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这东西,其实鼓起来之后并没有那么有用,弟兄们透支着体力,速度仍然越来越慢;走走停停之下,过了三个小时,他们总算是见着了那个地方,那片明显被大量人类践踏过的地方。
“啊!”
“总算是到了!”
……
哎哟声中,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的弟兄们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管不上其他的了。
“团长,必须要清理营地,前面留下的所有垃圾,全部要埋起来,特别是粪便!”
冯锷这个时候也摊倒在地上,身边同样躺着闭上眼睛的王英。
“帮帮忙,看谁能动的,弄一下吧!”
冯锷总算是投降了,也倒在了地上。
“不能这么倒在这里,不然你们醒了都走不出去,都起来啊!”
“起来啊!”
……
一路上被照顾着的医生和大夫竭尽全力的喊着,他们一路上虽然也很累,但是要比那些士兵好的多。
“呜呜呜……”
“不能睡啊!快起来啊!”
护士已经急的哭了起来,在她们的眼前,伤兵被满地乱仍在草坪上,横七竖八乱躺着满地的士兵。
“哟咿、哟咿……”
在领地的周围,出现了不一样的动静,大大小小的野人出现了,原始森林是他们的地盘,他们非常记仇,一直在等待着这些自己倒下,现在机会来了,在他们的眼中,现在里面没倒下的人只有几十个,完全和他们的力量相同。
“起来啊!”
“野人来了!”
……
“呀!”
“突突突……”
在营地的周围,已经可以看见野人们的身影,他们不停的在树木之间来回纵跃,医生和向导操起地上的快慢机,朝着周围盲目的开火。
“敌袭!”
枪声已经成为了士兵脑海中的一道弦,特别是对于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
“都起来,敌人来了!”
冯锷大喊着,向身边一摸,抄起汤姆森,通红的双眼看向枪声响起的地方。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让他们别浪费子弹!”
爬起来的军官和士兵越来越多,冯锷大喊着,让他们把向导和一声的枪下了,他们简直就是浪费子弹,而对于他们来说,汤姆森的子弹现在确实不多了。
“团长,这片场地现在完了,他们,你看他们,沾染了太多的排泄物,这东西的危害太多了。”
“现在必须马上清理,那边还可以利用!”
向导手指着,他们乱七八糟糟蹋的地方只有营地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另外的地方清理过后还是能用的。
“现在怎么办?”
冯锷也知道,事情被他们自己弄糟了。
“那边有一条溪水,让他们洗干净,现在只能凭人事,听天命;希望你们不要染上痢疾。”
医生的话带着寒意,现在他们确实只能祈祷。
“罗达,梁浩,带你们的弟兄清理场地!”
“一营,找到那边的溪水,在下游洗干净,然后回来点篝火。”
“二营,移动伤兵!”
“三营,警戒!”
“不想死的,都给劳资动起来。”
冯锷大喊着,现在他终于明白,向导和杜长官为什么不带着伤兵了,这原始丛林里面,自己能走出去已经非常不容易,还带着伤兵,状况就像现在一样。
“这片芭蕉林子,都不准进去,给女兵!”
这片营地在树林里面,只不过里面全是大树,小树和灌木都被砍光了;唯一的芭蕉林里面,应该是第五军女兵和军官们使用过,里面不用怎么清理,女兵可以在里面烤干衣服;借用雨衣好好睡一觉恢复体力。
在林子的东南方,向导说的小溪找到了,水质不错,而且水比昨天晚上的那一条溪水也要多的多;弟兄们一边清洗身体,一边冲洗着军装,这个时候,溪水流动中,带走大量的污渍。
一个小时过后,篝火点了起来,这个时候没人去管吃的,一个个靠着篝火堆,闭上了眼睛,外围留守的罗达所部这个时候完全靠着意志在支撑,他们要先撑两个小时才有人替换。
“哟咿!”
吵吵闹闹的营地,虽然仍然是白天,可是天上仍然在下着雨,雨中的篝火散发着热量,试图驱散滴落在熟睡弟兄们身上的雨水。
“吧嗒!”
芭蕉林里面,几个女兵靠在一起,身上搭着雨衣,在另一边,篝火旁边的木头上面搭着她们的军装,白雾升腾之间,湿漉漉的衣服正在变的干燥。
“啊切!”
“啊切!”
……
睡梦中,喷嚏声不断的响起,弟兄们互相挤了挤,靠的更紧;这是病倒的症状,在缺医少药的时候,一点点感冒就会让他们体力消失,等到发烧的时候,就是他们永远留在丛林中的时候。
“哒哒哒……”
轻机枪的咆哮声不时的响起,野人始终蹲在树上,偶尔一个野人横向跳跃着,试图在测试这里面的人是否已经睡着了。
“唰唰唰……”
林子里面,似乎传来了不一样的动静。
“二连长,该你们了。”
罗达皱着眉头,他的眼睛已经快要黏在一起,拍打着一营的二连连长。
“起来了,起来了!”
二连长红着眼睛,强打精神,继续接手防线。
“呼呼呼……”
接手防线的弟兄强打精神,耳边是熟睡弟兄们的呼噜声,呼噜声像催眠剂一样,勾引着他们继续闭上眼睛。
“唰唰唰……”
一个野人慢慢的溜下树干,他的四肢充满力量,仿佛随时可能离开这个树干。
“呀呀!”
讨厌的枪声没有响起,落在地上的野人发出声响,几十个野人出现在地上,他们的手里拿着巨大的木棒,或者是石头。
“咚!”
“咚!”
“咚!”
……
快速的跳跃中,野人冲了进来,他们不用寻找,地上到处都是疲惫的士兵,收起棍落,一个个弟兄在熟睡中脑袋开花。
“呼!”
突然,冯锷从地上抬起了头,太久没有枪声,他有点不安。
“野人!”
“突突……”
冯锷大喊着,抄起身边的快慢机扣动扳机。
“噗噗噗……”
两个野人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呀呀!”
剩下的野人狂叫着,一人拎着一个士兵在地上灵活的跳跃着,很快的消失在了丛林的边沿,在他们的身后,举着枪的士兵根本不敢射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因为他们怕子弹击中自己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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