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多伦多的时候,我还帮马万鹏说过你的坏话,你不记恨我吗?”如释重负之后,就是满满的愧疚感,看着一脸笑容的洪涛,苏妙妙觉得坦白之后心里更好受。
“切!哥怕传坏话吗?天天被人夸也没意思!你不知道吧,我从上小学开始,就没怎么让人说过好话,如果谁要是老说我好话,那我就会非常警惕这个人。其实这不是你的错,现在咱俩从街上随便找10个大学生相处几天,我敢保证,10个人里不会有一个人会认为我是好人,再把我的过去告诉她们,我立马就是流氓无赖外加混蛋。所以呢,你只是做了一件你这个年龄、阅历该做的事情,不用内疚。但是以后就别说了啊,就算不夸我也别骂我,听到没?走吧,去洗个热水澡去,快6点了,一会儿我们去吃饭,我请你吃牛排,慢慢洗啊,别累着,去吧,哥还有工作要干,乖啊,洗完了就当这一页翻过去了,不许哭了,要笑,这么大麻烦都解决了,值得笑!”洪涛宽慰了宽慰苏妙妙,他还真不在意什么背后说坏话的人,他也知道自己和这个社会根本就不融合,能看得惯自己这些作为的人少之又少,就算自己身边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女人不照样也有不理解的地方吗。
“英子,给妙妙准备好换洗衣服,她有身孕,明天你去找两个保姆回家来照顾她,一个收拾屋子洗衣服,一个做饭买东西什么的。再给周通打电话,让他安排个好医院,给妙妙做个身体检查,你陪着她去!你认识周通吧?”安慰好了苏妙妙,洪涛还得和薛英子啰嗦几句,她们都是大姑娘,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
“是医疗器械的周总吧?经常和林总一起的那个?”薛英子又确认了一下洪涛所说的人。
“嘿,这两位恐怕是没少去俱乐部啊。他们没问你为什么会来俱乐部?”薛英子之所以在花都当了妈咪,周通他们也没少捧场,肯定不会少问这种八卦。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认为是您……”薛英子的脸居然红了。
“嘿,一轮到我身上就没好话。没事儿,有脏水尽管往我身上泼!其实我不就是**你了嘛,如果这还不算保养,那还有没有天理了!去吧,帮帮她。她年纪小,懂的少,你多关照着她点儿,多余的别问。我先检查检查你的工作去,如果不合格,一会罚跪念语录!”洪涛都不用想就知道从周通、林笛的破嘴里能说出什么话来,虱子多了不愁,爱咋地咋地吧。
薛英子这半年多的工作成绩只能用一个字儿来评价,好!
她充分理解了洪涛弄这个俱乐部的意图,把以前韩燕和王梅都没搞出来的那种气氛搞了出来。明白无误的告诉会员,这里就是世外桃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到了这里就是享受来了,您千万别不好意思,都不用把我们当人看,就当是个机器吧。只要不把房子点了、不太妨碍其他会员、不违反俱乐部的规定,爱干啥干啥!进入这个院子之后,一切道德、法律都不好用了。
最可贵的是她充分掌握了一个度字儿,不管是来这里的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没有一个是通过俱乐部经营方带进来的。她们全都是客人自己带来的,和俱乐部一丁丁点关系都没有。当然了,也不能说一丁丁点关系都没有,每位会员都会知道两个电话号码。想找女孩子或者男孩子陪,打这两个电话号码就可以了。来的都是演艺圈的小歌手、小演员、小模特,质量有保证,品位绝对高。您要是还不满意,没关系,小明星、小腕儿也有。不过那个价格就高了,上不封顶。
至于这个电话号码最初是怎么来的,谁也说不清,反正绝对不是俱乐部方提供的,用后世流行的说法,俱乐部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至于大家在平台上做什么,俱乐部管不着,也管不了。其实那两个号码都是林笛带来的一个朋友提供给薛英子的,只是大家都没明说过,全是私下聊天“无意”中说秃噜嘴了,然后被薛英子正确的理解了。这种事以后谁也不会承认的,就算你想攀咬谁也是没用,两个人的私下对话,怎么取证?
现在这个俱乐部成了京城官场之外的一个特殊存在,它游离于官场和商场之间,但凡有什么需要桌面下交易的事情,就来这里吧。不光是京城的圈子,还能辐射到别的城市,在这里混的没一个正经官员,也没一个是商场上的一把手,全是他们的妻儿、私人秘书、家族成员之类的人,不违反政策规定。他们充当了一种叫做掮客的功能,在各个利益集团中间窜来窜去,互通有无、互相报价,一会儿是竞争对手,一会儿又成了合作伙伴,俱乐部成了他们一个安全做交易的平台。
参与进来的人越多,这个俱乐部的名气越大,名气越大,参与进来的人也就越多。只用了不到8个月的时间,薛英子就把俱乐部的会员数量翻了一倍还多,而且这还是严格审查、决不让一个档次太低的人混进来的结果。现在想要进入俱乐部成为会员,难度可就太大了,光有钱远远不够,还要有5名正式会员同时为你担保,这样你还只能参与周一到周四的俱乐部普通活动,周末三天那种有特殊聚会的时间里,照样不能进,半年之后过了考察期才能成为正式会员。
这样搞不怕得罪人吗?还真不怕!越是这样搞,老会员们越高兴,这不光能体现出来他们的身份,更让他们感觉到了俱乐部经营方浓浓的好意。就因为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看看的,所以大家可以尽情的在这个小圈子里折腾,不用担心会有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去曝光什么的。至于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还真没人敢去这么做,越是家大业大的人,顾虑越多。谁想掀桌子让大家都没得玩,根本不用等俱乐部出面,圈子里的人就会一人伸出一根手指头,把他和他背后的势力活活捏死。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两个卖菜的竞争,就算是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也不会想着把菜市场拆了的。要是谁想拆菜市场,那好,你就是所有卖菜人的公敌了,你把菜市场都拆了,那别人还玩个屁啊!不搞死你他们就活不安生。当然了,这里需要注意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就是菜市场的管理方不能偏向任何一个卖菜人,只当一个平台提供者和服务者就可以。管理都别管,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除非突然出来另一个菜市场,否则永远不会有事情落到俱乐部头上。
薛英子在这方面的定位定得非常准确,有可能她并没想那么长远,但这就是天赋。她就按照洪涛说的大方向走,然后用她自己觉得最正确的步伐迈出去,只要方向没错,那就是一路平地。当然了,这个活儿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干的,燕子做不了、王梅也做不了,所以洪涛也从来没要求过她们这么做,直到薛英子出现了,才有这种可能。而现实也证明了洪涛的判断,她还是当初那个勇闯欧洲的牛X妈咪!人才啊!
如果给她一个更高的平台,联合国秘书长都能当。说白了联合国和这个俱乐部没有实质上的区别,不都是做交易的平台嘛。管理个毛!连劝架都不敢劝,只要肯把人性抛开、好恶感扔掉、大爷来了挨个嘴巴还得笑着说抽得真爽、孙子来了上去就给一脚还得用高跟鞋跺两下,这个秘书长你就够格了。
可是为啥没有更高层次的人来这里呢?比如说那些子弟、贵妇的父亲、丈夫之类的?这就是官场上的一个规则了。不管做什么事儿,能最后拿主意的人,一般不会出头露面的,他得在背后等着、看着、踅摸着,当他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判断好了利弊之后,才会走上台前,一锤定音。
在这一套程序做完之前,如何去判断、衡量、比较某个事情的利弊呢?当然要靠手下人,其中儿女、夫人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环。有的问题不能直接从他们嘴里说,但是通过亲属说,就很方便了,即使说错,也还有改正的机会嘛!教子无方、治家不严什么的借口使劲用,老祖宗早就给我们留下了这方面的经验,敞开儿用,不光好用,副作用还小。
有了他们的默许和认同,斋宫这个俱乐部,除非赶上上达天听的大事件,否则洪涛自己都没这个能力把它关闭掉。现在斋宫名义上是由天文数字公司在经营管理,但你要敢关张,明天这里就会变成天文望远镜、天文台公司继续经营,你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拿不走!这就叫借势,借到你不想借都不成的程度,都分不清哪个是借的、哪个是自己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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