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净化舰队,准备清理死潮。”
“暂时停止整体网络结构的运作以及大容量通讯,以免污染因此扩散。”
……
太空中,仍然年轻的星海释放出银色的光华,它们的存在,使得太空的实际结构变得丰富多彩。
但是现在,在这宇宙深处的某个星系悬臂之间,一道并不友善的“大门”不知被何种因素打开。没有任何光芒,甚至可能是连“黑暗”和“未知”等描述元素本身都已经烧掉的二维大门在广阔的太空中以异样的方式变得无比明显。
群星之间,这座明明在吞噬和摧毁规则,其自身却呈现出极为标准规则的“存在性正圆”的大门表现出了无论什么时候前去观测都充满着狂乱和悖论感。一层诡异的光滑薄膜似乎覆盖在大门的“门扇”上,“门”的附近没有任何可以被查询的新物质,即使动用最精确最高明的检查手段,周围环境所能给出的,除却空间变得不稳定,某种“黑暗”正在蔓延之外,这里没有任何新的变化出现。
然而,正在变得越发扭曲,越来越多的引力透镜和空间阱的生成使得穿过这里的星光变得妖艳扭曲,星冕与大气正在被不祥的气息笼罩的成百上千颗恒星,颤抖的越发剧烈的宇宙本底辐射以及开始“附着”在周围的天体表面的,那令人作呕、令人心智癫狂的黑红色二维花纹都在明确着,这座大门现在必然是成为了某种“源头”,这个源头正在向外倾泻某些“东西”,一种超越形而上的割裂的,能骗过所有的本质检测手段但却实际存在的污染和破坏。
“帝国高层给出了一些可能性,研究这些可能性的任务被分配给了更确切的部门与组,包括我们......”
“那些可能性并不是说绝对意义上的不可能,但是一旦这些可能性成立,我们以后面对的未知和危险就会多出许多……难以预料。”
“做出记录,但是切实捕捉到次级对应现象或者类似可能现象之前,本组不做出具体方面的任何带有主观意味的相关推测。”
……
太空中,这种包含着扭曲、暴戾与恶意的无形污染正在扭曲空间结构并腐化星体,并且随着污染距离的增长,它们的扩散甚至呈现出不受控制的愈演愈烈趋势......就好像是均匀而平整的秩序结构内部出现了一个无底洞......一个怪异的无底洞,它的出现引起了周围的一切像这里坍缩崩溃,而这崩溃又迅速牵扯了更加广阔的范围......
“记录到无超凡辐射压制下的常规秩序世界内死潮污染的扩散方式,疑似连锁崩塌效应,与信息差距,世界应用区间体现为距离的部分成正比,该种污染在当前情况下并不会随着污染区间的增大而被阻碍,相反,它们的传播速度可能会进一步增强,当前尚未明确死潮确切等级与划分烈度,相关准则仍在制订。”
“当前已经明确死潮污染扩散的极限可能渗透区间,实际三秩空间结构半径三百光年,世界整体结构至底层协议区空白,存在属性缺失断口防御战线均已确认,已经考虑安全性冗余区间,执行常规世界内对死潮之门战术。”
污染在扩散,并且随着扩散距离的增长,它的扩散速度越来越快,但是在它前进的所有路径上,此时此刻却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路障和壁垒——可能是成百上千万艘闪烁着紫色或者金色光芒,铭刻着帝国徽记的战舰此时已经在实际空间中结成了一个“球壳”,以晶能为基础来驱动的、无形的映射连接交织在这些战舰中。
群星中,一张对于凡俗秩序与物理手段而言看不见的网被已经部署于此的战舰撒下,这些被刻意隐藏起来的星座结构便是阻挡死潮污染扩散的第一道防线,但是对于它们而言,这样巨大而稀疏的舰队结构使得它们不可能用自己的护盾组成联合体系来阻挡如此的危险。如果以纯粹的晶能防护层来锁死甚至彻底湮灭掉这片宙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那样做,这里的原生结构可能什么都不会剩下,一片飘散着淡金色碎屑与闪烁着紫色光芒的空间残骸将取代这里原有的一切。
“基础节点已经到位,检测到节点之间存在约束空缺,检测到不稳定信息波动,识别谬误出现,位于可接受范围内,死潮污染已经开始接近当前稳定边界。枝节点与叶节点笼罩区域稳定,已经激活防护体系。”
“压制性广播开始,后续防护阵地已经展开,后备队伍待命,做好呼叫支援的准备。”
刚刚仍然无往不利的死潮污染猛地撞上了太空中的防线,它剧烈的腐蚀着阻挡自己前进的一切并企图毁灭它们,但是比起那些均匀的“传递介质”,这里的无形墙壁似乎不仅仅是从直接的物理层面阻挡住了自己,更像是从所有层面阻挡了扩散的可能性,就好像现在,这个世界只剩下了这样的一片水洼。
更多的中小型战舰出现在大型战舰组成的网格的“空缺”位置。它们形成矩阵,依靠护盾广播与超凡映射进一步封死了这里的宏观连续性。此时此刻,对于外部世界而言,这片半径超过三百光年的宙域已经消失。
“确认防护体系完整,第三方观察表明防护层外空间基础稳定,所有常数畸变均处于正常演化范畴。”
“完成对死潮污染闭锁作业——所有舰船注意自身状况,后续部队注意,一旦检测到前方舰船不稳定就立刻进行接替!所有战舰释放吸附者靶标,目标所处区间与对应任务分配已经完成,分舰队自由攻击腐化聚合体!”
几乎是与下达命令同时开始,无以数计的“导弹”蕴含的数学率密钥被激活,它们被从舰体内部投射出去,这些堪比小型战舰的导弹装有相当独特的“弹头”——弹头环境经过空间拓展,其内部具有巨大的空间,而这巨大的空间又被塞满了特别的均一物质。它们被设计用于大量引动大门内部的“污染气息”加速渗出大门。目前的研究已经确定,污染的“渗出”会摧毁大门自身的稳定结构,而这样做,是当前可以说唯一的、可以以较小的代价解决死潮之门而不摧垮世界基础结构办法。
带有微弱金色光芒的身影在不稳定的空间中航行,与小型战舰几乎同等的弹身赋予了它们极强的自主规划能力与抗性,即使这里因为死潮的不断破坏而导致空间结构连续程度岌岌可危,它们也仍然能使用近似于虚空航行的方式不断逼近污染扩散的源头。只要舰载系统判断“距离”足够近,晶能防护就会彻底解除,蕴含在弹头内部的大量物质就会“吸取”周围那不明的污染。
“吸附者靶标已经激活——检测到辅助性晶能信标,开始攻击。”
正在切割已经扭曲疯狂的空间,抹除已经腐化癫狂的群星的炮火中,有一部分悄然转变了攻击的路径,它们携带着恰到好处的信息量,以足够的精确度打向了堆叠在死潮之门附近的巨大黑色圆球。此时此刻,那些黑色的圆球正在尝试膨胀开来,而整个弹体目前为止剩下的最后一重封锁保险正在对抗那些企图自毁并扩散污染的内部趋势。
信息封堵了开始下凹的缺口,烧光了污染可能扩散的载体。
“进入稳定阶段,各舰队注意维持当前状态,时刻关注死潮之门整体稳定状况......”
“进入这一阶段,整个行动便已进入整体稳定趋势,对于我们而言,剩下的就是投入更多的时间和资源,来彻底净化掉封锁区域内的污染。”
“死潮本身会侵蚀秩序,但是目前看来,死潮污染的确自身就具有相当强的扩散趋势,但是被腐化的秩序环境本身,受到污染的物质本身,它们同样是重要的污染扩散载体......”
“受到污染后,腐化的宇宙物质很有可能不再遵循原有的运动规则,其自身存在属性也有可能发生巨大的变化,它们很有可能会以超越世界现实限制极限的速度击穿空间并使得污染迅速扩散,而这些天体与周围所有天体之间的关联关系,例如彼此的所有物理层面相互作用都有可能使得污染扩散。世界内部如此,而被称为是断裂带的,可以跨越无数世界的巨大腐化结构,它们形成过程也是如此......”
战士们操控着战舰,将精准的火力谨慎的泼向太空中正在肆意扩散的、仿佛具有了反常智慧的“腐化大军”。无数战舰锁定了太空中的规则秩向,这迫使死潮污染,或者说是沾染了死潮污染的“秩序载体”在周围的一切规则被摧毁之前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回流”,这大大拖慢了它们的扩散速度。无以数计的导弹中蕴含的特种物质一次又一次的“刮蚀”着大门的稳定性。穿过污染的一次次冲击与同扭曲腐烂的群星纠缠的炮火,舰队指挥系统已经察觉,那座“大门”的边界已经开始模糊——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基本上意味着大门会自行崩溃,这次污染过程将会结束,但是也有部分时候,死潮之门会在这个时候发生突然的大爆发,造成突然的灾难性后果。
“提高检测阵列精确度......确认具有扰动性的信息总量分布程度,可能与死潮之门自身稳定性具有强关联的区间内未遭受高强度直击。”
死潮之门以及死潮本身无法进行精确的检查,至少到目前来看,它们并不是什么切实的物质,而作为现象,它们缺乏可以被精确识别的靶标。因此就目前看来,它们似乎可能也不仅仅是位于超形而上,或者说它们的存在模式......就好像会不断吞噬秩序本身,但是它们却不会以任何一种可以被观察到检测到的姿态出现。死潮之门爆发时,与其说是死潮导致一切走向腐化,到不如说更像是秩序世界本身在与无形无质,在与自身拼命战斗,随后它们自身开始走向腐化和崩溃,而这就像一种烈性传染病,一触即发。
“反观察”是目前而言与死潮互动最好的做法,即通过确认死潮对环境本身的破坏程度来检测死潮究竟已经在秩序环境中造成了怎样的损害——很久之前,这样的设备的原型,或者是带有类似思路的其他设备就已经广泛应用于那个时代的帝国舰队。
无数双眼睛,无数个意识盯住了反观察投影中如同波浪一般不断震颤的大门本身,失去了那层平静膜之后,它不再呈现出标准的、从所有观察角度看去均为一致的正圆结构,它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洼地中受到扰动的液体一般震颤起来,黑暗的大门深处以可以察觉到的速度变得可见。
门消失了。
“按照本次观察记录,可以确认该死潮之门的“秩序直径”为五万公里,慢速反应情况下直接影响半径为一百九十五光年。若不进行控制,该死潮之门具有在一年之内彻底拆解整个世界的能力。”
“报告已经记录。”
“舰队指挥官通讯——9-3-1-j64846,13-4-3-uo849766,环境已经净空,带领你部进行检测,此环境可否通过绝对时间倒流方式进行复原。”
然而,指令刚刚发出,两支队伍的报告就几乎是同步抵达:
“已经对死潮腐化残骸进行检测,已经确认所有残骸出现高程度信息量丢失,它们自身不再具有来自过往的历史迭代,它们不再具有自身的历史结构与历史记忆,它们大量丢失的信息可能也源自于此。现在的它们只是突兀的存在着,如果不对这些残骸进行信息补充和重构,仅仅使其时间进行逆流则无法恢复它们,自然状态的它们已经不再具有可以被“恢复”的部分。”
“……了解,后阶段观测舰队在此检测污染余波和残留扰动,战斗舰队返回。”
这是一场秩序对抗死潮的战斗,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这次战斗中帝国舰队的胜利代表了这个世界重获新生,而对于这支舰队和驻扎在这里的帝国生命们而言,这次胜利带有独特的象征意义,即使来自其他世界的战斗积累的无数经验对任何有需要的人开放,其象征意义目前来看也仍然无可替代。
对于帝国,对于遍布帝国各处的广阔时间和空间来说,这只是无数种对抗死潮的战斗里的一场,对于整体,对于这一类世界内部的对死潮作战而言,它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帝国的边界重新向外延伸,而此过程也导致了这样的战斗越来越多,它们零零星星的贯穿帝国的边界,实际上,它们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文明的“秩序压力阴影”还没有被彻底证实,但是至少帝国的核心疆域仍然比边疆更加安全,安全太多。
虚空巡天雷达的眼中,帝国的边界,以及帝国疆域的外侧……那些故事的消失对应的信息缺失量远远不止这些,目前检测到的死潮之门,以及死潮灾难本身,可能只是帝国看不见的遥远虚空中整体灾难的冰山一角。现在的帝国有能力处理这一角,但是跨越漫长的时间的话,帝国无法预料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如果核心疆域出现问题,那么整个帝国就有可能被自己拖垮。
“希望这种情况……永远都不要出现。”
对于舰队和战斗而言,接受任务,进行部署,分配任务,各自执行,总结与恢复,等待下一次任务,这就是帝国舰队,以及帝国舰队需要的战斗姿态。命令被从更高处的中枢下达,它们按照自己应该前进的路径一路跨越处于不同权限层的节点,被精确地传达给每一个末端。下层节点以此对更加细节的队伍分配他们应该完成的任务与应该尽到的责任,然后当这一切结束,所有的人们汇总自己的经历,讲述合理与不合理,然后这些信息会被汇总,并沿着相反的路径重新回传给能够做出决策的人。
“感觉......这样有些无趣啊,不是吗?我是说......穿梭在没有深浅的船舱里,每时每刻监视同样的内容,这些内容可能几千万年都不会有多么明显的变化......”
“但是战斗就是这样的一回事啊,舰队本身是轮班的。战斗结束后,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时间和空间,在那段时间里,愿意做些什么,只要不违反自己需要遵守的帝国规则典章就没有任何问题。至于战斗本身,哪里还需要更多可以做的事情和更多可以被当做“趣味”的内容?战争是认真的,同样也是残酷的。面对无形无质的敌人必然要以最严肃的态度和最高效的方式去面对——事实上,每一任务阶段的任务宣读与每个人之间刻意明确的意义传达,那些如同话语一般的传意本质上就已经是因为“生活探索”而做出的,相当底线的让步了。”
“哦......”
面对提出这些问题的舰员们,1-3-3-y132149感觉十分诧异——诚然,现在帝国的整体氛围是鼓励思考和对现在的部分作出怀疑,但是据自己所知,现在的整个帝国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例子——这类现象多半发生于新生的帝国生命,他们会对现在的帝国规则本身做出质疑,而且这质疑似乎并不止于修改或者是完善,他们的疑惑,他们的某种说不出的不满似乎大的惊人,它们似乎是希望某种......或许是推倒重来。
这并不应该,帝国的基础设施和基础生命塑造系统或许不会直接给所有人一瞬间灌入所有的知识,但是那套系统至少应该确定一个相对坚固并且与帝国当前已经确定的“相对与绝对”有正确的洽和联系——这虚空中有无数种可能,无限种规则,它们可能无处不在,但是它们本身需要合适的环境,在合适的环境里它们的成立才是有价值的。帝国允许相对,但是帝国也有自己的绝对——这是明确的,帝国生命现在不可能被允许无限制地做出一切,哪怕那件事自己认为正确,哪怕那件事被很多人认为正确。
以千万年作为锚点军人的直觉,他直观上看不出这些向自己询问这种问题的士兵有什么错误,但是不知道为何,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有看不见的,对帝国,对环境有“敌意”的存在——似乎就躲藏在那些士兵,那些基础生命的身后。
“......有发现吗?”
“某种感官与内在认识的限制锁似乎被击穿了,但是信息结构并没有问题,没有可见的外部畸变痕迹和内在畸变感知。如果怀疑成立,此事可能触及超形而上相关。”
“场,接通隐秘通讯信道。”
......
“按照帝国网络发布的信息,在过去的一周内,我们所在的这个区间出现过二十六次大小死潮灾难,其中有三次造成了实际的损失,其中有一次甚至直接击穿了两层防线,如果第三层防线被击穿,那么那个世界可能就无法被保存下去了。”
“希望有关方面的学者和相关的帝国职能所在能尽快取得更多的成果......对了,我们的工作任务如何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次采集本世界的本底信息结构已经上传......这个问题你应该能从我们的任务系统里读取吧?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比我更清楚这其中的细节吗?”看了看周围那被临时凝固下来,显得有些生硬和突兀的舱室结构,维拉马克本想直接抹掉它们,让这里的一切能够以自己适应和喜欢的模式运作,但是回想起网络中的建议,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就像是你不愿意使用这固定的舱室环境一样,我个人也并不是多么喜欢当前的所谓“寻找生活”的试验方式,的确,我们需要试验才能确认我们究竟是否会接受,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以生么样的手段来践行接受和不接受,但是我不得不说,我真的不认为这些结构现在被强行这样使用有什么必要,尤其是明明可以通过网络一瞬完成所有信息交互和任务处理,不再需要任何可以被体现出来的实际动作和细枝末节的行动,但是后者却被强行加入了当前我们的生活。”
“扎塔拉ik-77-4-3,你不喜欢当前帝国的那些决定?”
“嗯,做必然要去做,但是作为一个仍然闭合的自我个体,我并不多么喜欢做出的决定对应的内容,或者说......我并不多么欣赏在当前的环境下生硬的插入本不应该存在于当前环境的运作模式,就像是这些舱室,就像是我们之间的话语,它们完全可以被更加高效的方式取代。当然,现有的大量历史记录表明我们需要重建很多东西,因此我们需要试验很多内容,这并没有错误。但是很明显,我们目前要制造的规定很明显并不与我们现实的自然需求绝对符合。”
“我明白你的意思,对于这方面,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些试验或许最终会使得某些特殊氛围对应喜欢它们的群体,但是这不应该被强加到整个帝国身上,而这些内容的存在也更应该有它们与环境搭配,能算得上是“合理存在”的部分......例如,同那些可能的文明沟通。我们这样的形态必然会更容易的被理解。”
“......有必要给出建议,对了,我们之前的话题呢?”
“扎塔拉,我觉得你在刻意装作忘记——我们的任务是不断检索世界底层信息和世界基础结构,将它们记录并上报给有关的部门。”
“嗯......想起来了,啊对,这任务是为了检测现在帝国的继承世界与虚空原生世界可能的信息差别,检测被九天、丧钟和死去的光攻击之后,现在的帝国与虚空自发出现的原生世界的差距......”
“据说在上一个纪元时......有一些那时未被察觉的影响,影响了整个帝国的命运。”
“只有十数个,如此薄弱的灵魂基础,却存在于帝国曾经最庞大、最混沌、最冰冷的网络中......红现实现象自那时起被提出,但是红现实本身可能并非只是来自于灵魂深处对于那静默而日渐稀薄的现实与自身的感知......两位陛下怀疑,那种引动智慧抗拒变化的血红色来源,可能对应于被称为是“象限大陆”的Σ文明顶级设施......”
“如果这推论正确,那么帝国恐怕以后还有可能经历同样的红现实扭曲和扩散......这十分危险。”
“而我们的职责,就是进我们最大的力量来筛查数据中可能的漏洞,这是位于帝国这一阶层的我们所能做到的。能让这危险过去,或者......让它能爆发出的危害尽可能少。”
……
皇帝议会。
“近期,回收到这里的信息相当破碎——很多事情并非特别重要,但是它们都必须被解决……数量太多了。”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个时间段……整个帝国为了解决生存的认识与基础问题而设定的那些部门和工作组已经将那些基础问题处理完成。现在为了解决更高层次的问题,这些部门会有相当多的重组现象,对应的,大量破碎的信息就会从这里出现……翟卡希尔,有什么情况吗?”
“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有些不安,这些变化似乎是发生在整个帝国的基础结构和最底层生命那里的。”
“……很少见到你这样不确定。”
“因为这确实无法确定——我看不见任何实体,甚至也找不到对应的信息区段,但是我的能力,以及部分反馈到这里的信息已经能证明这其中可能存在异常……”
“无法证实其中的可能性,但是也不能证伪。场,我们加强相关方面的监视。”
“……自然如此。”由于生命结构是如此的不同,即使是场生命通过转意投影将自己的意思直接传达,接受者也仍然会察觉到根本的异样——这信息并不来自于同自己一样的生命。
“虚空巡天雷达表明,我们看不见的部分,虚空中的世界仍然在被不断抹杀——尽管我们无法直接看见,但是正如我们的故事即使历经修补,我们也多少能找回曾经的痕迹一样,我们已经有能力和技术来追踪它们。”
“我们丢失的信息量……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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