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那可能是这辈子挣得最不容易的一笔钱,拿着肖家的工资,受着肖家的算计。
那时候他的银行卡里并没有太多积蓄,肖家又怎么会给他额外的分红和福利?
喜欢上肖似似后他便计算着如何攒下手里的钱给她买一份心仪的礼物,于是便有了这枚戒指,只是没想到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她。
如今回到乔家,他想买多少这样的戒指都行,但他还是将这枚戒指送给了她。
不算特别昂贵,但却饱含他的心意。
肖似似没有说话,政宝却一直夸个不停:“好漂亮呀,很适合妈咪,爸爸眼光真好。”
“当然,你爸爸要是眼光不好,怎么会在人群里一眼看中你的妈妈?”
“是政宝不够闪亮吗?你为什么一眼看不到政宝?”
“先认识你妈妈才有了你。”
政宝欢快极了,他今天好开心吖!
他张开双臂,乔乘帆立即会意,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抱在怀中。
肖似似抱着土豆回了公寓。
打开公寓一刹,她看到阳台上多了几盆新买的绿植,有蓬勃盎然的草木,也有盛开的玫瑰花,生机勃勃,颇有盛夏气息。
处处都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桌上也多了很多小孩子的玩具和零食,又回到那个有人居住的公寓。
政宝从乔乘帆怀里跳下来,从行李箱里拿出礼物;“这个爸爸给妈咪的礼物,介个是政宝给妈咪的礼物,这一大箱子都是我们对麻麻的爱!”
乔乘帆很欣慰,没白疼他一场。
政宝拉着肖似似的手,肖似似对政宝百依百顺。
政宝蹲在地上,肖似似也陪他蹲着,与他一起看行李箱里的礼物。
有政宝手绘的画,也有政宝拿的奖章,还有政宝给她挑的一只八音盒。
乔乘帆给她买的东西更多,有几件漂亮的新裙子,还有首饰和几本药理古籍孤本。
这一天,肖似似和政宝黏在一起,脸上多了笑容。
乔乘帆给政宝收拾好儿童房,又帮肖似似打理好床铺,以前在乔家他倒没有这些能力,但宣州那五年让他改变很多。
整理肖似似床头柜的时候,他看到一本熟悉的笔记本。
这笔记本他再熟悉不过,当初在凉山洞穴里过夜时他就见过,是她的笔记本,没有记错的话,他还在上面画过简笔画。
乔乘帆翻开笔记本内页,果真,他看到了自己画的画,一翻开内页,他仿佛又回到那个北风簌簌的冬天,大雪纷飞。
那一晚,篝火枝条“噼里啪啦”作响,她靠在他的身边入睡,洞穴外是漫天白雪,天寒地冻,洞穴内他和她相偎相依,像极了后来他与她在宣州走过的一路。
说好风雨同舟,又怎么能中途离场?
他没想到她还留着这些东西。
下午的时候,肖似似带着政宝去附近的游乐园玩,乔乘帆也跟了过去。
政宝极少像今天这样快乐,他蹦蹦跳跳说,他是游乐园最幸福的小孩!
……
乔乘帆没有立即带政宝离开纽约,他本人也没有急着走。
他原打算把政宝先留给肖似似,自己一个人住在酒店,没想到政宝故意黏着他不让他走,非要跟他一起挤在那张窄小的儿童床上。
乔乘帆也不敢再跑去肖似似的房间,别扭地同政宝挤了好几晚。
政宝睡觉不老实,夜里喜欢踢被子,踢被子就算了,还喜欢踢他。
乔乘帆还是头一次跟自己儿子睡,一晚上要被政宝踢醒好几次,有时候政宝蹬鼻子上脸,乔乘帆恨不得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揍一顿。
好几天,乔乘帆都没睡好。
但他敢怒不敢言,毕竟,要是没有政宝“收留”,他得睡酒店去。
肖似似从克鲁奇教授那收回了她的退学信,安心准备期末考。
这几天像是一场梦,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的政宝失而复得,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一直害怕乔乘帆又会像上次那样突然带走政宝,这些天总是绷着一根弦,但乔乘帆并没有带走政宝的意思,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甚至还把政宝送去之前在波士顿的培训班学琴,也会亲自教政宝下棋、书法。
期末考前最后一次进实验室,肖似似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和器材。
她忽然看到周莉的位置空了,有些诧异,问一旁的同学道:“周莉……去哪里了?”
“哦,周莉啊,她家破产了,没钱供她留学了,她回国了。”
“破产?她家不是有一个很大的企业吗?怎么会突然……破产?”
“什么大企业不大企业的,越是大企业负债越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旦资金链在哪个环节断了,倒闭速度比小厂子还快。”同学道,“凯思琳,周莉以前没少欺负你吧?我们也没少被她使唤。”
“都过去了。”肖似似很平静。
她和周莉除了几次口角外,也不过都是彼此的过客。
“对了,凯思琳,你前段时间怎么回事?我看你状态不太好。最近几天好多了呢!”
“前段时间……遇到了一些事,没事了。”
“哦哦,期末考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听说克鲁奇教授想挑选你当助理,有这回事吗?”
“以前提过,至于以后的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有什么规划?你打算留在国外还是回国?”
肖似似笑了笑:“先安心毕业。”
“也对,先毕业再说。”
肖似似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位置。
她往周莉的位置看了一眼,很快转过头,离开了实验室。
夏日太阳热烈,她撑起太阳伞走进阳光中。
傍晚放学的时候,她看到一辆白色跑车停在离教学楼不远的地方,肖似似认得这辆车,是乔知行的车。
夕阳金色的余晖洒在她乌黑的发丝上,她静静在树荫下走过。
乔知行打开车门,摘下墨镜:“凯思琳,我找你,有话说。”
肖似似停下脚步,看着他:“乔医生,好久不见。”
“嗯……”乔知行轻咳一声,“是。”
乔知行以为肖似似要算账,先开了口:“凯思琳,我想跟你聊一聊一些药物临床试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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