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这是第二次到姜崴来了。
他第一次亲自来以后,第二次他人没来,只是派了一辆车来提货。
一个月的时间他卖出了六十辆电动自行车。
因为是零售,这六十辆电动自行车给他赚了一万二千元。
因为车是自己的,所以也没那么高的费用,去掉两次车辆油钱和折旧损耗,他还剩下一万一千元。
三十号这天他再一次来到姜崴村。
这次他不但带来了两辆车,还准备和万帆签订下琴黄岛市的代理合同。
合同虽然条条框框不少,但主要就是指定张梁为琴黄岛市唯一千帆电动自行车的代理商,他只要干一天,琴黄岛市就不会有第二个代理商。
但也有对他约束的条例,洋洋洒洒也是有不少条,如果张梁违反了其中的条例,千帆实业有终止合约的权利。
合同签订后,万帆就在家里设宴宴请了张梁。
这一次张梁的汽车装的货就比较多了,两辆车都是加长车又多装了一个高,这样一辆车可以装下五十辆电动车。
午饭后,张梁带着一百辆电动自行车返程了。
送走了张梁后,万帆就打电话问秦纹菊关于四驱车比赛的事项。
现在离八月一号就差两天了,这两天会是报名者云集的时候。
秦纹菊说已经有报名选手陆续来到了,与万帆当初担心的一样,红崖市大大小小的旅社几乎都住满了。
不过还有很多人还没来,她不但提供了仓库还租下了两个学校做预备,不能让这些人住露天。
万帆对秦纹菊的处理方式表示满意。
接下来四驱车比赛对方最近的工作来说,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八月一号是建军节,第二届千帆杯四驱车大赛也在这天在红崖市第一小学操场拉开了帷幕。
出乎万帆意料的是,除了文体局领导出席了以外,市委宣传部门竟然也派人来了,还有一个副市长也莅临了现场。
看来市里是真的准备打造四驱车这张城市名片了。
几位领导讲话以后,比赛的预赛就开始进行。
第一小学的场地内,一共安排了一百二十条跑道,三个组别的预赛分别有四十条跑道进行预赛。
人多难免出现一些混乱,不过由于有过举办这种比赛的经验,比赛还是正常举行了。
四驱车一轮的比赛用不了多长时间,一个小时可以举行很多轮的比赛,所以,第一天的比赛,就有2/3的人就被刷了下去,没有取得进入下一轮比赛的资格。
但是这些人被淘汰的人并没有走,而是聚在一起讨论四驱车方面的问题,交流比赛经验,并且还对四驱车的改进提出了很多意见,指出千帆四驱车中暴露出的一些问题。
这些宝贵的意见和建议最后都汇总到四驱车厂设在这里的意见收集小组。
这些意见和建议将来都会被补充到新的四驱车的技术里。
两万人的到来大大提高了小城的消费水平,四驱车比赛这几天,红崖对很多行业都得到了十足的实惠。
尤其旅店业和餐饮业的大小老板们乐得嘴都瓢了。
他们一致认为这样的比赛以后要多多举行。
这就有点扯了,还能一年办好几次比赛呀?
两天过后,产生了三个组别全部的六十四强。
下午赛事结束的时候万帆回到了家。
栾义军颠颠地跟车回家看看。
这货有一两个月没回过家了。
万帆到家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谢美铃眼圈红红的,明显是流过眼泪的。
“你又闹啥妖呀?说说谁欺负你了,还是被那只耗子吓哭了?”
谢美铃曾经被一只耗子吓哭过,这成了万帆调侃她经常拿出来的理由。
“张庙村一个叫郑闯的孩子考上了燕京大学。”
张庙是姜崴大队最东北的一个村子,几乎快和大洼村连到一起了。
如果不解释,外人会以为张庙村是属于孤山公社的。
因此张庙村在姜崴大队存在感极低。
万帆哭笑不得:“人家考上燕京大学大学这是高兴的事情,你哭个锤子?”
燕京大学号称华国第一学府。
“但是他家太穷了,他上不起,据说要放弃了。”
放弃上燕京?这是什么脑回路才能做出的决定?
万帆皱眉开启回忆,想在回忆里找到这个燕京大学生。
可惜找了半天万帆也没找到,只是依稀记得当年张庙村好像有一个念不起大学而下来当农民的人。
是不是这个叫郑闯是不是考上的燕京大学的人万帆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
“上学的时候他比我高两界,也是同学怎么不知道!”
“那这也用不着哭这样呀?我还没考上大学呢,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点同情,哭死几回?”
“你滚!”
考上燕京家里供不起,这确实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好了别哭了,明天我去看看不就完了。你们这些女人真烦。”
“啥?女人真烦?用的时候你怎么不烦?”
这又扯到什么地方去了?
晚上,万帆给秦纹菊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明天上午他不到街里去了,他有点事情。
谢美铃由哭到笑的转变通常不需要过度,一转脸就已经满面笑容,态度暧昧。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万帆决定坚决要把她送回家。
晚饭后万帆确实成功地把谢美铃送回家了,但是不到一个小时又跑回来了,理由是一个人在家睡不习惯。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合着你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人睡的?
她才不管呢,已经跑下去组织麻将局去了。
八月三号的天有点细雨绵绵,万帆开车出村向东经过大圩屯后就发现路不能走了。
通向张庙村的路从大圩屯里穿过,全部是黄土路。
黄土路晴天时灰尘弥漫,雨天时泥泞不堪。
雨是从昨晚后半夜开始下的,虽然雨下的不大,但是时间比较久长,这条路也就变得像酱缸一样泥泞。
万翻开的桑塔纳如果进了这条路,能不能陷车两说两讲,但掉沟里是法定无疑的。
“咱俩看来得走着过去了。”
和万帆一起来的是栾义军。
这货在街里呆了老长时间想家了,昨天晚上跟着万帆的车回来的。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