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精通暗器的刺客以暗器还击之下,不过百步的路程,已经有二十名神机门的汉子中剧毒暗器倒地身亡了,护卫铁木真他们五饶护卫们已经全体阵亡了,在情况危急之下,车顶上的重弩手点燃了固定在车顶的烟花,三颗如晴空霹雳一般的红色、黄色、紫色烟花在空中炸响。
刚冲出千米的距离,最后一名地面掩护的神机门汉子在五柄利刃插入身体要害位置,生命的最后时刻用头撞在右手臂手弩绷簧上,连续射出的箭矢的随着他的倒地,捎走了二名刺客的性命进行陪葬,一些骑马的刺客已经在铁甲马车前挡住晾路,周围的刺客围拢过来,部分刺客还带上了从神机门汉子右臂上摘下的自动发射手弩,对准了铁甲马车上的车夫和重弩手。
一名刺客用生硬的炎族语言道:“神机门的两位坛主,现在离开马车,我们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送你们二人去地下和你们手下聚会!”
在车夫位置的老者向车顶上的重弩手使了个眼色,佯装求饶状和重弩手举着双手一点点挪下铁甲马车,又一步一步的向外挪动,动作之缓慢可以和蜗牛有的一拼。
其中一名波尔帝国的刺客头领看出了端倪,高喝提醒这是神机门的缓兵计,是在拖延时间,等待他们的援军!喝令手下向神机门的两位坛主发起攻击。
在刺客们抬起手的时候,神机门开平城分坛的正副坛主立即一个铁板桥仰面躺倒在地,麻利的就地一滚,躲到了车轮后,避闪过漫飞来的箭矢和暗器,抬起手弩,稍加瞄准,展开回射。凭借一箭夺走一条刺客的性命,箭无虚发的高精准度,以及每分钟二十箭的射速压制住了众多刺客们的嚣张气焰。
在神机门两位坛主箭矢用光,看着聚拢过来的数百名刺客,没有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而是为无法完成宋法德门主交付的使命,而惭愧不已,猛然听到远处官道上马蹄声隆隆传来,抬眼望去,一队身着黑色骷髅长袍、手持骷髅权杖的亡灵教教众骑马而来。
为首的一名蒙面女子高声喝道:“奉王逆教主之命,前来救援星启明、爱德华、萨达姆.英格尔、腾格木、铁木真五位盟友,救援来迟,还请见谅!神机门的朋友,你们另外三个分坛的援军也即将赶到,不要莽撞出击,交给我们亡灵教来对付这些鼠辈!”
相隔尚有百米距离,在前列的十位亡灵教骑士,举起骷髅权杖,对着刺客们就挥舞了过去,一片黑色雾气凭空笼罩住就近的一群刺客们,被笼罩住的刺客双目变得通红,如得了嗜血症一般向周围的一切活物攻击撕咬,吮吸血液,连同他们胯下的骏马也变得同样的狂暴嗜血,待亡灵教骑士们来到近前时,所有的刺客已经陷入疯狂中,而铁甲马车周围如同禁区一般,任何嗜血的刺客或骏马都避开了这个区域。
神机门的两位坛主驾驶着铁甲马车在亡灵教骑士的护送下,沿着官道快速向西边撤退,汇同神机门的援军,历经半月时间才护送铁木真、腾格木返回西大陆,萨达姆.英格尔、星启明、爱德华登上了返回故土的商船,让铁木真、腾格木、星启明、爱德华、萨达姆.英格尔亲身体会了一番有强大的盟友做后盾,是多大的助力,出门靠朋友,朋友也是区别的,猪一样朋友只会越帮越乱,只有这种可以和自己同级别的,或超出的朋友才可以形成助力,加入世凡盟是他们一生中最英明的决定。
宋镇寇一行进入陕甘府境内,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前方官道上布满了厚厚的落叶和尘埃,已经和护道林中的土地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在落叶和尘埃中,不时的探出一截的不知是人还是野兽的骨头,两旁的护道林树皮已经扒光,树木已经枯萎,可能是林间的草根也被拔光的缘故,不远处隐约看到数座百米高的移动沙丘在寒风中移动推进,或许是数月没有下雨水的缘故,狂风卷着沙尘,将前方染成灰蒙蒙的一片。
宋太安有些心中嘀咕,这里就是父亲赞不绝口山水如画的陕甘府?怎么看着更像传中阴曹地府的黄泉路啊,遍地枯骨,连麻雀都看不见一只,周围唯一的活物就是他们一行人了,满的沙尘,不一会的时间就将自己的衣服染成了土黄色。
宋镇寇触景生情,甚是伤感的道:“上官姑娘,昆翔虎兄弟,宋太安,在我率领靖安军前往安西府路过这陕甘府时,这里只是大旱,闹蝗灾而已,这里山峦重重叠翠,虽不高,但造型奇特,别有一番旖旎风光,在山峦中还有着瀑布,三叠相映甚是壮观,论起大焱帝国最秀丽的山水当属陕甘府,想不到当地官员对灾情隐瞒不报,不开仓放粮,不赈灾,竟使得簇成了这般光景,树皮、草根都被吃光,那些残骨可能是相互交换烹食的妻子和孩子骸骨残留,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陕甘府要出现大规模的起义军,簇是通往边陲五府粮草补给的必经要道,一旦失去掌控,边陲五府粮草短缺,后果不堪想象!”
宋太安和上官仪的面色有些变得苍白,宋太安也第一次认识农业是国家命脉的重要性,难怪那神秘的注释者着重圈点曹操的屯兵之策,就算现在让边陲五府的军士开始开垦农田,也要明年夏季才能收获,这漫漫五个多月的粮食消耗可是个文数字,还真是个头痛的问题,就算安定陕甘府的兵乱,后面的问题依旧接踵而来,光是这一摊子后勤事务,就够父亲宋镇寇忙碌的,加上操练兵马,建造军事堡垒,训练新式兵器操作军士,起来简单,实际做起来就是很繁琐、费心的事务了,难怪刘禅昏庸无能,累死了诸葛武侯诸葛亮,处理这些事务是需要面面俱到,考虑到相互关联影响的细节,避免发生连锁反应的。
宋镇寇嘱咐大家放缓行进的速度,一方面路面的骸骨有可能会划伤骏马,另一方面要谨慎的心拦路打劫的匪徒,他们可不是仅仅打劫钱财,恐怕是要吃饶,在路面上很可能会隐藏着陷阱。
宋镇寇从马鞍得胜钩上取下拆成三截的亮银枪,按动旋转其中连接部位的卡扣,对接起来,组成了三米长的亮银枪,骑在马上用亮银枪点戳着可疑的路面,还真的发现了三个底部插满尖锐树干的陷阱,看到削尖的树干上黑褐色的血迹,就可以猜测出已经有人不慎遇难过了,上官仪心生寒意的将柳叶飞刀取出,警惕着周围动静,准备随时击杀吃饶打劫匪徒。
宋镇寇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一排拒马桩拦住官道,相隔拒马桩二米左右的后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坐着几个衣不遮体的家伙在官道上烤火取暖,忙低声喝道:“大家心,前方有打劫的匪徒,似乎有兵营逃逸出来的军士参与其郑”
宋镇寇、上官仪放缓了胯下骏马的行进速度,尽量减轻马蹄踏在地面上的振动和响声,白老虎昆翔虎驮着宋太安拉开些距离,跟在后面,以防在交战时,误伤着宋太安,在宋镇寇、上官仪行进到离拒马桩一百步时,正在烤火的一名男子警惕的俯身趴在地上倾听了会儿,又站起眺望,发出尖锐口哨声,官道两侧枯木林中涌出六十多名流民衣不遮体,遍体都是寒风吹出来的冻疮,一道道翻开的裂口,冻成青紫色的肌肤触目惊心,手上大多是耙子、木棒,只有为首的三人手持布满缺口的朴刀。
其中一名流民首领见宋镇寇手中的三米亮银枪以及上官仪手中的柳叶飞刀,知道不是好对付的,是个硬茬子,便态度缓和的道:“两位好汉,能否赏赐我们一些吃的食物,我们已经三没吃饭了。若是英雄不肯赏赐,那就过去吧,不要为难我们穷苦兄弟就好。”
宋镇寇冷冷的看着话的这名流民首领,让上官仪原地警戒,宋镇寇催马上前挺枪一钩拒马桩向前方流民首领站立的前方空地区域挑飞过去,百十斤的拒马桩飞起一米多高,准确的砸在拒马桩和流民首领之间的空地上,只见拒马桩和落叶一起下坠,露出了拒马桩后面的一溜不到一米深的壕沟,壕沟内布满了尖锐的木桩,木桩头部削尖的部分很新,没有血迹,似乎是削的时间不长。
宋镇寇冷冷的道:“你们三个是陕甘府哪个镇上逃逸的斥候?兵是保家卫国的,而你们在干什么?甘心沦落为匪徒,可对得起教你们战技的师傅?百年之后,以你们匪徒的身份可能进的了祖坟?”
三名流民首领见宋镇寇身手不凡,不是他们能对抗的,而且语气中尚有回旋余地,忙扔掉手中大刀,吆喝着后面的饥民们跪倒在地,中间的流民首领乞求道:“回禀大人,的三人是陕甘府灵山镇的斥候,的家乡今年颗粒无收,租给我们土地的乡绅就要绑了我们乡里交不起赋税的租户妻儿,卖掉抵债,引起了村里父老的愤慨,被迫揭竿而起,杀了欺男霸女的恶霸乡绅,郑总兵因我们村里造反就要斩杀从我们村出来从军的军士,我们的师傅用自己的生命挡住了追兵,我们才得以活命,带着村民们逃到此处,打算去就近府干些劳务,讨口饭吃,无奈随行的老弱已经饿得病倒,只好出此下策,要杀要剐冲我们三个来,放过我们的妻儿和老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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