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章列车上
作为一个重生者,杨夏就带着剽/窃这种不道德的想法,踏上了去上京的路。wWW。23uS。coM前次,虽然杨夏已经去了上京,但那是与军方人士一起的,盲然的,就杨夏自己来说,有一种被“押送”的感觉。
但这一次,杨夏是完全自由的。
根据安排,杨夏得13日中午12点之前,赶到蜀都火车站,在那儿与南蜀籍的作家代表们汇合后,再一起坐蜀都到上京的特快到上京。虽然说是特快,但到上京也要48小时的时间。
好在根据相关文件精神,一行二十几人可以享受硬卧待遇,否则,两天两夜在硬板凳上坐到上京,年纪大的人可能会出问题。
在蜀都火车站,杨夏见到了前世那些熟悉的人,包括杨夏曾经非常崇拜的人。譬如早年的右/派诗人,譬如即将出名出大名的戏剧作家,当然,《南蜀作家》的主编白山,《北极星》主编蓝岭两位著名的编辑及作家也在代表之列,杨夏自然慌忙地与之握手,并以晚辈的身份不断感谢。
杨夏的态度极其谦卑,毕竟,十五岁的少年作家与这些至少四十岁以上的老作家们一起去开会,你不谦卑也不行啊。
当然,杨夏也愿意谦卑。这个原因,说起来又十分庸俗了,那就是与名有关,与钱有关。一个省级杂志的主编,在没有网络的年代,完全可以推举出一个全国知名的诗人与作家出来,这是名气方面的问题;此外,他给你发表作品,你还可以得稿费,虽然这种稿费低至几十,多也不过一两千,但在这个年代,即便这个钱也是很恐怖的数据。
譬如,此时你去一般的县城买一套带街面的房子,其价格一般在一千至三千之间,也就是说,你发两三个中篇小说,就购买两三个铺面了。此后,如果遇到拆迁,同样给你返还铺面,一句话,搞好这个关系,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凭空多出百万资金出来。
而这时杨夏想发两三个中篇,只要他愿意写,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为,此时大多数老作家,还没有摸到未来文学的脉络。
“陈献珩?”上了火车,杨夏才来得及翻开南蜀代表团名单,而翻开名单的他则被一个名字给吸引了。
“陈献珩是文化厅的创作员,上京人,此前他父亲病重,已经提前一步去上京了。”那个未来的剧作家魏一非睡在杨夏的对面,听到杨夏说到陈献珩的名字,提醒了一句。
“谢谢魏老师。”杨夏年幼,见谁都一句老师,到也好打发。
杨夏看到陈献珩三个字,到不是他的创作多么了不起,虽然在后来的华夏也算一名小说家,但他更在意的是陈献珩以及一些人,在十年后便移居国外,写了一些让官方不喜的东西,甚至,陈献珩还曾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
杨夏无意介入陈献珩他们的事情,现在不,今后也将不。华夏的事,远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除了文学本身,或者除了商业本身,所谓理念之争,派别之争,杨夏绝对不会介入,什么也没有真金白银实在!
即便是陈献珩这样的人,在那个年代里思想多么激进,但是,他们也想像不到后世的华夏,竟然成了全球制造基地和制造业大国,百姓的生活以及社会保障竟然能覆盖全体人口。
要知道,华夏是13亿人口以上,而米国只有3亿人口,哪怕米国那样富有,他敢保证能够做到像华夏一样好么?想必,面对13亿人口的负担,米国的资本家也只有摇头的份。
不过,陈献珩的事也给杨夏敲了一个警钟,那就是未来的华夏虽然像一头巨龙一样冲天而起,然而早期的开拓者创业者,大多都被它甩下了龙身,有的甚至享有一辈子的牢狱之灾,第一批创业者中,只要打出了一个全国性名声,后来几乎就没有寿终正寝的。
或许,有人说这是大浪淘沙,但杨夏却觉得不那么简单。华夏的民企,特别是早期上市公司中的民企,有哪个不与官方人士有着千丝万缕之联系?有哪个没有利用过规则的漏洞让自己增金添银?有哪个没所谓的“原罪”?除非你将数百亿资产拱手让出,否则,真的清算起来谁也救不了你。
如果说刚重生而来,杨夏的思考还停留在表层的话,那么,随着杨夏对这个时代了解的加深,他的思想也在慢慢地发生变化,至少,像陈献珩这个名字带给他的回忆,就值得好好思量。
……
这个时代的火车,哪怕是特快,其速度也不过百公里左右,所谓特快,只是在省会城市或重点区域性城市停顿,普通车站不停靠罢了。
车上的服务依然如铁老大固有的面孔,生硬,简单,或许,站方可能给列车方面打个招呼,某个车厢之内,有一批作家代表去上京开会,要有专人服务,所以杨夏的睡铺外面,一直有一位相貌和身材相当不错的列车员随时准备为作家们服务。
“姐姐,我看你站了好久啦,你坐坐吧,很累的呢。”杨夏探出头来,给美女笑了笑,然后卖起萌来。
杨夏这话音一起,各位作家都纷纷抬起头来,用目光正大光明地将列车员审了个遍。作家是群什么样的人呢,哪怕在打倒臭老九的年代里,他们也是一群狼,何况现在又挺起了腰来。此前,他们之所以对女列车员视而不见或故意不看,仅仅是因为狼多肉少罢了,并不是他们矜持或风格高尚。
“哎,小兄……同志,我不累,你去上京干嘛,去看外公外婆吗?”列车员看到这个虽然个子已经很高,但还是学生模样的人,语气颇为不畅地问道。
姐姐?是有人叫她姐姐,可惜不是杨夏这样的已经长大的少年。至于杨夏的身份,列车员的猜测一般来讲**不离十,但这次,显然失误了。
“呵呵,他才不是去看外婆呢,他是去开会的,是会议的正式代表。”大灰狼魏一非终于抓住一个机会与女列车员搭讪起来。
“同志,他这么年轻,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女列车员的心情也不错,毕竟,一直站着也不是个事,有人拉拉话题时间过得更快一些。
“呵呵,我怎么会是开玩笑的呢,他叫杨夏,是我国著名的少年作家,《官声日报》《南蜀日报》等均有大版大版的文章介绍呢。”此时,魏一非还不是很出名,对于杨夏的待遇,似乎有点羡慕忌妒恨的样子。
“哎呀,原来,你就是杨夏啊?”列车员惊讶地问道。杨夏感觉到她的惊讶,是真诚的。
“我是叫杨夏,但没魏老师说的那么厉害。”杨夏虽然年龄还小,可以调/戏列车员,但也不忘了阴魏一非一把,尼媒,你是老师级别,也即长辈级别,不要与我们年轻人一般见识哈。
“哎呀,杨夏同志,你可比魏老师说的厉害多了,我不但在《官声日报》上看到过你的文章诗歌,就是我们铁道报社,也刊登了你好多的作品呢,譬如你的那首诗《烈火南疆》:钢枪以纵队行进着,沉默着/刺刀闪着寒光/汇聚成一条洪流……”
“遇到粉丝了……”杨夏有情绪难以明言。在南疆,他自然没忘了写些诗歌散文,对于别人来说,在战地写一首小诗可能需要一个晚上,但对于杨夏来说,也不过是想到即写,灵感一闪而过,二十行左右的小诗,加上修改时间不过一刻钟罢了。
杨夏写这些东西,其目的前面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一为钱二为名。对于战火中写就的稿子,特别是战争题材的稿子,在华夏向来不缺读者,报社也好杂志社也好,开的稿费都非常高;此外杨夏还记得,有关南疆这场战争,后世出过很多文学集子,其发行量动不动达百万之册,这对后世的作家来说,完全是天文数字。
“士兵的心沸腾着,呐喊着/汇聚成一颗箭头的锋锐/横扫蛮荒……”杨夏还没来得及回答列车员的话,隔壁铺位的蓝岭蓝大诗人接着朗颂起来。
“蓝老师,你也来起哄小子。”在蓝岭面前,杨夏的姿态一直放得很低。
“哎,我不是起哄你。我已经接到《官声日报》副刊部的电话,让我给你这组《烈火南疆》写一遍评论,你说,我能不读你的诗么?”
“蓝老师,麻烦你了。”杨夏还能说什么呢。《官声日报》发组诗,还配发专门的评论,这待遇,不管怎样说,已经位列国内一流作家了。
“麻烦我到不是,我估计,到了上京之后,你的麻烦会很多的,那些编辑们,可能都会找你约稿,你要有一个思想准备。”蓝岭说到这儿,又大声地说道,“列车员同志,我们这位小作家小诗人不错吧。”
“当然不错啦,我们乘务组的人,最近几天说得最多的名字,就是杨夏呢。对了,小弟弟,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请给姐姐题几个字行不行啊?”美女列车员随手拿出一个小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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