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
黄金泰坦王的头也是够硬，神国之剑迎头一剑砍下去却发出了敲锣一样的巨大声响。
那黄金头颅上只出现了一道划痕。
但泰坦王本来就在狭窄光滑的空间甬道里爬行，这一剑直接砍的它脑瓜子嗡嗡的，手一滑，爬出了三分之一的身体一下子滑了下去。
如果不是黄金泰坦王及时用双手抓着洞口，差点就掉了回去。
烬皇看到那个突然从魔力甬道冲出来的人类男子愣了一下。
这个人，赫然是林羽！
…
半个小时前。
林羽一行人仍在不见天日的魔力地脉中穿行。
一路上仍不断有怨念幻象从魔力河流里冲出来。
因为提前有了准备，以及那些怨念幻象都急着往魔窟方向前进的缘故，林羽等人虽有受阻，但也能应付过来，不像一开始那样又有人陷入疯狂之中。
“轰！”
“为了羽神！”
又是一头九阶怨念幻象被林羽一招打碎退回到了魔力河流里。幻象消散之前高喊了一句话。
“你说当初几千年前的存亡之战中，那三位至高无上的存在一起战斗，为什么只有那位羽神活了下来？它的实力是三位之中最强的吗？”
林羽一边前进，一边看着肆虐的怨念幻象，说道。
“三位？”雾相一愣。
“之前白雾魔神的话也有提到吧，【三位至高无上的存在都留下了种子】。那三位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代表了我们三个种族中最强大的存在吧。”林羽解释道。
雾相眼里流露出了迷茫。事实上它在追寻神魔之眼古老魔神记忆时，就有在邪恶大骑士的记忆里见到过一位黑色的身影。
“人类的【星主】，带领着魔鬼大军的你们的那位，还有幻想种族那边的那位。
幻想种族那边的那位应该就是【羽神】了吧，毕竟连精灵主宰者都称它为尊上。”林羽思索道。
林羽回想起在星空巨兽记忆里见到的黑白两个身影。那两位联手制造了万道星辰之锁阵法封锁了地球的应该就是人类和魔鬼的那两位，幻想种族那边那位【羽神】倒是神秘的很，在所有星空巨兽的记忆里都不曾显示过真身。
最为接近的应该是寰鲸的记忆里，无数黑色法则锁链从世界之外伸出，将寰鲸身体打断并将寰鲸的上半身拖了出去。
操控黑色锁链和白色羽毛的能力，跟现在这位【羽神】的手段如出一辙。
“【星主】还有…【羽神】么？可惜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连四夜都愿意俯首追随的那位伟大存在到底叫什么。我们的传承记忆里，对于那位的记载是一片空白。别说名字，连印象都不曾有。如果不是古老魔神的记忆里还残存着些许描述，我们甚至不知道那位的存在。”
雾相苦笑着摇头。
“你们不知道吗？”林羽看着雾相，非常惊讶。
“嗯？”看到林羽的模样，雾相一愣。
“它叫黑暗帝渊啊，就是你们种族的名字。”林羽认真说道。
“黑暗…帝渊？”雾相听到这四个字有些动容，但也有些迷茫。
“完全没有印象。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曾在魔神的记忆里看到过。”雾相摇了摇头。
林羽顿了一下。对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在星空巨兽的记忆里吗？不对，好像在什么时候，听到过这四个字…
“应该是被那种白色的羽毛删除了传承记忆吧。我接受的第三符座传承记忆里对【星主】的描述也少之又少。”沐轻音叹了一口气。
林羽有些发愣，为什么人类的传承记忆力要比魔鬼的相对完整？
“吼！”
此时，又有一头九阶怨念幻象对林羽展开了攻击，打断了林羽的思考。
正在思考的林羽眉头皱了一下，随手一发【星爆】把它炸了回去。
这些怨念幻象虽然难以消灭，但比起真正的九阶妖魔要弱多了。
林羽不以为然的模样让雾相眼皮直跳。
“你有没有考虑过突破魔神阶的事情？用你们人类那边的说法，叫【圣贤阶】。”雾相问道。
“圣贤？你是说十阶吗？没想过，哪有那么快，我才突破九阶没多久。”林羽摆了摆手。
你这样的实力叫刚突破九阶没多久？哪有刚突破九阶没多久的源灵者能斩十阶始妖的？
雾相深吸了一口气。
“你其实已经获得突破十阶的门票了，只要实力能够上去，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遭遇瓶颈。”雾相的目光转向林羽的胸口。
“门票？你是说这个？”林羽目光下移，指着胸口的一小团白雾。
雾相点了点头。
“这是魔鬼的传承吧，我是人。”林羽眉头微皱。
“并不会有影响，就像是我收养的那位女孩方梦，她接受我的转化后甚至比正统的雾魔还要强大。只要你愿意成为伟大的帝渊一族，我们不会介意你以前是其他的下等…其他的种族。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上有其他人类没有的亲切气息。”
雾相咳嗽了一声。
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危险发言？林羽白了他一眼。
但雾相的表情相当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让林羽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迷雾伞就有拉拢他的意图。
到现在了还是贼心不死啊。
“还是算了，我后面会想办法把这东西给回你。”林羽依旧摆手。
不过话说回来，魔鬼里面的人对他的敌意确实比较轻。没有像敌视其他人类一样敌视他。
白雾魔神是，雾相是，在木龙废墟里遇到的余静也是。
说道余静…林羽脑海里回想起那个黑色的美丽身影。
白发红瞳的惊鸿一瞥，让林羽忘，她现在应该也在魔窟吧。
“你们魔鬼的高层里面有没有一个叫余静的女人。”
雾相就在旁边，林羽直接开口问道。
“余烬？”雾相的表情莫名其妙地变得古怪了起来。
“对啊，怎么了？就是之前去木龙废墟那个。你应该知道吧，你们那时候没碰面吗？”林羽一愣，问道。
“你跟她很熟？”雾相的表情跟便秘了一样。
“真要算那可是生死之交，我救过她呢。她职位比你高？”林羽狐疑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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