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兵行险招

  花想容?

  顾晚娘:“现在她是秦王身侧的宠妾?”

  谢渊见顾晚娘问起来颇有些吃惊,不成想梅淮陵连这些都说与顾晚娘听了。

  顾晚娘想这一切倒是与前世无差了,花想容一直都是谢渊安排在秦王身侧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你的意思是?”

  谢渊的眉头紧皱,若是叛徒是花想容,秦王便更加不好对付了,因为花想容不仅知晓谢渊手下所有的暗桩,甚至还知晓谢渊与易安的所有与安排计划。

  原本谢渊在暗秦王在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如今秦王在暗而谢渊在明,谢渊就如秦王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顾晚娘陡然便跪在了地上,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对着谢渊行了大礼,“时机已到,还请殿下表明身份,若有必要不妨自立为王,以淮河为界以吴都为疆以临安为都。”前世谢渊的封地便是吴都,后一路起兵致淮河,让秦王被迫求和。

  谢渊如何都想不到,第一个拥护自己的人,居然是顾晚娘这个小姑子,虽自立为王是迟早的事。但是现在被顾晚娘这般拥护,谢渊有些下不来台,现下局势自立为王,若是无人拥护,被屠尽不过一朝一夕的事,但兵行险招,也是当下唯一可以取胜的机会。

  顾晚娘:“现在不自立,也会被秦王一网打尽,若是立了,以先太子的忠烈之名,不乏不满秦王与永昌侯府一家独大之人。”

  前世,谢渊自立之时,虽早已是名正言顺的齐王,但效忠者却还是先太子的追随者,和那些素来与秦王不睦之人。今生虽没了名正言顺,但秦王联合永昌侯府逼皇帝退位,先后屠杀先太后亲信,还是落下了不少口舌。如今这朝堂人人不安,只差一把东风了,点了这把火,秦王便是内忧外患。

  只要能拖得了秦王半月的时间,届时易安从岭南与塞外带兵归来,朝堂局势便可翻转。

  谢渊看着顾晚娘眼中确定没有半点犹豫的眼神,反问道:“若本殿下不能,不愿呢?”

  “若是殿下不愿,自仍会被秦王逼得节节败退,届时自然手下人,人人心惶惶不免生出二心,届时秦王更因为殿下不能再构成威胁,而不留嘉宛。”

  将谢渊推到人前,顾晚娘自然是有私心的,若是谢渊与秦王正面对峙,梅淮陵自然会被当做一个人质,秦王既会留梅淮陵的性命威胁谢渊,也会忌惮谢渊这嫡子嫡孙皇室正统的名头。

  “若秦王愿意,何时都可以取了殿下了的性命,他现在不过是忌惮殿下的血统罢了。”

  自先太后病危开始,皇帝便开始替先太子正名了,虽还未曾除去当年先太子谋逆之罪名,但当年被连坐之人大都已经回都。易安与梅淮陵更是看准时机,早已游走在先太子前党之间,如此,谢渊倒也有与秦王一较高下之机会。

  听到顾晚娘的这大言不惭的话,谢渊的手下们早已跪拜在地,四下寂静无人敢说话,花管事都是死死的叩首在地上,想让谢渊饶了顾晚娘的性命。

  少年君王握紧了拳,他父王与母亲之死是少年君王之殇,也是无人敢提起的事,少年君王早以有了不明厉色的气势,当他动怒之时,自是人人自危。

  顾晚娘叩在地上,清脆的一声,不用看也知晓额头青了一大片。

  顾晚娘:“是民女冒犯了殿下。”

  谢渊握紧的拳慢慢松了,垂目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身上那身乞儿的衣裳还未曾换下,凌乱的发髻与满是补丁的衣裳穿在身上,甚至还能隔着衣裳看到瘦弱的身形,更是衬得她消瘦而又坚韧。

  谢渊从前从未知晓,这个顾家不起眼的姑娘是这般的坚韧不拔,小小的身子里,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毅力与气魄,认准了就怎么也要做。

  突然谢渊好像又知晓,为何梅淮陵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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