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似乎好了些许,白露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有用就好。”
“奴才就知道,万岁爷定是心里有主子的,这一瞧着主子身子不舒服了,就立马找人送了这梅子来~”
“胃里总算舒服些了,行了,让我再躺躺~”侧卧着的莯妍蹙着眉头任白露给她擦清凉油,感受着胃里强烈的翻涌感渐渐平缓,脑袋上的血管也不再一跳一跳的秀存在感,虽然骨头依然有散架的趋势,但是,已经好受了不少的身子还是让她慢慢地舒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从来没晕过车、船和飞机的阿飘,她是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晕马车!
“哎~”
···
“主子,咱们到了~”
“主子您小心脚下~”
“呼~我总算知道什么叫风吹草低见牛羊了~”莯妍眺目远望,觉得能看到这般景色这一路的折腾就都值得了。
晴空万里,绿草如茵,极目远眺,蓝天、白云似乎与草原、青山连成一片,耳边听着马匹的嘶鸣和间或传来的音哨,莯妍觉得自己的身心似乎都被这片世界给奇迹般地勾出了豪情万丈来。
‘就是···人有些多。’莯妍扫视了一圈,挑了挑眉,这安保等级,嘶~真是令人不敢想像。
“李佳贵主子,您的帐篷就在前面不远处~奴才给您带路。”
“麻烦公公了。”莯妍看着这个熟悉的脸孔,点了点头,她是知道这位公公是在乾清宫当差的,但是,却不知道这位该怎么称呼。
“奴才林责全,可担不起您一声公公,您叫奴才一声小全子,就是奴才的运到了。”林责全利落地打千,瞧起来也就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弓着腰就显得更矮了,不过胜在他模样清秀,哪怕是千篇一律的太监姿态他做出来倒是更为顺眼一些。
莯妍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他,才笑着给白露一个颜色,白露就拿出了一个重重的荷包塞到了林责全手里。
“奴才谢主子赏~”
···
“主子,主子~奴才刚才出去逛了一圈,发现咱们的帐篷是宫里诸位主子娘娘中离圣驾最近的~”立冬快步进了帐篷,一脸笑意地说道。
“离得最近的是我?怎么会?宜妃娘娘呢?”莯妍刚洗漱完,穿着一身海棠红的旗装靠在榻上,微湿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任寒露拿着干帕子擦拭着。
“宜妃娘娘离得也不远,不仔细瞅的话是与主子一左一右地伴在圣驾旁,但是奴才可是仔细量过的,还是主子更近些~”
“量?”莯妍微侧了侧身,瞧着满脸兴奋地立冬,眼中带上了疑惑。
“恩,量,用步子,主子比宜妃娘娘距圣驾近五步半呢~”
“噗~~”莯妍噗地一下子笑出了声,纤指点着立冬是乐的直摇头,这个立冬不过十三岁,比白露、寒露两人都要小个四岁,性子还有些,恩,跳脱,不过逗乐倒是一级棒。
她之前用的一直是白露和寒露两人,至于立秋,也只是因为她知道立秋是女主的人,才会把这个眼线放身边看着的,后来,女主被大佬处理了之后,她又被立秋给狠坑了一把,生气之下就直接找了个理由给撵回内务府了,也因此,立冬才被她新提上来。
“主子?”立冬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过也不过多在意,她知道主子就是喜欢她,恩,天然萌,主子之前好像说的就是这个词儿,说这是她的优点。
白露和寒霜也被逗得不行,看着主子总算露了笑脸,也跟着打趣立冬,想逗主子一乐。
“这是做什么呢?这么热闹?”
“贵人李佳氏见过宜妃娘娘,娘娘吉祥。”
“奴才叩见宜妃娘娘。”
“呀~妹妹不必多礼,妹妹入宫也有一年了,姐姐是一直想找机会与妹妹好好聊聊,可惜,妹妹是个不爱凑热闹的性子,姐姐又事忙,这才给耽误了下来,一直到如今才有机会。”宜妃一进帐篷脸色就僵了一瞬,又飞快地恢复了,伸手抓过莯妍的小爪子,边轻拍着边说道。
‘撞衫了~’莯妍有几分尴尬地看着穿着一身石榴红滚着银边的骑装的宜妃:“是妹妹的不是,合该妹妹去拜见姐姐的,只是,妹妹身子弱,有些晕车,尚未缓过来,怕去了扫姐姐的兴,又担心姐姐那边儿在忙,怕误了姐姐的事儿,这才打算明儿再去给姐姐请安的。”
白露上了茶就静静地站在一边,自然注意到了宜妃娘娘的僵硬,心里是担忧不止。
宜妃娘娘之前就因为主子出色的容貌罚过主子,还害得主子连着三个月未侍上寝,成了宫里的笑话,如今,主子又把宜妃娘娘给比成了鱼目,这让出了名脾气大的宜妃娘娘怎么忍得下去!
其实,宜妃娘娘是极适合红色的,那精致偏妩媚的五官被那身儿明亮的红色骑装衬得是更娇媚上了三分,可惜,却遇到了她家主子,按理来说海棠红是要比石榴红暗上不少的,也更容易显老,一般人可压不住,可事有例外,她家主子就是那个例外。
“呦~妹妹可真是伶牙俐齿,怪不得万岁爷这么稀罕妹妹你呢~呵呵~”
“妹妹可当不得姐姐一句伶牙俐齿,至于所谓的万岁爷稀罕,妹妹更是不敢当,妹妹只是想尽可能做好自己的事儿,不让万岁爷在操劳国事之余还要为妹妹去费心劳神,仅此而已。”莯妍乖巧地站着,对于宜妃把自己细嫩的手腕、胳膊当成泥巴掐弄也只能咬牙忍下,这位可比她高两级,她是傻了才会跟这位去硬碰硬。
“呦~妹妹还说不敢当,本宫这才说了一句,都不知道妹妹有多少句在后头等着本宫呢~”宜妃挑着凤眸斜睨了莯妍一眼,嘴角的笑意也淡了许多,手上的力度更是猛地加重。
莯妍预先一步把手给抽了出来,捧起茶杯押了一口:“妹妹的身子是不舒服得厉害,胃里也难受得紧,不得不用茶压一压,还望宜妃娘娘恕罪。”福完身莯妍也不放下茶杯,就一直搁手里捧着,看着袖口处的手腕上那隐隐约约的青紫和血道,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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