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后有一尊顶天立地的金色灵胎显露而出。
金色灵胎之上满是一道道灵光蔓延、流转。
纪夏正要参悟金乌元圣真经第四重,一举踏入灵府之境。
他忽然想起方才在天庭中,参悟而出的天宫法则奥妙!
一座座天宫的形貌、排布依稀遵循大道至理,出现在纪夏脑海中。
纪夏突生明悟。
他依循天宫大道,融合他脑海中成千上万功法的玄妙,创立出一门功法框架。
这门功法框架之中,比起趋近成熟的金乌元圣真经,还略显稚嫩。
可是其玄妙程度,却大大增长。
因为撑起功法框架的,那是天宫大道。
虽然只是浅薄皮毛,却也足够奥妙无穷。
纪夏深深吸气,灵识、躯体尽数调整至巅峰之境。
纪夏运转崭新功法,周遭庞然的灵元开始飞速涌来。
涌入纪夏体内灵胎之中!
灵胎开始消融!
一万两千八百丈金色灵胎,化作一片氤氲之气,弥漫在纪夏体内。
而驭灵之后的灵府秘藏,开始开辟!
他要将天宫大道中的明悟,融入灵府秘藏,开辟出第一座灵府。
彻底晋入灵府之境界。
功法运转,灵胎化形之后的氤氲之气,逐渐构筑出第一座灵府。
纪夏并不犹豫,将玄妙天宫法则,融入这座灵府之中,将第一座灵府塑造成为一座天宫的形貌!
这一座天宫名为朱雀宫,乃是天庭中统御四方暗焰明火的玄秘天宫!
纪夏高高站在天际,诸多太苍强者都感受到了天地灵元疯狂涌动,朝向纪夏而去。
就如同诸流入海一般,声势浩大!
“王上,似乎要突破境界了。”
纹野皱眉道:“可是王上究竟要突破到什么境界?我始终无法揣度王上的真实境界,明明修为惊天,却始终不曾得见王上的灵府,亦或神台。”
荀容和饶吟一同落于大地,荀容开口道:“天地灵元,不够了……”
此时此刻,纪夏就如同一个吞噬灵元的漩涡,天地间流淌而来的灵元,尽数被吸入漩涡中,消弭不见。
她话音,纪夏紫犀扳指中,忽然飞出三十条品秩上乘的地灵脉。
横立虚空,从中有庞然灵元蓬勃而出,涌入纪夏体内!
纪夏氤氲之气开辟天宫灵府,朱雀天宫,已经被凝聚而出。
“还有余地!”
纪夏明悟天宫大道,无数法则排布至理,早已烙印入他的脑海中。
天宫排布至理下,又有崭新功法无穷奥妙,区区一座灵府,还远远无法完全消耗纪夏底蕴!
于是纪夏一连开辟九座天宫灵府!
朱雀宫、瞳卢宫、华乐宫、星月宫、星宫、毗沙宫、净居宫、紫微宫、花药宫。
九座灵府开辟而出,纪夏只觉九座灵府中,有无穷灵元进驻。
这些灵府,都被一座座天宫灵府炼化,炼为纯粹、浑厚到极致的天宫灵元。
“天宫大道下,仍旧有提升的空间。”
纪夏心头沉静自语。
他开始凝聚第十座天宫灵府—广寒宫。
广寒宫凝聚而出。
纪夏心头刚刚泛起喜色。
这第十座天宫,却骤然崩塌!
无穷的讯息由天宫大道传递而来,纪夏心中凛然:“这一道天宫法则,终究只是皮毛,而且我只得其形,未得其意。”
“无垠蛮荒天地大道之下,灵府境界上限九座灵府,也许会有强大存在得到大道认可,不受这种局限,可是我如今还不行!“
纪夏思忖片刻,心头忽然暗道:“那我便不去构筑第十道天宫灵府了!”
他天宫功法逆转,已经构筑而出的九座天宫,寸寸崩塌。
再度化为氤氲之气。
于此同时,即便是纪夏有意崩塌灵府,体内又有大秘藏不断修复伤势,纪夏仍旧变得萎靡不堪,一股枯败气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
一众太苍诸将顿时都感知到纪夏的异样,他们面色紧张。
“王上怎么了?”储交大惊失色道。
“莫不是破境失败了吧?”蒙言挠了挠头。
“闭嘴,王上天资无双,破境这种事,对于王上而言,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又怎么会失败?”融鹿皱眉道。
一旁的饶吟面色有些苍白。
她而今依托乐理大道晋入驭灵,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对于修行毫无天赋可言的饶吟。
她此刻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从纪夏体内传出的枯败之气。
饶吟忧心忡忡,正要询问。
天际又有一股鼎盛气息逐渐出现。
灵元漩涡再度出现,吞噬灵脉灵元。
纪夏体内九座天宫灵府秘藏尽数崩塌,无尽的氤氲之气,再度构筑出一座瑰丽宇。
那是……一座天庭雏形!
“既然我还无法冲破蛮荒大道,构筑第十座灵府,那么,我便干脆将九座灵府尽数消融瓦解,在一座灵府中,建立一座完整的天庭!”
“有天宫排布大道作基,将天庭作为一座灵府构筑,其中的三十六天宫,便都是这座灵府的一部分,如此,就可以跳过蛮荒天地大道!”
纪夏心念急转,一座灵府拔地而起,只见其中亭台楼阁,琉璃玉桥,玲珑回廊……
又有一座座天宫构筑、凝聚。
三十条灵脉全部被消耗殆尽,纪夏抬手,又有三十条地灵脉涌现虚空。
音圣国强者荀容无从理解,自语道:“太初王这是要突破神渊?为何需要如此恐怖的灵元?”
时间悄然而逝。
纪夏静立虚空,已经三。
天空中,有大雪落下,却因为诸多强者的力量,无法降临战场。
突兀间。
天地间间的微风、雪花,似乎都停滞了。
纪夏张开眼眸,眼神从容,却又有一股无双气质,弥漫出来。
他背后,一座广大灵府横立虚空。
这座广大灵府之中,有三十六座天宫林立。
每一座天宫中,都有精纯到了极致的灵元流出。
仿佛流淌成为一条永不停息的灵元天河!
阙乐、荀容面色微变。
纪夏灵府横立,他们体内已经到了极致的九座灵府,俱都在颤然、在恐惧、在臣服。
“上下四方,无限空间为宇。”
“天下独尊为阙。”
“宇阙天庭经,自此而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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