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猝不及防,刚刚合眼的江炎猛然睁开双目。
他面庞扭曲狰狞,眼白之内,有密密麻麻的血丝生出。
一大口鲜血喷出。
疼!!!
太他妈疼了!
江炎感觉的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瞬间缺失了一块,那种痛苦,无法言喻。
怎么会?怎么会?
江炎想抬起手,捂住心脏,但就是这般平里简单至极的动作,他都没有力气做到。
我…可能要死了。
一时间,江炎心下泛起这个念头。
“公…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陆鹿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刚刚江炎一口血喷出,正好糊了她一脸。
见江炎神色扭曲,全青筋暴起,陆鹿直接慌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陆鹿急得哭了出来。
一滴滴眼泪滴下,落在江炎脸上,但江炎却无知觉。
“心…心……”
江炎嘴唇微微开阖,吐出一连串并不清晰的话语。
越来越剧烈的痛苦席卷江炎的神经,他眼前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暗。
放佛有一个黑暗的漩涡在慢慢将他的一切感知与意识吞噬。
无边的恐怖袭上江炎的心头。
朦胧中,隐约有陆鹿低声抽泣的声音传来。
“公子……”
轰!!!
似有无边黑潮席卷,江炎最后一点意识消失。
“公子!”
陆鹿一声尖叫,她发现江炎已经没有反应,彻底晕了过去。
“找人,找人救公子。”
她慌忙跳下榻,推开门,跑了出去,“张四哥,崔大叔……”
“快来看看呀,快来看看……”
随着陆鹿离开,屋子里骤然安静起来。
一抹血色光芒缓缓从江炎心口出透出,一闪一闪的。
与此同时,江炎体内,一道道内气开始缓缓自主周天循环流转,在他下丹田处,一团漩涡状内气团在缓缓按照顺时针方向旋转。
漩涡中心处,内气近乎凝聚成固状。
嗡…随着时间推移,江炎心口处的红光也越发旺盛起来,在这股光芒下,可以清晰看出,江炎脸色苍白,似乎因剧痛而显得精神萎靡。
哗啦啦!哗啦啦!
在他体内,丹田处的漩涡气团开始加速旋转起来,一时间他体内的内气汹涌流转,如大江大河一般,川流不息,永不停歇。
嗤!嗤!嗤!
随着他体内内气运转加快,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的内气流经心脏附近的经脉。
内气与他心口的血色触角印痕甫一接触,就如同飞蛾遇火一般,瞬间消失。
但他体内内气总量极大,在内气消耗近三分之一时,他心口的那抹血色触角印痕,骤然暗了一丝。
哐当!
张家兄弟和小鹤儿一家随陆鹿走进屋子,第一时间内就见到江炎心口处异象。
“这是什么?刚刚还没有呢。”陆鹿直接慌了,她急忙爬上榻,准备探查江炎的况。
“陆鹿,你先别动。”
张四见陆鹿就要解开.江炎上衣检查,他赶紧制止了她。
“你先别慌,江小弟这样子,你不要胡乱触.碰,他似乎是心脏部位有问题,咱们慢慢将此处的衣衫剪去,动作尽量要轻一些。”
张四到底年纪大,还稳重些。
实际上,江炎此刻体内内气正全力与心口处触角印痕角力,若陆鹿真的不小心用力挤按江炎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内气自主护体。
以炼骨境的内气强度,外加江炎内气的震dàng)特,陆鹿的双手都可能会被震断。
陆鹿动作顿了下,她双目微红,一脸担忧的望着江炎,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她从腰下的口袋里翻出一把袖珍剪刀,一点点将江炎心口处的衣衫剪去。
将衣衫轻轻揭起,众人终于看清,只见江炎心口处,一恶心至极血色触手印痕整疯狂蠕动,拼命的朝着江炎皮里钻。
无比同时,一层淡淡的,却连绵不绝的纯白色内气将触手印痕包裹萦绕。
滋滋!滋滋!
无穷内气与触手印痕相触湮灭,发出细微却真实存在的微弱声音。
呼!
在众人视线下,触手印痕清晰可见的再次黯淡了一分。
“陆鹿,江炎似乎是中了某种诅咒了!”
张四忽然沉声说道,他曾经见过一人,同样是心脏中了诅咒,况和江炎类似。
“啊…”
“那,那怎么办?”
陆鹿彻底慌了,“咱们去找村里的人帮忙吧!”
“最好不要!”
张四缓缓摇头,他低声说道,“江兄弟这般况,最好不要找外人来帮忙,人心隔肚皮,村子里有武者,若是他们认为江炎被怪异附,对江炎抱有恶意的话……”
“咱们都阻止不了的。”
他们这些人的命是江炎所救,所以张四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那咱们就这般看着公子痛苦,什么也做不了吗?”陆鹿抹了下泪。
“别急!”
“你没发现江炎的况在慢慢好转吗?我虽不是武者,但也见过武者使用内气,武者的内气无意外,皆显白色。”
张四分析道,“也就是说,江炎心口处那恶心的触手痕迹才是让他陷入昏迷的根源,但很明显,他的内气在慢慢祛除这块印痕,这是好的事。”
“我感觉,等江炎内气将这块印痕祛除,他应该就能醒了。”
陆鹿软软坐在榻上,深深看向江炎痛苦的面庞。
她轻声喊了声,“公子,你一定快些醒过来啊……”
……
……
唰!!
一个时辰后,江炎猛的睁开双眼。
他一个翻坐起,盘膝而坐。
“公子你醒了……”
“江哥哥……”
“江炎……”
几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劳烦各位费心了,我无大碍了,只是需要调息一会儿。”
江炎勉强对众人说了一句,又缓缓闭上双眼。
心口处的触手印痕还未彻底灭除,他需要一鼓作气,将之清除。
见江炎已经清醒,张四才放下心来,他们嘱咐了陆鹿一阵,才慢慢离开。
过了一会儿,江炎突然眉头皱起,他缓缓抬头,看向屋顶。
“陆鹿,去烧些水来,我一会要用!”
“嗯嗯,公子稍等。”
陆鹿连连点头,江炎能这么快醒来,她开心的要爆炸了,此刻听到江炎吩咐,她马上跑出屋外。
江炎保持昂首的姿态,自言自语道,“我是劫难之子吗?怎么一些狗东西都他妈的想害我?”
唰!!
他话语刚落,屋顶上陡然落下一滩灰褐色恶心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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