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彩霞斑斓,这本是欣赏风景的好时候,而此时面对一帮衣衫褴褛跪倒求饶的人们,云绗哪里还能提的起心情?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般猖獗、肆意妄为。”马龙大声喝道。
“大爷饶命啊,我们只是附近的村民,只因连年災荒,官府又不放粮,我们只好出此下策,抢点东西只为裹腹。”其中一人道。
“你们不知道抢劫是死罪吗?”马龙又道:“你们这帮刁民,总是因一些小事不满就闹事,让朝廷为难,今天看我不狠狠地教训你们。”说着便要动手。
“爷,他们也是可怜之人,你就放了他们吧。”花凤是穷人家孩子出身,自是知道穷人的难处,他忙向云绗求情。
“算了,给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去吧。”云绗便道。
“爷,不给他们一些教训,就这样放走他们,日后他们指不定生出什么是非来。”马龙道。
“是朝廷对不住他们,他们何错之有,放了吧,就是日后再犯,也是朝廷的错,是朝廷无能才迫使他们如此。”云绗无力地冲马龙摆了摆手,神情甚是落寞。
马龙不在多说,掏出一些散碎的银两分给了众人,这才将他们遣散。
“爷,咱们还要往北去吗,这一路凶险万分,还是回都城的好。”马龙劝道。
“都城又何尝不是龙潭虎穴!”云绗长叹一声,看着如血的夕阳道:“但愿夜兄能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
麦子心中也惦记夜墨,平时跟着师父玉龙历练时,状况也是不断,但那都是在师父的护佑下均化险为夷,可是此时师父不在身边,而夜墨身上的余毒未清,万一发作起来凶险万分,一想到这里,麦子的心就更乱了。
“爷,这一路上我看到有许多的御风军走动,不知道朝中哪位大臣……”马龙话未说完,便被疾驰而来的一队人马打断。
他们在云绗等人的身边疾驰而过,看着被马踏起的尘土,云绗又是一声长叹。
“爷咱们走吧。”花凤道。
云绗点了点头,此时已是夜色蒙蒙,在这荒郊野岭之地,一时哪里还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我看咱们还是找一处平坦之地露宿一晚吧。”麦子冲他们道:“此地山高林密,野兽出没,摸黑走很容易迷路。”
马龙也点了点头,前段时间他们在林中已是吃尽了苦头,哪里还敢贸然闯山,若不是麦子有些阅历,怕是已死在山中,纵是如此,也是吃了不少的罪,此次经麦子一说连忙响应。
四人摸黑往前又走了一段路程,隐约看到前面有灯火闪烁,花凤喜道:“爷前面一定有人家。”
云绗也看到了灯光点了点头,几人紧着往前赶慢慢地近了,果然是一处人家,几匹马拴在门外,显然也是因赶路错过了投宿才来此地的。
云绗几人正要敲门讨扰,屋内忽然传来女子呼喊“救命”的声音,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碰上了土匪?
马龙抽出腰刀对花凤与麦子道:“护好主子。”他一闪身越过栅栏一脚踹开了房门,便冲了进去,转眼又退了回来。
原来几名身着御风军服饰手拿寒月刃的人将马龙逼了出来,屋内女子还在喊叫,其中夹杂着老人求饶的声音。
“你们要干什么。”云绗认出这几人是傍晚时在他们身边掠过的那一队人马。
“御风军办事还是躲远一点的好。”其中一名御风军喝道。
“爷,快救屋中之人,他们在欺凌一名女子。”马龙急道。
“真是放肆,身为天启御风军,竟然做这种苟且之事,马侍卫给我将他们拿下。”云绗一听气恼万分,冲马龙喊道。
“唯。”马龙举着腰刀冲了上去,麦子一看也动起手来。
云绗与花凤趁乱冲进屋去,屋内还有三名御风军,他们见有人闯进屋,便放下那对老夫妻与少女,举着腰刀冲云绗与花凤劈了过来。
这些御风军平时无法无天,胡做非为惯了,可是那身功夫也不是假的,他们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才能当上御风军。
任你马龙再厉害,麦子再能打,花凤再聪明,云绗再坚持,片刻便被这些人制服。
“你们这些刁民,整日的不好好的过日子,就知道与朝廷作对,不教训你们就不知道谁是天王老子。”那个想强暴少女的御风军,似是这帮人的首领,他对云绗几人喝道:“老子一天天的为了朝廷的事累的跟孙子似得,好在今天看上了这个妞,就不能叫老子放松放松、乐呵乐呵?”他说着来到云绗面前。
“你想干什么。”马龙挡在了云绗的前面问。
“滚一边去。”那名御风军一脚将他踹倒,挥手便给了他一马鞭,骂道:“敢坏老子的好事,看我不打死你。”
云绗见了不由骂道:“狗奴才,是爷阻拦的你,你冲我来。”
“哎哟,够义气。”那人斜了一下眼角,说着便举起了马鞭抽向云绗。
花凤一下趴在了云绗的身上,生生挨了这一鞭,疼的他呲牙咧嘴还冲那人道:“有种的冲我来,不要打我家主人。”
“嗬!主人?兄弟们给我拖出去打。”那人喊道:“敢坏我的好事。”
其余的御风军将云绗几人拉到院内,茅屋位处偏僻,时值夜间,很少有人经过。
云绗几人连同那对老夫妻一家,被他们拉到院内空地,为首之人甩了甩手中的鞭子,道:“老子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王法。”说着便举起了鞭子。
“住手,你们真是太狂妄了,他是信王当今皇帝的弟弟。”麦子冲那些人喊道:“不想死就放了我们。”
“信王?”那人看了一下眼前这个破衫褴褛,满脸脏污的云绗,不屑地道:“他是信王,那我还是皇帝呢。”
“放肆,竟然敢对信王与皇帝不敬,”马龙大喝一声便冲了上去。
“你给我住声。”那人用腰刀指着马龙道:“再喊小心我一刀劈死你。”
“哼,什么这王那王的,在都督那就是个屁。”那人洋洋得意地道:“就连当今皇上都要敬都督三分。”
“可恶。”云绗看到他们飞扬跋扈目无王法,已是怒火中烧,此时见他竟敢不把皇上和朝廷放在眼里,那火可就“噌”的一声起来了。
“狗奴才,你敢蔑视朝廷。”信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那可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那人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记耳光子,打的他一时眼冒金星,不知身在何地。
“你敢打我。”那人大怒冲云绗喝道:“我宰了你。”说着便一刀捅向了云绗。
“小心。”麦子、马龙与花凤三人同时喊道。
花凤离云绗最近,他闪身挡在了云绗的面前,只听花凤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下身倒在了地上。
“花凤,花凤。”云绗抱住了他,见他的下身鲜血直流。
“畜生。”麦子忍不住怒吼一声。
“你们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了你们。”那人挥了挥手,其余的御风军已是领悟,举刀将那对老夫妻与那少女杀掉,便向云绗几人走了过来。
如此残忍的场面云绗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眼看那刀就要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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