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知道了吗?”越水七惊讶地向池非迟确认,“藏在这个棋盘上的讯息……”
“我确实已经想到了,”池非迟道,“你们要不要自己再想想?”
“不用了,”羽田秀吉正色道,“现在我只想知道由美会在什么地方,如果您知道了答案,就请直接告诉我吧!”
柯南和越水七没有反对的意思,看向池非迟。
由美警官被人绑架、目前情况不明,相比起什么乐趣,还是知道答案更重要……
池非迟见三人都不打算慢慢解谜,说出了答案,“目标地点是,杯户Pride酒店。”
“杯户Pride酒店?”羽田秀吉看向棋盘上的棋子,试图研究出池非迟的解谜思路。
柯南打量着棋盘,没发现棋盘上藏着什么英文讯息,直接问道,“池哥哥,你为什么会觉得棋盘上的讯息是指杯户Pride酒店啊?”
“有一些将棋术语现在也会被用在日常生活中,”池非迟提示道,“比如‘成金’,原本是指将棋棋子升变后会拥有更强大的能力,步兵升变前只能往前走,步兵升变后就可以走七个方向,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会用‘成金’来形容一下子变得富裕的暴发户,还有‘必至’,原本是指将棋中王将怎么走都会走的必死局,在生活中,人们则用‘必至’来表示拼尽全力的努力……”
“高飞车……”
羽田秀吉看着棋盘上被钉子钉住的飞车,低喃出声,“飞车在这个位置,是一个很强势的位置,被称作‘高飞车’,‘高飞车’在生活中,通常是说一个人态度傲慢、不分青红皂白地压制对方……”
“傲慢的英文是Pride,”柯南把目光投向前座的池非迟,语气不是很肯定,“所以就是Pride酒店吗?可是这样解读,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
“棋盘上的棋子,代表着七原罪,”池非迟道,“从这个角度去解读,那个飞车也代表着‘傲慢’。”
“七原罪?”越水七在前座侧过身,看向后座座位上的棋盘,“这么说,那个写有‘懒汉’的金将,就是指懒惰吗?我记得最早的原罪是暴食、不贞、贪婪、忧郁、愤怒、懒惰、虚荣和傲慢这八个,之后虚荣并入了傲慢,忧郁并入了懒惰,再加入嫉妒,这样才形成了七原罪,如果金将代表着懒惰,那么被它压在下方的银将,就是指被并入懒惰的忧郁,对吧?”
“至于写着‘死要面子’的角行,则是代表着虚荣,”柯南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它被飞车压在下方、挡住了大半,是指它被并入了飞车所代表的‘傲慢’。”
“这种解读方式应该没错,”羽田秀吉指着另一个被单独放在一格的角行,“角行只能在棋盘上斜着走,如果这是己方的棋子,是绝对不可能走到这里的,它出现在这里,只有可能是它原本是敌方的棋子、被己方夺到手后收为己用,应该代表着七原罪新加入的嫉妒,除了它之外,其他棋子都没有这样的特征!”
“这也就是说,被钉了钉子的飞车确实是指傲慢,”柯南认真分析道,“池哥哥觉得那是指杯户Pride酒店,是因为距离幽灵坂最近的、名字中带有‘Pride’的地方,就是杯户Pride酒店,对吧?”
“回答正确。”池非迟道。
柯南高兴了一瞬,很快又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就像自己刚为运动做好了热身活动、就有人告诉他已经结束了,转头看向羽田秀吉,“羽田先生,要打电话通知警方过去看看吗?”
“不行,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确定由美在那里,”羽田秀吉皱眉道,“要是通知警察过去没能救出由美、反而惊动了绑匪,那就麻烦了,所以,我想还是暂时不要告诉警方比较好……”
五分钟后,车子开进杯户Pride酒店外的停车场。
羽田秀吉下车后,提醒池非迟、越水七、柯南跟自己保持一点距离,独自走进酒店大堂。
酒店前台的男工作人员看到羽田秀吉,立刻向羽田秀吉表示有客人让自己等在前台、看到羽田秀吉就带羽田秀吉去房间。
羽田秀吉跟着前台上楼,在前台敲门时,发现门把手旁边沾着胶带,试着伸手压下门把手,发现房门没锁,立刻打开门走了进去,“由美?!”
房间里,宫本由美昏迷在沙发上,手脚被绳子绑了起来,嘴巴也被胶带贴住。
沙发旁,一个男人坐在将棋棋盘前,面向门口,右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看到门口的羽田秀吉、酒店前台,出声威胁道,“好了,只有羽田秀吉可以进来,不相干的人留在门外!如果违反我的规则,我就立刻引爆沙发里的炸弹!”
酒店前台停下脚步,看着羽田秀吉走进屋,神色还有几分茫然,转头询问后方的池非迟、越水七,“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我看看!”柯南直接挤到了酒店前台前方,看到屋里男人朝自己投来警惕的目光,忌惮男人手里的遥控器,没有再往前走,摆出一脸天真的模样,看着男人问道,“叔叔,你们是在拍电影吗?”
“这里交给我来解决吧,”羽田秀吉头也不回地说着,走到男人身前,出声跟男人打招呼,“谷森先生,果然是你!”
柯南知道羽田秀吉前一句话是对自己、对池非迟和越水七说的,见羽田秀吉跟男人认识,没有再演戏,伸手悄悄摸上了自己的手表,做好了发射手表型麻醉针的准备。
“好了,让我们再下一次十年前的那盘棋吧,”男人用带着怨恨的目光看着羽田秀吉,“请坐!”
门口,池非迟和越水七也挤到了门口,安静看着室内的男人邀请羽田秀吉下棋。
酒店前台被挤到了后方,见池非迟、越水七、柯南安安静静看戏,觉得三人很淡定,忍不住凑近池非迟身旁,低声问道,“那个……这是在拍电影吗?”
“不是,”池非迟也压低声音道,“请你报警。”
酒店前台诧异地抬眼看着池非迟。
认真的?
池非迟目光平静地回望酒店前台。
不然呢?
酒店前台收回视线,一边转身往走廊上走,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别管这是不是真的,他还是先报警吧!
在酒店前台去打电话报警时,羽田秀吉也跟房间里的男人完成了十年前的对局,并且解开了两人之间的误会。
十年前,男人跟羽田秀吉在将棋比赛中遇上。
那天比赛还剩最后一局时,男人住院的妻子病情恶化、随时可能离世,医院打电话通知了男人,但男人还是决定参加完比赛再到医院去。
羽田秀吉意外听到了男人跟医院打电话,在比赛时,想到男人和妻子的情况,轮到自己走棋时,心不在焉地拨动了一下棋盘外的棋子。
男人其实也有些魂不守舍,听到棋子落在木头上的声音,以为羽田秀吉已经行棋完毕,又走了一步棋,导致连走两步棋、违反了规则。
羽田秀吉觉得这样结束比赛也好、可以让男人快点去医院,就没有提到自己拨动棋子发出声音的误导,只是提醒男人犯规了、让男人认输。
将棋比赛中没有规定棋手不能摆弄棋盘外的棋子,只规定棋手不能连走两步,因此,男人输掉了那场比赛。
男人一直觉得羽田秀吉是用卑鄙手段误导了自己、才赢下了比赛。
而且那天比赛结束时,羽田秀吉为了能让男人早点赶去医院,还说‘对局之后的复盘也没有必要了’,让男人感觉羽田秀吉态度傲慢。
总之,十年前的那次对局,让男人觉得羽田秀吉是一个品行低劣、态度傲慢的家伙,为了找羽田秀吉讨要说法、为了报复一下羽田秀吉,这才绑架了宫本由美,策划了这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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