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红年带着窦小姐刚回富府,茯府的小厮跑来报告,“富大老爷,窦老太太碰死了!”
吓!
富红年僵住了,窦老太太自尽了!他父亲在外设定的茯府窦老太太因为他今日的鲁莽自尽了!
富红年狠拍脑瓜子,“唉!”
“富大老爷……您给个话啊”小厮怯生生地说。
“走走走”富红年刚进院门转身出去,到了茯府,窦老太太的尸身盖着白布搁在正厅,周围一片哭天抢地。
“姐姐啊,命苦的姐姐啊,原想你终于熬到了有了外姓,怎得就枉死了,天杀的啊!”一妇女抱着尸体嚎哭。
富红年踟蹰着不敢进去。
旁边的嬷嬷看见富红年来,气愤的捶那妇女,妇女转头看见富红年当即扑过来,“不孝的子孙,看在你爹的份上,也不该如此,我苦命的姐姐被逼死了!哎呀!”
富红年满心的悲愤倒不出来一点,捶胸顿足,“唉……唉……自家的女儿不教育好,在外面行苟且之事,跟金童瞎搞出人命,那金童是寻常的面首么,太后亲自赐了匾,他也是尊贵的人,如今太后下令办锦衣秀,怎么把他复活了!”
富红年红着脸一口气呵斥出来。
“苍天啊,老天啊!姐姐啊!”那妇女扑回到窦老太太身上,“姐姐啊,没人与你做主了啊,你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外支里,性命不值一文钱啊!姐姐啊,你尸身余温尚在,人家还来兴师问罪啊!姐姐啊……”
那妇女吼的富红年头疼,富红年一甩袖子就想走,这时茯少爷冲过来,富红年是父亲最小的儿子,这个茯少爷还大他一些。
“你这就想走!我小妹神志不清被你从闺房里架走,我娘一命呜呼惨死,你来瞧一眼,一句人话没说就想走!”
“你走开,我无话于你这个外支说,我身负太后命令,无空于你扯闲!”富红年此时居然气定神闲。
“你……你……你……我虽是外支,按辈分也是你哥哥!”茯少爷指着富红年的鼻子。
“我嫡亲哥哥二人,庶出哥哥三人,并不知道你是哪位!”富红年背手昂头道。
“你!”茯少爷扑过来要打,被富茯两家的小厮们立刻拉住,富红年斜眼眯着瞧茯少爷,那茯少爷如受伤的猛兽。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在我家中害死母亲,富红年!我与你势不两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突然茯少爷发癫似的狂笑,“你肩负太后的要事,哈哈哈哈,你办不好太后会不会砍你的头,富红年你气数也快尽了吧!”
这话还了得!
小厮们拉住茯少爷,富红年对着肚子上去狠一脚,那少爷一声闷嚎。
“果然一家子贱胚子命!女儿养的不规矩,儿子嘴里也尽吐粪话!今日你母亲过世,暂且放你一马,它日再见到你定要你的贱命!”
富红年甩袖子走了。
……
话说,昏迷的窦小姐被带到富小梅跟前,富小梅如见浊物,连连摆手,“怎么这幅模样,只穿着里衣就来了!”
“回少奶奶,这窦小姐发癫了,茯家人给灌了安神的药酒,这还不醒呢”。
“哎呦,真是作孽啊,府上,莫说是小姐,哪一个二代三代的丫头,这样也得被打出去!”富小梅是嫌弃极了,“就这丫头跟金童苟合?”
“那金童身体壮硕如牛,大清早的爆死……许是……”小厮道。
“哎呦,把这丫头拉远一点,这下贱胚子了,还能进院子!”不仅富小梅,身旁的丫头嬷嬷们也都一副嫌弃的模样,窦小姐被小厮带进来,就没一人过去扶一把。
“那个少奶奶……”一小厮支吾着,“窦老太太碰死了……”
“死了……?那就死了吧,外面谁知道一年死多少不知道本分的丫头呢!一个两个削尖脑袋了想做外支太太,结果就是生下来一样不知深浅的小贱胚子,干出难以启齿的丑事,还要把旁人拖下水!”,“哼……!”
富小梅越说越气,恨不得过去抽窦小姐两耳刮子。
“梅奶奶,如今这……”一旁的嬷嬷道指窦小姐。
“带下去,带下去,等她醒了好生照顾着,别让她学她娘再碰死了!”
窦小姐被揪着拽住托着送到后院空闲房间里。
“哈哈哈哈,等这个外支小姐醒了,我得好好问问她,怎得睡觉把男人睡死了呢”一丫鬟道。
“哈哈哈!哎呦,可不嘛,听说那个金童身板好到不行呢,太后都瞧着顺眼呢……”
“哎呦……可惜了”
“可惜谁了?”
“可惜那金童了啊,那可是富家庄第一金童呐!”
“唉……”
富红年回来,可把富小梅着急坏了。
“老爷怎么办呢,许些银子去?”
“银子!呸!一个大子儿没有!外支上那些个下贱胚子就没一个好玩意!”
“老爷,那怎么也是没了一条命!”
“那一家子现在想要我命了呢!”
“唉……”富小梅又要哭了,“我看啊,那个天下第一锦衣秀的金匾啊,就是灾祸,自从有了那个匾就没什么好日子,有金匾的金童都死了!”
“行了你!还嫌弃不够糟心啊!”富红年气地跺脚,胳膊飞舞,也要癫狂了一般。
“爹,娘!”富元宝进来了,“孩儿知道,爹娘现在都万分忧虑,不过孩儿以为,第一金童之死,太后那边,编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即可交代”富元宝侃侃而谈,无一丝慌乱的神色。
“继续说!”
“金童本为肩担黄金为朝廷送金之人,李明丞得太后赐金匾,许是太后之匾太重,李明丞命贱福薄,不堪金匾的尊贵,故而在身康体健的情况下,突然爆死!”
富红年揣度,这说话确有一番意思,小小金童岂能承受至尊太后的抬举。
“至于那个窦小姐,估计外面已经满城风雨了,窦老太太死了,为了给富家,父亲留一个好名声,不如就以母亲故去无人照料为由,把她留在府里,省的在外面做丢人的事情……”
听了元宝的一番话,富红年终于冷静的能坐下来了,“好,就听我儿大元宝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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