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之季,炎热酷暑,烈日炎炎,令人有一种无端的想要发脾气的感觉,再温和的人也会变得心烦气躁。
东方大陆,一座小城,大街上人来人往,人流涌动,游走的路人时不时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叫喊的商贩不停地扇着摇扇,喝着凉凉的冰水,还有的人因为一点小事,就喋喋不休,脸红脖子粗的叫骂着,甚至,升级到动手动脚!
“赶紧给他拖走,别耽误了咱们店的生意,掌柜的一会回来看到这副模样,我们这个月的薪水算是又泡汤了。”
一座富丽堂皇的酒馆门前,站立着一位横眉竖眼,凶神恶煞模样的伙计,手里拿着一根一米长左右的木棍,不停地拍在手心里。
“三哥,他都快要死了,我们拖哪里去。”
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面带同情的表情,看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乞丐!
此人衣服破烂,浑身脏兮兮的,凌乱的长发散落在抽搐的脸庞上。年纪大约十四五岁,眉头紧皱,倔强的脸庞下端,自嘴角处流出一丝丝的鲜血。即使少许的泥土覆盖了他的五官,却也掩盖不住他那俊俏的模样。
“拖到城外面的乱石岗去,死不死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死一个乞丐而已。这年头死的人多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快去快回,一会又上客人了,免得又给把咱们的薪水扣光了。”
那道粗犷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啊,知道了三哥。”
几个小伙计胆战心惊,慌乱的扛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小乞丐,连跑带颠的奔向城外。
大陆浩瀚,宗派无数,皇朝掌权,皇室的管辖划分好多的郡府,每个郡府又都分出去很多的城池。而每一个城池也都有不少家族,能站得住脚的只不过是寥寥几个家族而已,垄断了这一城池的各种生意。由此也因为生意上的竞争,各个家族势力明争暗斗,摩擦不断。
本书的主人公,啊,对,他正在某个城池外的乱石岗呢。
寂静的夜晚没有一丝声音,乌云遮住了本来要冒出头的月亮,使得在这个一片草丛,堆满坟包的乱石岗,更加瘆得慌。
“哎呀!嘶!好疼!”
柳飘云慢慢的睁开眼睛,刚要挪动四肢,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得他狂叫不已。
揉了揉双眸,转过头四处看了看:“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脸上浮现一种诧异之色:“哇靠,什么情况。”
“我这~我这~这哪来的这么多血?”
此时的他衣衫褴褛,还有些古代的模样,一身长袍碎得零零散散,有些部分都变成了能做拖布的布条。
“呃~这是啥意思?”
一脸懵逼的柳飘云有些茫然,此前,在横店跑龙套,也算是个有些经验的群众演员,平时端个水买个饭,很是勤快。
记忆中的前两天,剧组拍一部大片,两天两夜的加班,使得柳飘云乏困无比,一觉醒来,却成了这副模样。
“人呢?都去哪了?这也不是我那潮湿的地下室了?嘶~哎呀我去,好疼啊,不是在做梦吧?这一身的伤好像也不是假的啊!”
柳飘云满脑子都是雾水,睡觉都能睡出一身伤来,这也算是一门盖世的功夫吧!
突然一瞬间,脑海里出现一段段画面,一股庞大的信息涌了进来。
愣了半天的神儿!
“啊?啥意思?这~这~穿越。哇靠!不会吧,东方大陆,柳家少爷,什么鬼!这是电影还是真的?”
仔细读取了片刻,平复了一下心内强烈的波动。
“原来是真的,我真的穿越了啊,这么狗血的剧情吗?穿越在了一个叫绿柳城的家族少爷身上,我是叫云柳呢还是叫柳飘云呢?”
“奶奶个熊的,穿越就穿越,小爷我认了,再咋滴也不能穿越到一个先天没有丹田的废物少爷身上啊!老天啊,造孽啊!”
柳飘云现在也是欲哭无泪,咋办?凉拌呗。本来作为柳家家主的宝贝儿子,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柳家上下没有一个无不惯着这个含着金钥匙的小少爷。
在十四岁,也就是前一段时间的成年礼上,柳家凡是到了这个年龄的子弟都要进行武道检测。结果是各个都能习武,唯一的例外~这个金少爷柳飘云,检测出先天没有丹田,这就成了柳家乃至绿柳城的一大笑柄。
没有丹田,那就是一个废人,在这个武道昌盛的东方大陆,地位同等于下人一般。
柳家家主,也就是柳飘云的爹,子嗣不成器,下一任家主就没办法继任,用尽了各种灵宝灵药,结果还是凝聚不了灵力。
丹田好比一个罐子,能储存天地灵气,对战时能利用存储的灵气使用各种功法与武技,可惜了柳飘云能凝聚灵气却没有丹田存储,那就是一个废人。
族人的嘲笑加上武道无望,柳飘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日,心灰意冷之后独自走向后山。
“希望三十年后,我是一条好汉!”
微微抖动的嘴唇喃喃的说着,眼神中露出一种决绝,最终跳落悬崖。
黄豆般的泪珠顺着明亮的双眸流过这稚嫩的脸庞,这是他跳落悬崖前的最后一个愿望。也许是老天同情,又或者是想戏耍于他,反倒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苍天总爱戏弄人,既然没死,那就好好活着吧,也算是对得起这身皮囊了。”
在山谷爬出来的时候饿的浑身无力,又离家相反,稀里糊涂的走到了就近的巨柳城。
在眼冒金星,饿的浑身无力讨口饭吃之时,没想到店管家狗眼看人低,看着浑身破破烂烂的柳飘云二话不说,招来伙计就是一顿棍子。
“哎!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奶奶个熊的,真是欺人太甚,哼!”
柳飘云恨恨的说道,不过现在多说无益,这一身的伤,能不能走还得两说。
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地绿草茵茵,却是有些凄凉,空气中还散发着一些火烧的气味儿。几只不休息的乌鸦盘旋在远处的树枝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叫声!
柳飘云吓得冷汗连连,哆哆嗦嗦:“这像是个乱石岗啊!”
定了定神,咬牙切齿的挪了挪疼痛的双腿,两臂支撑着想要寻找些树枝作为拐杖!
“咦!啊?哎我去,坟堆啊!妈呀,吓死我了!”
柳飘云一脸好奇的看了看周围,随后又哭丧着脸,吓的脸色苍白,这寂静的荒地,倒是有些瘆人啊!
此坟堆像是被人刨了一般,碎石和泥土稀稀拉拉,又像是新堆的一样,却粗糙无比。
“好吧,既然让我遇到了,我就发发善心给好好的填上吧。”
虽不能习武,但我可以做个善人,大难不死,我相信必有后福。
回身捧起一把泥土,重重的拍在这处土包上。
“咳咳咳~”
“我靠,啥玩意,鬼啊,我滴个天老爷们儿的!”
突然传来的一阵咳嗽声,吓得柳飘云猛一激灵,头皮发炸,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汗毛都竖立了起来。手里的黄土随手就扔了,散落了一地!
这大晚上在这里本来就害怕,突然出现一声咳嗽,小鬼儿都容易吓跑了!
柳飘云眯着眼睛,偷偷顺着声音的来源瞅了过去,突然,此坟堆里又传出一阵咳嗽声。
“我滴妈呀,老人家,老祖宗,我是好心给你填坟的,我可没刨你的坟啊!我滴个亲娘他二舅的三姨奶呀!”
此刻的柳飘云恨不得再生出两条腿,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咳~小娃莫哭,老头子我没死,趁着我还有一口气,你先听我说完好不?”
自土包里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探出头来,散落的头发看不出老者的模样,说话时颤颤巍巍。
柳飘云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嘴巴抽了抽,拍了拍噗通噗通的小心房说道:“啊?老人家,原来你没死啊,吓死宝宝了!”
“小娃先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本是仙剑宗的宗主,因为一个意外,我得到了一件至宝。在我还没有研究明白的时候,几个高级宗门的强者知道了消息,前来与我抢夺这件至宝,我一个人敌不过他们,最终一路跑来,到了此地。”
老者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最后我凭着一口气挖了这个土包把自己埋在这里,小娃,老夫求你一件事,你拿着我这个戒指,到我仙剑宗,告诉副宗主或者我的小女。哦,副宗主叫,咳咳咳~叫冷无情,小女叫司徒燕,就说我是被狂刀宗,暗阁,黑云宗,还有地煞宗之人所害,为~为我报仇!”
柳飘云一脸的懵逼:“老爷爷,我现在还小,况且我不会武功,又没有丹田,我上哪找去啊,恐怕老爷爷你托给我的事情,晚辈做不到啊。”
没有听柳飘云啰嗦,老者凭空拿出一块黑不溜秋的玉佩和一枚戒指,递给了柳飘云。
“小娃啊,这个玉佩你保管好,就是因为它,我才被追杀。也许此物与我无缘,就送给你吧。这戒指是我的信物,不需要你现在就去,如有机会能不能到我宗门,就看天意。咳咳咳~有心就好,拜托了小娃。”
“呃~好吧,我尽力吧!”
“记着,我叫司~徒~无~敌!”
说完,司徒无敌就撒手而去,一代强者死在了乱石岗。
“这么快就挂了?哎!老爷爷您走好,如有一天我能习武,一定完成您老的心愿。”
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把土重新埋好。随后看了看戒指,把他戴在了手上。
别说,这戒指还能幻小,戴上去刚刚好。上面刻有一把利剑,四周的纹路让得柳飘云看得一阵眩晕。
低头又瞅了瞅这黑不溜秋的玉佩,突然,这玉佩就像看见了美味一样,顺着他手上的伤口猛吸起来。
“哎呀我了个去的,这是干啥,这玩意还能吸血啊。”
“哎呀哎呀,给我停,打住,再吸我就挂了,啊……”
一顿眩晕地转,随后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柳飘云缓缓的睁开了双眸,一激灵,赶紧坐起来看了看。
“咦?浑身舒爽,精力充沛,身上的伤也好了,这是咋回事?”
“啊!哈哈哈~”
柳飘云犹如疯子一般,在这荒无人迹的乱石岗一顿乱叫,惊得树枝上的几只乌鸦瞬间飞走。草地上的蟋蟀,因为他的嚎叫,也躲了起来。
平静下来的柳飘云,晃了晃脑袋,细心的查看了一下周身。从外道里,从上到下。
“咦?这就是内视吗?那就是丹田的位置吗?这玉佩怎么到了丹田那个地方了?”
摇了摇头,按照记忆中的方式,盘膝而坐,抱着试试的态度运转灵气,抱守灵台,一缕缕天地灵气犹如丝线一般缓缓飘来,进入体内,顺着经脉运转,几周天后!
“轰~”体内一声巨响,柳飘云的四肢顿时噼里啪啦好似炮竹一般,此时他的头脑无比清醒,视野也是极度的清晰。
“这就是修炼吗?我这应该是一级武徒吧,哇咔咔…我能习武了,爽……”
配上这身破烂衣服,俨然就是一个疯子,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爽!回家,哼哼!那些嘲笑过我的人,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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