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挑了个似乎是紫色的染发剂把头发挑染了几捋,弄好了直接抄起剪子就对衣服进行二次改造,皮裤直接改成了皮短裤,把剪下来的裤腿裁成一条条的细带,缝在了短裤上,接着就是皮衣,袖子改成短袖,衣身直接对半剪,穿上长度刚刚过胸,又拿锥子在腋下扎出来一堆小洞。
全换上之后,又化了个浓浓的烟熏妆。
莯妍看着全身镜里的人,没忍住被口水呛的咳嗦了两声,从剩余的衣袖上按照她的颈围长度裁下来了一根细皮带,用502沾上了一圈铆钉后,又在尾端涂了点胶,半干时直接往脖子上一带,两头一沾,完美贴合,烂番茄红中添了点点黑色的唇微嘟,一声轻挑的口哨声随着完全可以接住雨滴不落的那种又长又密的假眉毛上下扑扇而出,带着偏青色的美瞳的眼睛略颓地半眯着,令人警惕又勾人诱惑。
三十七分半。
懒散地慢悠悠晃回沙地,刚好四十五分钟。
莯妍看着一个个站的依旧如松却顶着远处看仿若彩虹的头发的少年们,也没有归队,直接歪着身子往旁边一杵,双手抱胸,不耐烦地睨着头顶的太阳。
也换了一身铁链骷髅皮套装的蓖麻给了狼毒一个眼神,他就说这点文字陷阱搂不住这位吧!
注意到莯妍的状态,有几个也反应过来了,嬉皮笑脸地凑到一起勾肩搭背地倚靠着,不过部队训出来的都仿若刻进骨子里一般,让人看着着实别扭,有的坏笑着勾着嘴角双眼眯着放电,有的刻意露出一副狠厉模样。
似乎每个人对不良少年的定义都不太一样。
蓖麻没有多说,直接领着人去食堂吃午饭,饭后又带着人进了食堂后不远的土黄色小楼,一楼左边第一间是镜子屋,头顶脚底再加四面墙都是镜子,东北角立着一个显示屏,放着视频,里面都是一些类似街头小混混不良少年少女的纪实录像,其中还包括看守所的监控视频。
“你们有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蓖麻指了指身后的屏幕,然后挑眉道:“两个小时后就是第一次筛选测试。”
空气仿佛瞬间就凝滞了,狼毒的视线在莯妍身上多停顿了一秒,就算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勾着蓖麻离开了。
筛选测试生出的压力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十一个男人都围到了屏幕跟前。
莯妍把视线略过仿若在学跳舞一般跟着屏幕一个动作一个挑眉的学着的某几个,重点观察其他人。
两个小时很快结束,他们十二个先后被四两车接走。
两个半小时后,车停在了一条窄窄的巷子口。
司机塞给了每人一个信封,然后只说了一句:“十分钟后下车。”
莯妍打开信封,扑克牌大小的纸上只有简单的四行字:
时间:二十点半;
地点:魅色;
消息:八月初一二十二点半,京毓大厦。
暗号:——你什么星座;——一颗红心向巨蟹;——你喜欢吃螃蟹么?——被蟹钳夹住了就不死不休,可吃不起。
莯妍最先看完,眼睛下意识往四周扫了一圈,纸张很厚,根本透不出来字,但有玻璃在,虽然具体的内容看不清,但长短还是能看清的,他们三个没一个是一样的。
这时候坐在副驾驶的那位也看完了,直接把纸一撕,拉开车门就往外走。
莯妍还能看见随着那个身影飞快离开的步伐偶尔掉落的一片片小小的纸屑。
紧接着,莯妍身旁的男人把纸往兜里一揣也跟着下了车。
莯妍对着司机笑了笑,确定了手机地图显示的魅色的位置,也离开了,不过走的却是和魅色相反的方向。
现在是晚上六点半,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可以抽出四十分钟的时间再做些准备,剩下的时间足够她熟悉任务地点周围的环境了。
晚八点,莯妍踏进魅色的大门。
闪烁的灯光,喧闹的环境,舞动的人群,还有舞台中央格外晃眼的银色钢管和肆意扭动的妖娆躯体。
莯妍眯了眯眼,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
二楼监控室坐着的蓖麻挑了挑眉,怼了下游戏玩的正嗨的狼毒:“夏姐来了。”
“滚滚滚!踏马的小爷差点就死了!”狼毒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金光闪闪画面嘚瑟的挑眉:“幸亏小爷技术好。”
“你看。”
“看看看!来就来呗!又不是没见···过,靠!还真是没见过。”
监控镜头里的人一头银灰色的齐耳短发,一个耳朵上从上到下带了大大小小五个耳圈,身上穿着白色的露肩贴身T搭配黑色的超短裤,裤子上挂着金属链,脚上踩着黑色骷髅帆布鞋,这还都不算啥,问题是这人又变了一张脸,要不是还带着他们提供的内嵌着接收器的身份证,他绝对认不出来!
“不是,我觉得我的认知突然出现了问题。”
“谁不是呢!哪怕这已经是第二次见了,我踏马还是不敢信。”
这才过了多久,这位就换了一张脸,整个容哪怕不算恢复期还都有个手术时间呢!你这算什么!你说你这样还让人家整容医生以后怎么混!
莯妍一进门没有选择最佳视野的地点,因为她在那发现了一个半熟人,甚至可以说全场几乎所有的‘好位置’都被人给占了。
不过无所谓,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她的接头人应该还没有到,甚至···今天到不到都还两说呢~
莯妍直接往吧台一坐,随便点了一杯酒,就眯着眼随着节奏轻晃。
八点二十八。
砰!
玻璃飞溅,棍棒飞舞,喊叫声一片。
莯妍看着破碎的玻璃片直朝着一个瞧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脸上飞去,直接手一勾,把人拽到了身后,一手拿包一甩,借着力送那块碎玻璃平安落地。
昏暗的环境猛地亮如白昼,嘈杂的音乐乍然而至,两队全副武装的人员冲进了场内。
“临检!”
莯妍看着刚刚那一群极嚣张的人抱头蹲在墙边,扫了一圈身上‘被’挂彩误伤的人,默默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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