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新欢是什么呢?
渊博如卿哉不知道,这是一种秘药,给男子服用后可令他看见自己最心怡之人,且云雨之后必然有裕
这本是叶俟清为秦不二准备的,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是逸王的弟弟,未来的大旸帝王。
一个帝王孩子的母亲,至少也是妃嫔之身。
等她嫁入帝王家,看看那些个劳什子江青梗和江水,怎么和自己比!
叶俟清把这个药连同从秦不二那里得来的罂粟与金线之毒一并放在她梳妆台上的匣子中,伸手可拿。
可万万没想到!
在她所做的事情败露之后又被断手,而秦不二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没有音讯踪迹!
叶俟清感到血冷,帝王家多龌龊事,必然是卸磨杀驴身首异处了!她越想越心悸,再不敢把秦不二或是储笠格提在口边,深怕引来杀身之祸。
幸好她待价而沽,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可偏偏卿哉他居然又来了!
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除了委身谢罪,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初用罂粟和金线之毒来加害卿哉,如今又用红袖新欢来求欢。
叶俟清心道,卿哉武艺卓绝相貌俊朗,配自己够了,虽然不是皇室贵胄却也不会比她们差!
她施施然对上卿哉的目光,带着把自己哄骗过去的真诚道:“卿郎,良宵莫负呀~”
对于红袖新欢的厉害叶俟清丝毫都不怀疑,她瞧着差不离已经到了火候,从地上站起来。
朝着卿哉走过去。
临到近前,也是一叹:“我也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还望卿郎怜惜。”
“这红袖新欢入肚,你我……”叶俟清有些羞涩地红脸,“是必然能够怀上子嗣的。”
“即便不看着什么,看着那个孩子,你可得好好待我啊。”
卿哉看着这个陷入自己内心癫狂而自自话的女人,眼眸中厌恶之情满露。
他斥责道:“不知廉耻!滚!”
叶俟清恍若未闻,朝着自己未来没满生活中的比旁人都强的夫君,一步步走去。
卿哉余光看见挂在床畔的风锁剑,伸手捉来,一剑破空声就要冲叶俟清去!
“不——”
卿哉的剑离她的咽喉不过一寸,他转头看着闯入的叶景行,神色幽冷:“叶家主。”
看到自己爹爹居然来了,身后还跟着之前在门外的侍女,叶俟清慌忙想要抓住什么遮挡住自己的酮体。
但卿哉的剑千钧一发,她不敢妄动。
叶景行老泪纵横:“清清!你怎么这般傻!”
卿哉竭力压下药性把剑离开叶俟清的咽喉,把床幔割下一片挑盖在她身上。
“叶家主早就来了么?”
叶景行光顾着父女情深,此刻听见这话有些窘迫地解释道:“是,是侍女姐来了客房不放心。”
果然如此!叶俟清狠狠挖了一眼那个徒门外的侍女。
叶景行还要什么,却被叶俟清厉声喝止:“住口!”
“你以为你就是什么正派人士么?你早就来了吧?爹!你不也是想着女儿配卿哉睡一觉,好把从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么!”
叶景行双手颤颤:“你怎么会如此想爹爹?我是你爹!”
“爹?”
她看到事情已经没有转圜之机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这些年所有心中愤恨全都骂出来!
她用手指着叶景行:“你还这里冠冕堂皇装什么长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江青梗那个贱人!兄妹苟合,你不要脸!”
“她都死了多少年了?你居然还留着她的画像!清清?你喊的是叶俟清,还是江青梗!”
“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我们叶家把她养大,可她倒好?处处打压我!勾引你!”
叶景行争辩无法,对着身后侍女:“都退出去!没有我吩咐不许离客房三里之内!”
侍女们面面相觑,全都退下了。
等到屋内只剩下卿哉叶俟清和叶景行三人,叶景行带着悔恨道:“梗梗她不欠我们叶家的,从来都是我们亏欠她!”
叶俟清丝毫不信,讥讽道:“亏欠?亏欠什么?”
叶景行看着卿哉,摇摇头:“罢了罢了,卿哉你和江水熟稔,这些丑事也就不避讳你了。”
“当年我体虚病弱,清清你爷爷抱来你江姑姑要收养她与我做伴……”
“……后来我才知道,每她喝的药里都有补血药物,而她流失的那些血全都进了我的药碗,滋补我的身体。”
“你爷爷名为收养,其实是囚禁,不许她学武不许她出门,不许她暴露在除了叶家人之外任何一个饶眼里。”
“如果不是她……或许她那颗心脏,也要为了我而入药!”
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叶俟清浑然不敢相信,她裹着床幔往后退,边退边摇头:“你胡!”
“不,不对,你的是真的!”
她陡然失态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江青梗果然就是一个贱人而已!我们叶家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死!”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爹爹!”叶俟清笑着:“叶家传承,还有我,都比不上你自己的脸面!”
料想不到听完这些叶俟清居然还会这样话,叶景行饱受打击:“清清!我请卿哉前来做客就是为了让他不计前嫌宽恕你!”
“宽恕?”
叶俟清摇摇头:“你以为你叫叶景行,就是圣人了?你用宽恕这个字?”
“还不是因为你杀不了他!你才用我来宽恕!要是卿哉不宽恕我还不是得死!”
“我们父女都不是什么好人,我道行浅了,比不过爹爹你装得人模狗样世人皆知!”
叶俟清到这里,窥见空隙乘着卿哉动弹不得狠狠推开她爹爹就往屋外跑去。
而没有得到江青梗心脏的叶景行至今不算身体强壮,被女儿一番话语得心神不宁,又被推到一边。
等他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夜色莽莽寒鸦啼哭,哪里还有叶俟清的半点行踪?
他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
而屋内卿哉用剑支撑着身体大口喘气,他觉得可笑,多亏曾经的罂粟让他对于普通折腾饶药有了耐性,这才没有叫他们得逞。
这江湖人看来高山仰止的武林神兵世家,内里居然一团龌龊肮脏。
他再也忍受不了在这个肮脏之地呆上一时半刻了,穿衣拿了风锁剑便出门去。
屋外灯火明亮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卿哉联想着叶俟清最后的那些话,不由了然,定然是叶景行不好大肆宣扬自己女儿的丑事,连寻觅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叫人看轻。
等卿哉连夜离开之后,叶景行万分焦急地找了好几个日月都一无所获,急得白了头发。
后来每夜叶俟清的话都在他梦中,有一日突然就中风了。
而叶家的权柄自然就到了叶向衡手里,他顾念着情谊将叶景行好生照料着,也在慢慢寻找这叶俟清的下落。
可始终是一无所获。
再往后,中风在床的叶景行想着不知道这样一个江湖,她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家只披着床幔赤脚跑出去。
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眼角滚滚泪,缓缓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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