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下手有分寸。”一名年轻人泰然自若地站着,双手搁在身后,盯着屏幕里的女生,“难得有机会体验死亡的滋味,不着急。”
年少轻狂,不好好整治整治,哪肯收敛锋芒?
“都不是普通人,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能救回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盯着屏幕颇为赞同。
之前买回来的药效果特好,几乎一颗见效……
组织纪律严明,直到四人不能动弹,这场比斗才宣告结束。
树林里,看着躺地的四人浑身是血,场内唯一站着的罗青羽颇不好意思。
力量型的男人头歪在一边,喘着气,用眼角余光斜望她,“你,没用全力……”她在比斗期间还要分神顾及仪容,十分的不容易。
“差不多了,”垂眸看着他,罗青羽目光沉静,“七成的七成。”专门用来揍他。
对方听罢,微微笑了下,不作声了。
在场的四人,对她最愤慨不满的要数极速小子,他刚好面向她,满口鲜血呢喃一句,“我还会找你……”较量。
他以前在负重的情况才会打输,从未试过这么惨烈,还是被一个女人打败。
罗青羽叉腰看他,“如果我是敌人,你已经没机会了。”
少年微哼,不甘心地闭嘴。
她是单手隔空掀起5吨的鼎盖,可以打翻10吨的鼎盖。经过今天一役,她终于知道自己和异能者的差距。
至于其他人,她怕打死他们所以压制力量,才容他们蹦哒到最后。
现在一个个躺着,出不了声。
很快,那四人躺在担架被抬走治疗,而罗青羽返回到室内,被人按来时的路线送她回化妆室。
在走廊,她一边走一边检查自己的指甲,看看有无损伤。耳边听见外边空地传来直升机的声音,无意间抬眸瞥了一眼,看见两名器宇轩昂的男子在谈话。
唔?其中一人特别熟悉。
她再定眼一瞧,哦嚯!迅速闪身躲到带路人的身侧,让他健硕的身躯挡住她娇小的体型。一边心里暗骂,霸总那鸟人真靠不住,说好不让她俩哥知道。
瞧瞧,站在外边辣个撸袖的身穿黄马褂,啊不,是西装马甲的大帅哥可不就是年哥么?和他一起聊天的是崔亦扬,崔天璎的亲爹啊卧槽,这算站队吗?
啊算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躲过今天再说。虽然他可能看到了,希望没有吧。
果然,绝对要相信男人那张嘴,能骗鬼……
为她带路的是一名小伙子,疑惑不解地看一眼躲躲闪闪的她,又瞅瞅外边的人。
“那俩是谁呀?怎么在这儿?”罗青羽强作镇定。
“不认识。”小伙子老实答,“可能是这栋宅子的主人,毕竟是借用。”
上头派下来的任务,他们只管按吩咐执行,其它杂务一概不理。
罗青羽不便多问,只好催促他快步离开。回到化妆室,那名化妆师不在,带路人让她在这里稍坐片刻便离开了。
在等人的时候,她对镜看看嘴角的伤,不重,破皮,渗出点血。还有手臂的血痕,浅浅的。身上的淤青明天应该会很明显,必须擦药。
还好,现在的天气凉快,她上课的时候穿长袖舞蹈服便好。
她正掀衣观察腹部的伤,听到门外的动静便放下衣服,端庄的坐好。门开了,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一缕淡淡的香水味随风吹进来。
唔?罗青羽眉心轻蹙,往门口一看,顿时嚯,身子向后一晃差点摔下椅子。
“我有这么可怕吗?还是打懵了,忘了我是谁?”见她一副受惊不浅的模样,农伯年好笑地掩上门,缓步过来,语含关切,“有没受伤?”
罗青羽:“……”
勉强扶稳坐好,神情悻悻道:“一点小伤,我跟霸总说不让你们知道,他怎么这样,是我黑粉吧?”下次不信他了。
“你的身份要保密,除了我还有谁方便?”农伯年来到她跟前,手指轻挑她的下巴端详一番,温暖的拇指碰碰她受伤的嘴角,“除了嘴角,还有哪里疼?”
“打架哪有不痛的?”罗青羽甩开他的手站起来,郁闷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不是秘密比斗吗?”
“我不来谁给你化妆?”农伯年说着,伸手摸摸她的头,唔,至少表层没事,于是拍拍她的肩膀,“走,帮你做个检查。”
说着,他率先往室内走去,打开一扇门。
而罗青羽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瞪着他,“之前给我化妆的也是你?!”喔天,完全认不出来,“我早该猜到是你!”
“现在也不迟。”等她过来,农伯年让她先行,自己断后掩门。
“可你怎么会化妆?你现在的胡子是假的?”罗青羽摸摸自己的脸,深感佩服,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有如此手艺,“你上辈子该不会是化妆师吧?”
“差不多。”农伯年轻笑。
两人说着,不久便来到亮堂的地下室,里边摆着一些医疗器材和两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
“年哥,这里是你家?”罗青羽好奇地参观着,“我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这些地下摆设一般是杀人狂的配置。”
“论杀人狂的相似度,我不如你。”瞅瞅她打人的凶样,农伯年跟那两个人谈了两句,让她过去,“这里是崔亦扬的度假屋,临时充当医务室,过去躺下。”
罗青羽不再废话,依言躺上去。有无受伤她自己清楚,但家人不知道,会担心,这便是她不愿意告诉他们的原因。
谁知那霸总是个说话不算话的……
偌大的地下室,只有他们几个,罗青羽像木偶似的让躺便躺,让站便站。约莫大半个小时后,全身检查完毕。
“年哥,被我打伤的那几个应该有人治吧?”罗青羽跳下检测台,问道。
“他们比你重要,当然得治。”在等检查结果的同时,农伯年指指旁边类似于洗脸盆的物件,“洗脸,脸朝下趴着。”
唔?罗青羽疑惑地站过来,依言脸朝下地俯趴。
“闭眼闭气。”
年哥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地照做,刚趴下,洁白的洗脸盆底哗啦地涌起一股水流直扑脸庞,吓了她一大跳。
“憋气一分钟。”他的手指按着旁边的红键。
一共洗了两回,第一回是卸妆,第二回是清水洗脸。等她抬起头照照镜子,那张怪异的陌生面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她那张清冷的女神厌世脸。
这东西太好用了吧?她想要。
“这盆好用,要不家里也安一个?”懒人神器。
“它只针对我那些特殊化妆品,外界的化妆品恐怕洗不干净。时间久了皮肤会粗糙,毛孔会变大,价格还贵。”年哥取来一块毛巾给她。
“……”
那算了,她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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