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北上的时候,慢慢悠悠的赶路,南归的途中,却是日夜兼程。【】不过,靠近开封城之后,他接到了一封书信,接着就下令,慢慢的回家。
于是,从澶州到开封,短短的三百余里地,李中易硬是走了十天,这才回到了阔别不久的开封城。
进城之后,李云潇明显感觉到,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神色多少有些慌张。
身为首相的范质,并没有派人前来迎接李中易,李中易也没当回事儿,直接打发人去宫门前递鱼符,禀报柴荣同志,他李某人回来了,等着陛下的召见。
按照朝廷的规矩,使外的大臣,不能直接回衙门理事,必须接受陛见之后,才可正常办公。
所以,李中易一回京城,就猫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内书房内,李中易再次检查了赵雪娘的身体状况。他发现,经过对症药膳的滋养,赵雪娘的身子骨,比以前硬朗了许多。
这就意味着,动植皮手术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李中易没理会躺在榻上的赵雪娘,他快步走到提前准备好的手术室内,仔细的检查了各种的手术器械。
止血钳锋利的手术刀止血的白药止痛的麻沸散消毒用的医用酒精等等,准备得一应俱全,李中易检查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下们很得力。
这时,几个心腹牙兵,抬着蜂窝煤小炉,一字摆开,安置在了手术室的外边。
受限于这个时代医疗条件的简陋,李中易设置了消毒工作的三保险,其一是医用酒精,其二是柴火猛烤手术刀之类的金属物件,其三则是水煮麻布消毒。
另外,为了抵抗术后的感染危险。李中易利用现代中药库中的验方,特制出了合成抗感染消炎的秘方。
说起来,这个秘方大有来历,如果李中易当初不是老首长信任的御医。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这种国家的机密。
改开之初,国人的保密意识异常淡薄,导致诸如宣纸各类中药验方之类的传统制造工艺,被倭国人在国外抢注了专利,损失异常惨重。教训也十分深刻。
李中易按照提前开出的清单,一一检查完毕之后,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对赵雪娘有个交代的时候了。
“呼。”李中易吐出一口长气,转过身子,却见赵雪娘竟然没罩面纱,悄悄的站在他的身后,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呵呵,别担心,我乃神医是也。”李中易那可是两世名医。对于患者的心理,自是了如指掌。
赵雪娘蹲身下福,小声说:“都是小妹不好,让兄长费心了。”
李中易看着左脸似魔鬼,右颊仿如天仙一般的赵雪娘,暗暗叹了口气,难怪常人总说,自古红颜多薄命。
又有云,红颜祸水,果然很有些道理的。例如。命运注定多难的费媚娘,眼前的这位赵家雪娘亦如是。
如果不是李中易横插了一杠子,费媚娘最终必定会落入赵老二和赵老三之手,并且。会丧命于赵老三之手。
历史上的赵雪娘,其未来的命运,李中易已经记不大清楚了,隐约的一点印象,她好象嫁人不久,附马爷就死了。
不过。历史上的赵雪娘,很可能没有因为车翻,而导致毁容的恶劣事件。
赵雪娘张开樱红的小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最终没有说出口。
李中易察觉到赵雪娘的担忧情绪,就笑着安抚说:“对别的郎中,植皮可能是天大的事。呵呵,在我的手上,不过小技尔。”
李中易有资格说这番话,底气十足,没有丝毫的心虚。在这整个大周国内,除了他可以想到,并且有实施植皮的资格之外,绝无第二个名医,又此见识和经验。
即使有人想到了换皮术,问题是,抗感染这道天堑,无人可过。
说来也是巧合,赵雪娘竟然对李中易,有那么大的信心,甘愿冒着失节的风险,独闯李小相公的家中,寻医问诊。
李中易见赵雪娘依然很有些紧张,便故意岔开话题,问她:“雪娘为何对愚兄的医术,如此的信任?”
赵雪娘幽幽的望着李中易,轻声说:“则平先生以及奴家的三兄,都告诉过奴家,李兄的医术举世无双。”
李中易一阵恍然,赵雪娘的闯府,果然不出所料,和赵普以及赵匡义,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赵普,赵则平,从区区一个小吏起家,最后能够几次出任宰相,甚至有几年是独相。其耍弄阴谋的智慧和手段,李中易从来就没有丝毫的轻视,一直小心翼翼的应对着。
没想到,赵普还是看破了李中易重情谊的缺点,唆使赵雪娘走了一步险棋。
不管李中易与赵雪娘之间,有没有私情,至少,赵雪娘独自住进他的府内,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到了需要的时候,赵普完全可能把这事摊开到桌面上,逼迫李中易娶了赵雪娘。
如果,李中易成了赵家的女婿,其中的后患,简直无法尽数。
李中易这小子,虽然十分好色,可是,有了江山,才可能保住自家的女人,这个基本的逻辑,他还是异常清楚滴。
别的且不去说它,孟昶投降之后,老婆费媚娘直接被好色的赵老二抢进了宫里,戴上了一顶大大绿帽子。
还有一位仁兄,也是大名鼎鼎的绿帽公,此人正是著名的五代词圣,南唐后主李煜。
李煜已经娶了大周后,只不过,由于蝴蝶翅膀的扇动,小周后已经成了李中易的聘妻。
对于艳色冠绝于五代十国,让赵老三垂涎五尺的小周后,李中易势在必得
以李中易一向吃独食的个性,谁敢和他抢小周后,绝对是他不死不休的敌人。
“呵呵,雪娘子,你且放宽心,待恢复绝美的容貌之后,开开心心的等着夫婿娶你进门吧。”李中易只是出于怜悯,才伸手帮助赵雪娘,确实对她没有半点觊觎之心。
当然了,如果赵雪娘不是赵老二的亲妹妹,李中易即使多纳一房小妾,其实也是没所谓的小事一桩。
把话说远一点,如果李中易顺利的掌握了大局,有折赛花的先例在,很多事情也都好说了。
有句经典名言,恰好可以印证李中易的想法:成王败寇,胜利者不容指责
也许是柴荣病情过重,一连五日过去,也始终没见宫里来人召见李中易。
小道消息倒是传了李中易满耳,说啥的都有,不一而足。不过,李中易认为最靠谱的,还是黄景胜通过宫里老关系探听回来的虚实:陛下很可能昏迷不醒,已经无法完全无法理事。
借着乱事将起之前的空档,李中易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算是顺利的替赵雪娘完成了取皮植皮上药消炎等一连串的手术。
老天保佑,时近深秋,开封的气候已经降至很低,赵雪娘伤口的感染风险,被大大的降低。
手术过程中,赵雪娘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旖旎风景,李中易无可避免的全都欣赏了个遍。
怎么说,这个小丫头的本钱,确实足够厚。只可惜,如此的一个尤物,李中易碍于形势,也只能干瞪眼,却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之举。
手术完成,只不过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罢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伤口的感染,随时随地都在威胁着赵雪娘的生命。
李中易完成了一件大事,心情多少放松了许多,在赵雪娘的身旁,有折家的十几名女将,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人的照顾着,感染的风险其实并不大。
就算是轻度感染,李中易配制的特效消炎药,也肯定可以起到应有的效果。
说来也是巧合,在赵雪娘手术的第二天,宫里传来旨意,免了李中易的陛见之礼,命其回政事堂轮值。
李中易早就听说过,柴荣已经很久没有召见过大臣了,代其理事的一直是符皇后。
既然宫里传出不见的意思,显然,符皇后并不待见他李某人,没给他留下宫中独自召对的机会。
李中易得知消息之后,不由微微一笑,等赵老二抢先动了手,这位符皇后才有可能知道,倒底谁忠谁奸?
政事堂内一如既往的繁忙,李中易这个官高权不重的第八相回来,并没有引起格外特别的反应。
李中易按照常理,首先拜望了首相范质,算是正式告诉他,我李某人回来了,请首相安排工作。
范质笑容可掬的说:“无咎相公此去大名府,一路辛苦了,老夫替朝廷谢过了。”
李中易心里明白,范质的口气,比起此前,更是强硬了不少。
显然,就在李中易离京的这段时日之中,范质和符皇后已经结成了更加紧密的政治联盟。
这人呐,靠山硬,说话的底气才会足。否则,你一个平头老百姓,见吏都矮几级,敢粗声说话么?
李中易不想暴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谦和的笑道:“替朝廷和范相公办差,本是在下应劲之责,谈不上辛苦二字。”
“嗯,最近开封城内的街头巷尾,很不太平,是该好好的管一管了。”范质捧起茶盏,没看李中易。
李中易随即明白,范质这是不希望他多在政事堂内露面理事,想把他打发回开封府去办公。
考虑到,即使退,也要退得有道理,李中易软顶了一句:“除了按班次轮值之日,在下想坐镇府衙,及时处置不法的刁民,弹压当街闹事的劣行。”
范质达到了想要的目的,放软身段说:“就依无咎所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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