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静的别院,被西月轩成搅的热闹起来。
“梅儿,你说实话,你家主子是谁伤的。”西月轩成冲一旁的几个侍女吼道:“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一夜的功夫便被人伤了,你们都没看到吗?”
梅儿昨夜也是睡的死沉,至于那些侍女,均在各自的房中休息,夜墨是怎么受的伤,她们哪里说的清楚。
“不尽职的奴才,来人将她们拖出去斩了。”西月轩成怒道。
“王爷饶命,饶命啊。”梅儿与其他侍女跪倒连声告饶。
“放了她们吧。”夜墨被惊醒,看到此番情形对西月轩成道:“不要为难她们。”
“你醒了。”西月轩成见她醒来,面上终于露了喜色,他坐在了床沿之上关切地道。
“不管梅儿她们的事,放了她们吧。”夜墨无力地道。她实在是不想再添杀戮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西月轩成冲梅儿几人道:“起来吧,既然夜墨为你们求情,就不为难你们了,以后可要小心伺候着。”
“感谢王爷。”梅儿同其他侍女千恩万谢地站了起来,伺候在一旁。
西月轩成正要询问夜墨受伤之事,就听房外有说话之声,还未问是何人,门帘一挑西月轩泽、西月轩敏走了进来。
“是二位哥哥。”西月轩成轻轻为夜墨盖好被子。
他人小又仗着父王的宠爱,情绪不善于掩饰,对不喜之人自是不会敷衍。
此时见他们来面露不悦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西月轩泽看他不屑的样子心中自然也是不快,但毕竟他年长经历的事情要多一些,对于轩成兄弟的骄横也是见怪不怪了,尤其是对这个小弟弟,那个不让他三分?
他微微一笑道:“今日有空便来看望一下夜大人,看样子这身子还未复原啊。”
“大哥来了。”西月轩羽挑帘进屋,众人见他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显然是刚熬好的。
“八弟也在。”西月轩敏故意道:“这夜大人看来幸福得很,竟然让八弟亲自伺候。”
西月轩羽微微一笑道:“哥哥说笑了,夜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来看望她,为她端药也是应该的。”
“她虽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也是我离国的俘虏,父王让我们劝降她,八弟可不要忘了她的身份。”西月轩泽道。
西月轩成听后心中不快,便道:“大哥这是在指责我和八哥吗。”
西月轩泽嘿嘿一笑道:“十五弟不要生气,你也知道父王惜才,你若能对她劝降成功,父王一高兴将她赏了你,这样一来即救了她的命,十五弟还立了一大功何乐而不为呢?”
西月轩成听了并不高兴,对西月轩泽道:“不捞大哥操心。”
西月轩泽知道这个小弟弟软硬不吃,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夜墨道:“天启已是腐朽不堪,若能弃暗投明为我离国效力,富贵荣华享尽一生。”
他与西月轩敏在临出门时又道:“若是不降,父王的脾气两位弟弟也是知道的,凌迟处死挂于城门。”说完一撩帘子走了。
他说的最后一句还真不是吓唬谁,对于不降的名将凌迟挂于城墙之上时常有之,屠杀奉岩就是一个例子。
“危言耸听,有我在看谁敢动你。”西月轩泽两人一走,西月轩成对夜墨道。
“先把药喝了。”西月轩羽心事很重,但面上并未显露,他将汤药递给了梅儿,示意梅儿为夜墨喝药。
“我是不会降的,不要浪费时间了。”夜墨将药碗打翻道:“要么你们放了我,要么就杀了我。”
她大仇未报被掳到此地受尽折磨,本是与轩羽约的十年才来帮他,谁知竟莫名其妙地又成了他们兄弟之间相互仇杀的筹码。
天启皇宫那边的恩怨还没了结呢,怎么又掺和到这离国政殿来了,这事还真离奇!
一看这情景西月轩成不知该如何劝慰她,面对千军万马他从未惧过,此时眼前的夜墨让他慌了神。
“八哥,这该如何是好。”西月轩成向西月轩羽求救道。
“梅儿,收拾一下房间,好生伺候着。”
西月轩羽嘱咐完梅儿,又看了一眼虚弱不堪的夜墨没再吱声,他拉了方寸大乱的西月轩成走出了房屋。
“八哥,你这是为何?”西月轩成不明就里,他被西月轩羽扯出来心中老大的不愿意,使劲甩开西月轩羽的手怨道:“难道你被大哥和二哥说的话吓住了?”
“十五弟怕不怕?”西月轩羽反问他道:“父王对不降的天启官员怎么处置,弟弟应该比我清楚。”
此时,骄阳至顶,论说正月时节晒个太阳是很惬意的享受,但西月轩成被西月轩羽这么一说,感觉浑身冰凉,从里到外的凉,他不由喃喃地道:“这该如何是好?”
西月轩泽与西月轩敏离开别院,西月轩敏看了看西月轩泽似是满腹心事,他抬头看了看已至当头的太阳,虽光芒万丈,但在这寒冬中却失去了炙热的温度。
“大哥是在担心那女子吧,她虽然没有应允合作,但她也没有向老八说出实情。”西月轩敏眯着眼避开了耀眼的阳光道。
“问题就在这里。”西月轩泽担心地道:“一个经受了流水般的酷刑,又顶住了剧毒折磨的女人,此女着实可怕啊!”
“我倒是看到她受刑时候的模样,看似柔弱不堪,却坚强得很,就连一向手段强硬的五弟对她也佩服的紧,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般坚强的女子。”西月轩敏也感叹道。
“此人一旦不为我所用,必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西月轩泽压低了声音。
“也好,趁王上养伤无暇理会朝事之际,暗地将她杀了便是。”西月轩敏小声道。
“极好。”西月轩泽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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