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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上完冷烫水之后,拿毛巾盖上,然后用开水浇一块热毛巾敷在上面,再把这个塑料头套戴上。30分钟之后打开一个卷看看效果,如果已经有花了,那就再上定型水,如果花还不明显,换一个热毛巾,再待10分钟。”洪涛把冷烫的整个程序都给三表姐讲了一遍。
“我现在能动了吗?”韩雪突然插话了。
“能了,你要干嘛去哎。。。厕所在左边,走到头。。。”洪涛刚回答了一个能字,韩雪就从椅子上窜了出去,洪涛一愣,马上意识到她为什么这么急,在后面给她指明了方向。
“小涛,这个女孩子我看不像好人啊,和街上那些小**一样,小姨说不是她同学,她是谁啊?”三表姐看韩雪跑远了,偷偷的问洪涛。
“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吧,先把我教你的学会了是真格的,一会儿小舅下学回来,我再教你如何用推子!”洪涛对于三表姐的好奇心和八卦精神很反感,学东西笨得和猪一样,打听别人的来历倒是挺上心的。
“看到了吧,这样的卷就算可以了,人的头发质地不同,所以最好用手把发卷拉开,然后松手,看看效果再决定。去,把水盆端过来,先给你韩雪姐姐洗头,多洗几遍,那个药水咬皮肤。”过了一会儿,韩雪扭搭扭搭的回来,经过了半个小时的等待,又开始上定型水,再等10分钟,洪涛这辈子第一次给别人烫的头终于算是完成了。
“怎么都是贴着头皮的卷儿啊!这也太难看了吧!”洗完头之后,韩雪从自己兜里拿出一个小圆镜来,急不可待的要看看自己的头发是什么样子,可是只看了一眼,她的脸就变成了苦瓜。
“还没完事呢,坐好吧!”洪涛把韩雪又按回椅子上,拿起剪子继续给她修整发型,然后才从厨房窗户里拉出一截电线,把吹风机插在那个独头插座上,开始给韩雪吹头。
“哎呦喂,这是谁家姑娘啊,这个头可太有意思了!”
“好嘛,吓我一跳!我以为跳大神的呢!”
“小涛,这是你弄的?麻烦不麻烦啊?给阿姨也弄一个吧!”
此时时间已经临近了中午,很多单位离家近的人都下班回家了,看到院子中间韩雪那一头羊毛卷,有夸的有损的有说怪话的,加上胡同里路过的街坊,院子中间很快就围了一圈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对这个头型展开了评论,慢慢的话题就从头发转移到韩雪的衣服裤子上了。
“成了,去屋里照照去吧,看看怎么样!”洪涛最后把韩雪头发前面拉出几根刘海来,用吹风机给吹成向内弯曲的形状,然后得意洋洋的向韩雪通告,大功告成了!
“你看怎么样?!”韩雪站起来,先没往屋里跑,而是忐忑不安的问了问洪涛的三表姐。
“没治了!和电视上一模一样,比电视上还好看,小涛,给表姐也烫一个吧!”三表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把拉住还站在小凳子上的洪涛,玩命的摇晃着。
“哎哎哎。。。别晃别晃!摔着我!你烫不了,大姨夫敢把你剃成一个秃子你信不?赶紧学本事,学好了本事,挣了钱,大姨夫就不会管你啦,明白不?”洪涛差点让她从凳子上给晃悠下来,看到三表姐这个模样,他正好借机给她画个大饼,好让她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学美发手艺。
“嗯嗯嗯,我先去屋里看看去!”三表姐这回算是真的想学了,点头如捣蒜,然后一溜烟也跑进小姨的屋里去了,里面立马传来了几个女孩子的尖叫声。
吃午饭的时候,大姨夫的脸色黑得都能当锅底了,匆匆吃完饭,又看了顶着一头卷毛的韩雪一眼,然后看了看洪涛,再看了看自己的三闺女,摇了摇头走了。姥姥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这个头发不好收拾,这得费多少洗头膏啊。小舅舅小姨和三表姐一直都没敢说什么,等大姨夫一走,立马放松了,围着韩雪的脑袋坐看右看,还动手去扒拉扒拉,好像要挑虱子一样。
“小涛,给舅舅我也弄一个这样的头吧,和麦克哈里森一样的!再让我姐给我弄条喇叭裤,后天我和同学出去看电影,能赶上吧?”很快,小姨韩雪和三表姐又缩回小姨的屋子里嘀咕去了,唯独把小舅舅关在了门外。小舅舅一看过眼瘾没了希望,干脆来找洪涛,打算以身试法。
“你不成,姥爷同意不同意单说,再过半个月就该开学了,到了学校老师能放过你?你还是踏实忍着吧,实在不成,让小姨给你做条小喇叭腿,别太显眼了,看看老师管不管。”洪涛把头摇了又摇。
小舅舅这个请求他无法答应,当年刚流行爆炸头喇叭裤的时候,被教导处老师拿着剪子和推子站在校门口就地正法的学生不是一个两个,明知道躲不过去,干嘛还去触这个霉头,搞不好还得背一个处分啥的,犯不上。
“要不给我做件花格上衣吧,和你那个同学一样的。对了,她是你同学嘛?我怎么在学校里没见过?她不是学校的人的吧?”小舅舅还是没死心,又去琢磨弄件花衬衫穿,在这个时代里,格子衬衫就算花衬衫,谁穿谁就是小**,这是绝大部分人的共识。
“街上认识的,衬衫你也别想了,等明年吧,我估计明年穿的人多了,学校也就不会管了。”洪涛这句话纯粹是瞎话,就算明年穿的人多了,那也是社会上,学校里照样没戏。
洪涛还是低估了韩雪的影响力,更低估了这个时代年轻人那种舍身忘死的精神。从第二天开始,他就成了专职理发师了,姥姥家的院子里最多的时候蹲着站着的排了45位,男女都有,全都是等着烫头的,洪涛也是第一次见到了韩雪傍着的那个小顽主。他年纪也就20出头,大高个吊吊眼高颧骨,虽然脸上没什么肉,但是看上去就有那么一股子戾气,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儿。
他是直接搂着韩雪的腰进来的,看韩雪和他那个眉来眼去的样儿,肯定关系不一般。不过他对洪涛倒是挺客气,没把洪涛当小孩看,还拿出烟来问洪涛抽不抽,结果让姥姥看见了,这一顿数落,他自始至终个陪着笑脸,没去和老太太计较。
姥姥可以不计较,但是胡同里的街坊和院子里的邻居不干了。原本安安静静的胡同,现在整天都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二流子搭帮结伙的进进出出,虽然没偷鸡摸狗的,也没打架斗殴,但是看上去就那么的别扭。街坊邻居们没直接找洪涛姥爷说这个事儿,而是找到了居委会,最终居委会主任出面找到了洪涛的姥爷,然后婉转的转达了街坊邻居们的担忧。
姥爷这次没护着洪涛,当天晚上就告诉洪涛不能再这么搞下去了。老头的原话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就算折腾也不能在自己家门口折腾!而且姥爷对洪涛这么小就和这些社会上二流子接触也深表担忧,在洪涛一再保证之下,才答应先不插手洪涛的事情,以观后效。
洪涛觉得姥爷说得很有道理,在这个大家谁也不比谁强多少的年代里,做出头鸟并不总是一个好的选择,该低调还得低调。韩雪的那帮狐朋狗友肯定是不能再来姥姥家院子里烫头了,想买衣服裤子只能让韩雪代买,至于大玲姐的美发手艺拿谁练手,那只能是先从自己家人和街坊邻居脑袋上想办法了。
既然你们不让我招待外人,那你们就等着倒霉吧,每次有人来找洪涛给他们剪头烫头,洪涛就让大玲姐上手操作,自己在旁边看着。剪头技术和学车一样,看一年不如练一小时,亲自上手效果最好。至于那些人乐意不乐意,洪涛就不管了,你们为了省钱省功夫来找我,那我为了培养徒弟,就只能拿你们练手,大家半斤半两,谁也别说谁。
8月中旬,裁缝店和发廊终于算是全部完工了。两家的装修风格几乎一摸一样,全是用木条拼成的门脸,大门和窗户都尽量加大了玻璃的尺寸,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刺眼的鲜艳颜色,但是和这条街上其它的门脸商铺比起来,怎么看怎么显得那么显眼,老远就能注意到这两家小门脸。
其实到了晚上,这两家小门脸的效果更明显,门头上发廊两个大大的玻璃字在灯光照耀下反射着诡异的光芒,不管是坐车的,还是骑车,到了这里必然会发现有东西在闪光,走路的就更躲不开了,想不看都不成。
装修虽然完工了,但还不能马上开业,里面还得布置各种设备和器材。这回姥爷坐不住了,他把大舅和小舅都给弄了过来,就连轻易不过来的大舅妈都给叫来了,连他自己在内,都归了洪涛指挥,让搬东西就搬东西,让擦玻璃擦玻璃,让擦地擦地,一句怨言不许说,说一句老头直接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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