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带着几个弟兄慢慢的走过去,发现墙后蹲着几个黑衣人,他们的手里拿着驳壳枪,正在原地等待。
“是无锡站的,没问题。”
军医点着头。
王宁点点头,走出断墙,挥着手,示意安全。
“走!”
蹲在地上的冯锷让弟兄们抬着担架继续前进,其余的弟兄在担架的两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里在被鬼子烧毁之前,是广勤纱厂,地上的建筑没了,但是广勤纱厂的底下仓库还在,这一段时间,我们在里面准备了很多物资,你们安身足够了。”
一个穿着黑衣的汉子述说着,然后在前面引路,一伙人来到一堵断墙之后。
“吱呀!”
两个黑衣人用脚在地上一顿趟,然后两人合力之下,一块板子被掀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走吧!”
军医说着,然后率先钻了进去。
“兹拉!”
进入后的军医划燃火柴,地道里面亮起了昏黄的烛光,墙上的蜡烛被点燃了。
“这担架怎么进去?”
看着狭窄的洞口,闵大个子皱着眉头问道。
“人先下去,然后在里面接,通道的宽度通过担架应该没什么问题。”
冯锷看着眼前的通道,在回头看看担架,觉得应该没问题。
“下!”
王宁带着人首先钻了进去。
“好了,把担架送过来。”
王宁站在通道口,招着手,示意自己和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下面的通道并没有冯锷想象的那么大,非常狭小的空间,弟兄们只能弯腰站着,或者蹲着。
“咚!”
“咔嚓!”
等所有人都进来之后,两个黑衣人走上前,把外面的挡板放下来,从里面锁上。
“这不是他们的地下仓库,跟我来。”
黑衣人转身,在昏黄的烛光中摸索着敲打着,狭小的空间中发出富有节奏的敲打声。
“吱呀!”
墙壁上突然裂开了,一扇门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走!”
黑衣人率先走了进去,招呼着大家跟上。
“啪嗒、啪嗒……”
地道中,昏黄的烛光照耀之下,脚步声中传来弟兄们的呼吸声,又经过了两道隐藏的门之后,冯锷感觉空间陡然宽广了起来,空气中的霉臭味不见了,他似乎闻到了新鲜空气的问道,还带着一丝湿润的感觉。
“到了!”
随着黑衣的停下,冯锷感觉眼前一亮,超过五十平方米的一个大型空间出现了,四周的墙壁上点着粗壮的蜡烛,里面有床、有水,还有几框子黑乎乎的馒头。
“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弟兄们已经在打探鬼子昨天晚上货物的储存位置,一旦情报确定,就行动。”
黑衣人指着这个仓库,这就是他们准备的安全屋,如果没有内鬼,鬼子应该发现不了这里的。
“只有那边一个出口吗?”
冯锷指着来时的通道问道。
“这里原来是沙场的仓库,这里的通道是他们修的,除开拿道隐蔽的门之外,另外的门是我们后来加的,全都是从里面上锁的,因为这里的出口根本不是那里,在这边,跟我来。”
黑衣人说着,推开一扇门,阳光星星点点的透了进来,冯锷似乎是听到了水声。
“以前这里是纱厂出货的地方,他们逃税用的,通过运河可以悄无声息的消失;以后你开门的时候要注意,慢慢开,必要破坏门上的植被,这是掩护,很重要。”
黑衣人从外面指着门,冯锷发现这扇门上面长满了各种杂草,抬头之间,发现他们的头上是一段缓坡,门正好卡在坡下面。
“衣服已经给你们准备了换的,就在仓库里面的箱子里,如果你们要换装的话,你们就换;没想到你们会通过这种方式进来,城里没办法给你们提供武器弹药的补给,你们只能用现在的装备了。”
黑衣人也很无奈,冯锷和他的人进来的太突然,他们根本没有收到指令,现在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现在你们先休息吧!白天是不可能再活动了,鬼子已经戒严了;我们得离开了,如果有了消息,我们会来找你们,那两个军医知道联络方式。”
回到了仓库,黑衣人大声招呼之后,鱼贯的从河堤边离开。
“派两个弟兄,去那边警戒,有情况就把消息传回来。”
冯锷皱着眉头,始终觉得不安全,吩咐王宁派人去来的通道进行警戒。
“连长,在地道口警戒吗?”王宁问道。
“不,那道隐藏的门后警戒,告诉他们,有动静别慌,就算鬼子找到了门,他们也要用炸药才行,有那段时间,足够我们跑路了。”
冯锷摇着头,他记得那道隐藏的门是铁门,旁边还是整块的大青石,鬼子要进来没那么简单。
王宁点着头,去安排了,没有任务的弟兄躺在带着潮意的床上,准备睡觉,而两个军医现在正在忙活,他们在查看那六个伤员的情况。
“鬼子的手术还不错,没有乱来,他们的伤口只要不发炎,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军医点着头,向冯锷举起了大拇指。
“如果伤口发炎呢?”冯锷问道。
“那就只有使用消炎药,消炎药能控制最好,如果不能控制,那就必须进行二次手术,二次手术失败的几率非常高。”
医生摇着头,表示伤口发炎非常难办,那就伤兵死亡最主要的凶手。
“我们有消炎药吗?”
冯锷问道。
“没有,那东西太难找,而且必须要进口。”
军医的回答让冯锷的心跌到了谷底。
“鬼子应该有吧!”
冯锷试探性的问道。
“鬼子肯定有,怎么?你还想去一次医院?你就那么不怕死?”
军医诧异的问道。
“我又没说现在去,可惜了,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该弄一点。”
冯锷叹息着,为失去机会而感到惋惜。
“消炎药不是大白菜,鬼子不可能到处摆,那东西你要找到就要费不少时间,就算你当是知道,恐怕你行动的时间也不多。”
军医提醒着冯锷,很多人都知道消炎药珍贵,可是鬼子医院的药房里面摆着那么多种药,碰到不认识英语和日语的人进去,要找出消炎药基本的靠运气。
“希望他们的运气够好,伤口不会发炎,他们还有多久会醒?”
冯锷问着军医,六个人还在沉睡中,幸好他们的麻药没过去,否则刚刚的路途足够让他们疼的一身汗了。
“他们几个快了,王英什么时候清醒我也不知道。”
军医摇着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也准备休息了,忙碌了一个晚上,他早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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