨一命。
“照看好那些小生灵们,若你们有所悔改,我准许你们将来某一天指着天空,告诉幼灵院的学员们,今天轮值的太阳便来自你们犁州幼灵院。”
说完这句话,祝明朗带着九尾龙和崇亡龙离开了。
白青晨和刘厝听到这番话后大受震撼!
将来某一天轮值太阳来自他们犁州幼灵院……
这是需要何等境界才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们所冒犯的这位神明究竟又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直到祝明朗已经离开了,白青晨才恍悟过来,她急急忙忙朝着祝明朗离去的方向跪了下来,悔恨无比的磕头谢罪,一连磕了百个,磕得头破血流……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她矜持犹豫了一个多月才对祝明朗下手,那么她的行为将给整个犁州带来一场恐怖的灾难!
……
……
有了九尾神,祝明朗赶路总算快了很多。
钧天一共有九州,祝明朗第一个目的地就是角天宿城。
钧天天都在整个钧天之野的另外一端,九尾龙现在还只是神子级别,要奔赴到钧天的另外一端需要很长的时间。
不过,祝明朗并不着急。
考虑到钧天之野中必定有许多超越以前认知的神明,自己得多在钧天中走动,一方面了解这个新世界,另一方面也慢慢渡过自己的这个“少年”时期。
九尾龙到了成年期后,祝明朗就不打算拔苗助长了。
龙的四个成长阶段都是跳跃性晋升,如果可以的话,祝明朗希望利用九尾龙的最后一次成长蜕变来冲到月神级境。
所以神子到神王这个漫长的修为境界就得靠各种方式去培养了。
即便是在钧天这样的牧龙之野,培育龙的流程还是基础的那四样,饲养、战斗、灵资、灵域。
现在祝明朗的灵域是几千倍的速度,而且还随着自己这个少年的身体“发育”在以几百倍的速度提升。
九尾龙晋升了神子级后,祝明朗甚至感觉自己的神明体质也在瞬间提升了不少。
应该是轮回蛰变的退化缘故。
自己的身体确实有所退化,指不定十五六年前自己在白色的茧中就成了一个小婴儿。
总之神格在的话,无论自己的身躯怎么退化,都会在短暂的几年时间就恢复,而且有神格在,哪怕是一只半夜吸了自己血的蚊子,它在沉睡过后都有可能化龙。
……
背上行囊踏上,再度寻龙寻亲之途,从此天苍苍野茫茫……
……
晴空万里、蔚蓝如玉,银雪皑皑,连绵起伏的山线也被完全覆盖,看不到山岭本来的颜色,唯有与这碧蓝长空相映的雪景,就连远方山麓下的平川也是无比迷人的银白色!
这样的灵美景色下,一位少年穿着厚厚的皮袍,正踏在这个寂静空灵的世界中。
他的背后,有一只毛茸茸的九尾小狐,它时而小奔跑,时而跳跃,时而在雪地上打滚,水墨色泽的毛发在这雪白无垠的大地上格外灵动。
一人一狐,融入到了这画卷中,明明缓缓的朝着远方走去,却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
“救救我们~”
“救救我们,求求您,如果您真的如世人说的那样,请来救救我们~”
“我从未向您祈求过什么……”
“只希望您能够看在我日行一善的份上,救救我的丈夫。”
寂静的雪地上,一段带着哭腔的哀求声在祝明朗的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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