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宁在巴黎春天门口的星巴克坐了大半天终于等到了鄂云鹏再次出现。让单宁开心的是,今天鄂云鹏就是以照片上的那套装备打扮出现的。单宁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于是她走上前去,打招呼说:“您好,我是瞄头影的记者,我们近期正在策划一个中年型男的选题,今天正好看到您,觉得您的精神气质以及对身材的自我管理都非常符合我们的主题要求,您能允许我跟您合个影么?如果您入选,我们保证一旦用于商业用途,将支付给您相应的酬劳。”鄂云鹏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单宁打开手机摄像头拍了一张自己和鄂云鹏的合影,礼貌的告别了鄂云鹏。
单宁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想了想应该给王师傅发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取得的阶段性胜利。想到这里,单宁点开相册用美颜稍微修了一下跟鄂云鹏的那张合影,伴随一段文字一起发给了王师傅:卾云鹏,男,42岁,祖籍辽宁大连,青岛农业大学本科,南京农业大学硕士,华东理工大学工程学院博士,就职于上海市农业科学院研究所。单宁发完信息又想起这些信息还是庄毅侦查出来的呢。想什么呢?即使他昨天在忙,难道昨天到今天超过24小时的时间里,连个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么?
“回家好好睡一觉,等我消息。”王师傅回复。
什么意思?回家睡觉?是说这些信息量已经足够了?这句话有没有潜台词,还是就仅仅是字面意思?要不要回家呢?
“以前总觉得自己勇往直前,没见自己这么优柔寡断,难道经历一次挫折就胆小如鼠了吗?唉,大概是老了”,单宁心想。
算了!回家!自己上的这是什么鸟班!
单宁回到家里,钱欣怡又堵在了家门口,只不过这次大概是哭累了,在门口安静的呆呆地坐着。
单宁想了想,佯装淡定地上前开门,就在她进去关门的一霎那。钱欣怡站了起来,挤在门缝里,哑着嗓子问:“这里是张一周的家吧?”
单宁点点头。
“那张一周呢?”
“上班呢,不在家。”
“护士说他今天也没上班”。
“‘也‘没上班?”单宁在“也”字上加重了语气。
“嗯,”钱欣怡可怜巴巴地回应。
“那‘也‘没在家。”单宁冷硬地说。
“张一周,张一周,张一周”,钱欣怡在门口喊了起来。
单宁试图关门,钱欣怡愣是挤了进来。
“我找张一周”。
“你现在出去!”
“为什么,我都在门口等了好几天了。”
“哪有好几天?顶多两天!”
“你都知道还不放我进来?”
“未经允许你不能私自闯进来,现在张一周不在家,等什么时候他回来了,允许你进来了,你再进来。”单宁站在门口说。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让我进来等。”
单宁心想: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失恋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挺过来的好嘛!我这边旧伤未愈,闲情逸致听你哭诉,给自己添堵!
钱欣怡已经在楼道里当了两天门神,既然好不容易进来了便死活不会再出去,单宁心里不爽也不再理会她,把她晾在客厅里自己进了卧室。
隔了半个多钟头,钱欣怡就憋不住去敲了卧室的门。
“你好,我们能聊聊么?”
单宁不想理会,奈何钱欣怡太执着。单宁没好气的打开门,看着钱欣怡说:“你跟张一周之间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想说的,想哭的,想闹的,直接去找他。”
“我跟张一周没关系,我就想问问他,丁明青在哪里,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了,我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丁明青是谁?”
“我男朋友,以前跟张一周住一起的,他俩关系可好了,张一周肯定知道为什么。”
单宁有些无语。
“那你堵在张一周家门口有什么用?你让邻居们怎么想?”
“邻居怎么想我无所谓,我为了找丁明青,我不怕丢脸的。”
“呵呵,那你没想过张一周会丢脸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张一周把你怎么着了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现在就想找到丁明青。”
“张一周现在肯定在医院,你去了一定能找到他,我保证。”单宁十分笃定地说。她觉得既然不是张一周的孽债,那么两个人见一见也没什么的,总比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眼前哭哭啼啼的强。
“我现在不想找张一周了,你能陪我聊聊么?求求你,我现在不知道该去跟谁讲,我心里快憋爆炸了。”钱欣怡使出小可爱对付丁明青时常用的又委屈又嗲嗲的杀手锏,奈何单宁是个女人,再汉子的女人怕是也厌恶被其他女人当男人招呼。
“你干嘛跟我讲啊,我又不认你?”单宁毫不客气。
“就是不认识才不怕你取笑我啊,我也没几个朋友,也不敢跟她们讲,她们要知道我被丁明青甩了,指不定背地里多开心呢!”钱欣怡有些气恼,但是马上又换了脸色,讨好的说:“丁明青和张一周是好朋友,我跟你也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呀。”
“这什么逻辑!好吧,那就听一听你有多惨,说不定听了也能让我开心开心。”单宁直白地讲,反正幸福是需要对比的,了解一下其他人有多不幸福,自己大概也就不那么堵了。
“他一直都很爱我的,我们说好要结婚的,这才试婚试了不到两个月,他就跑了,一句话不说就跑了。你说我哪里对他不好啊,我家里有两套房子,我爸妈说了,只要我们结婚,就把离医院近的那一套给我们做婚房,就静安这一套房子,一千多万呢,够他少奋斗三十年呢吧,我也没要求什么呀,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我不就让他下楼去给我买个酸奶嘛,虽然时间晚了一点,但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的呀,他不去!我就想吓吓他,我没想真跟他分手的,就为这点事儿,他就消失不见了。我不让他给我道歉了,我不跟他计较了,就想让他快点回来。”
单宁默默听着钱欣怡的“大委屈”,心想:姑奶奶当年那么懂事,早知道跟使劲作下场一样,还不如早点放纵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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